“我想要的不是半路的陪伴,而是一輩子。”
落下此話,權耀先是注意安盛夏臉上的表情,這才莞爾。
“我對你,其實挺好的。”安盛夏嘟著嘴,她哪裡是不擔心,不關心?
也不過是,強迫自己變得大度。
因此不敢在他工作的時候,去打擾。
也不想在他忙碌的時候,分心。
“安盛夏,你應該適當的對我發脾氣,讓我知道你心裡的想法。”權耀忽而提醒道,“否則,也許我會在不經意的時候,惹你生氣,我自己卻不知道。”
“你不覺得,你在跟我談戀愛嗎?”哪怕是兩年前,權耀也沒有如此用心過,安盛夏驚得瞪大眼眸,“都一把年紀了,你非要談戀愛?”
“是你一直都不肯舉辦婚禮,我想,也許你奢望的是戀愛的滋味。”不管安盛夏想要的是什麼,他都給得起!
“如果你想要的,隻是這麼簡單的關心,我能給。”男人的話音,無比自信。
“……”安盛夏雖然無語,卻還是覺得,談戀愛也不錯啊!
終於可以,先戀愛,再結婚了!
司公館。
“還有臉回家是嗎?”端坐在沙發座椅上,沈薑雙手抱臂,仔細看,腿邊上還放了一把手槍,“司夜爵,在結婚之前我就說過,我這個人有感情潔癖,你一分鐘還是我的男人,就必須恪守自己的義務,哪怕精神出軌了,也是不行,說吧,你現在要留哪一條腿。”
“我工作很累了,回家了不想跟你吵架,如果你非要吵的話,不如親自簽字離婚。”司夜爵按住眉心,懶得再廢話半個字。
“嗬,你覺得我能這麼好心跟你離婚?”且不要說,他們兩家在利益上牽扯不清,就拿沈薑自己來說,也不會將司太太這個位置拱手讓人。
“沈薑,如果你肯離婚,其實我也不會虧待你,反而會高看你,但是你始終不肯離婚,我反而就不會給你好臉色看,趁著你現在年輕,離開我還有其他的出路,不要在我的身上吊死,畢竟我也看不到你的難過。”司夜爵這番話,絕情至極,每個字都在否認這場婚姻。
可笑,當初結婚的時候,司夜爵不還是自願的麼?
現在倒裝無辜起來!
“結婚的時候,沒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沈薑眯起水眸,可笑的道,“抱歉啊,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你想結婚就結婚,想離婚就離婚,你當我是什麼?”
“來,回房間繼續吵。”免得讓傭人看熱鬨,司夜爵瞬間按緊沈薑的肩,拽著她置入臥室,再一把將她甩向大床!
“神經病,你給我起來!”柔軟的發絲,隨意披散在床單上,淩亂的魅,沈薑深呼吸著,隻覺骨頭快要錯位了。
“沈薑,我雖然答應結婚,但是我也說過,我隨時會離開你,是你自己聽不懂我的話!”當男人脾氣上來,恨不得扭斷沈薑的脖子。
“咳……!”鼻息所有的呼吸,都被抽乾,可饒是沈薑如何劇烈反抗,男人始終不為所動,仿佛真的要掐死她!
仿佛一個世紀那麼久,司夜爵這才抽開手臂,“沈薑,這麼拖下去,我是無所謂,可你是女人,拖得越久,到時候你嫁不出去,可不要怪我。”
“司夜爵,我還是那句話,你想離婚,然後找那個小狐狸精,怕是沒可能,我沈薑不是你一腳就能踢開的女人。”沈薑言語之中,充斥著身為女人的驕傲和自信,到底是大家閨秀出身,說話很有底氣。
然而司夜爵卻無比厭惡這份底氣。
正是因為沈薑的出身,以及兩家人的關係密切,他這才被迫娶她。
“沈薑,如果最後你為了我哭,也是你自找的。”說罷,司夜爵轉身便要離開。
“你剛回家,就要走,是不是?”諷刺的笑著,沈薑得意的點頭,“好吧,既然你出去找女人談心,我就找男人上門,把你給綠了。”
“沈薑,你還能再惡心人一點?”滿臉嫌棄,司夜爵懶得多看她一眼,“不過,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我反而就有理由離婚。”
“你當爸媽會看中這些嗎?他們要的不過是聯姻,即便婚後我們各玩各的,他們也是無所謂,隻不過你啊,被我綠了還不能離婚,恐怕會讓人笑死。”
因著沈薑這番話,司夜爵原本前行的腳步終於停頓,再厭惡的退至洗手間,狠狠洗了把臉。
即便司夜爵願意待在家,沈薑卻絲毫沒有戰勝的快意。
誰能保證,他會一直吃她這套?
“司夜爵,你給我一個孩子吧。”也許有了孩子之後,這個男人便會快速的成長,知道家意味著什麼。
沈薑站在洗手間門口,“隻要有了孩子,這就是一個完整的家,何況,爸媽那邊也會催的。”
“沈薑,你放棄吧,我不會給你孩子,這輩子,都不可能!”撂下狠話後,司夜爵甚至去了隔壁的客房!
嗬,這就是她想要的婚姻麼?
無奈的搖了搖頭,沈薑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權氏。
隻顧低頭審核文件,男人優雅端坐著。
聽見一陣腳步聲,權耀不悅的吩咐,“出去。”
“嗯?”擰開門把,安盛夏傻乎乎愣在原地。
正準備轉身離開……
“是你?”熟悉的香氣,撩起權耀的注意,男人這才抬眸,輕輕瞥去。
“我親自給你做了飯,吃嗎?”瞪大眼角,安盛夏好奇的問。
“嗯。”嘴角微微上揚起來,權耀在接過餐盒的時候,卻故意抓緊女人柔軟的掌心,再也不肯放鬆!
“安盛夏,你為了我學會做飯,怎麼,你要抓住我的胃,順帶抓住我的心,嗯?”
安盛夏聞言,先是羞澀的漲紅臉色,這才釋然的道,“權總,你的心這麼好抓嗎?”
“安盛夏,你還有機會可以試一試。”說罷,男人再伸手稍微用力,便讓安盛夏坐在他的大腿上,再俯身,薄唇恰好抵在女人敏感的耳根,“安盛夏,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