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夏,我作為一個男人,總是要臉的,嗯?”
男人雖然沒有更進一步,但隻是輕柔的吻,就足夠讓人迷惑心智。
安盛夏全身像剛從水裡被打撈上來那般難受,要不是伸手抱著男人的脖子,恐怕找不到自己的支撐點。
搖頭慘叫了幾下,安盛夏終於求饒著點頭,“我知道了,我會離婚的。”
“具體什麼時候,嗯?”男人得寸進尺的問。
“你到底想怎麼樣?”瞪大瑩亮的水眸,安盛夏簡直崩潰。
“就是想讓你離婚而已。”修赫能給她的,他同樣能給,甚至給的更多。
“明天,你去攤牌吧。”
接下來也不給安盛夏反駁的機會,男人的吻激情狂烈。
清晨!
“下車去吧,和他說清楚了,再把字簽了,就回來見我。”修長的手指,遞給安盛夏一份離婚書,權耀還真是經驗老道。
安盛夏才剛看到離婚書這三個字,內心便是一陣恍惚。
情不自禁便想起,上一次離婚的場景。
接過離婚書的時候,安盛夏眼底浮現出幾分猶豫。
想要忘記上一段離婚的記憶,真的太難了,安盛夏全身僵硬起來,隻是愣在原地。
看出安盛夏的猶豫,男人卻一伸手,穩住她的肩,“安盛夏,不要忘記昨晚答應過我的,你現在去離婚,我們就在一起。”
“那天和我離婚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態度。”當時的權耀不知有多絕情,安盛夏深深吸了口氣,她此刻,真的猶豫了。
哪怕和修赫離婚,就是對的嗎?
安盛夏無比迷茫。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非要翻舊賬真的很沒意思。”誰還沒有那點過去?權耀緊握著安盛夏柔軟的掌心,“畢竟,是你自己答應過我的,現在去吧,不要猶豫,也不要跟我吵架,我不喜歡。”
低著頭,安盛夏仿佛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離婚兩次……
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不小的打擊啊。
即便,第二次離婚,並不是有多沉重。
安盛夏很清楚,一旦選擇和修赫離婚,就意味著重新接納權耀。
並不是表麵上那種簡單的接納,而是要全身心的投入。
如果這一步,再次走錯了,安盛夏簡直不知道,要怎麼繼續以後的生活。
權耀,你不要讓我失望……
“安盛夏,你不是說,隻是假結婚,還是說你現在準備假戲真做?”眼看安盛夏依舊猶豫不決,男人的臉色黑沉的徹底。
權耀當即也下車,恨不得抱著安盛夏進門,然後好跟修赫簽離婚書。
“我來的時候沒有通知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家。”卻和安盛夏設想的一樣,修赫並不在家裡。
“那就等吧,我陪你一起等,總之,這個婚,你們今天是離定了。”甚至權耀已經想好,今晚要去哪裡慶祝一番。
“……”安盛夏沒想到,權耀寧可放下繁忙的工作,也要坐在沙發上陪她一起等修赫回家。
“要不,你還是先去公司開會吧,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估計他馬上就到。”安盛夏試探的建議。
“不行。”權耀卻是搖頭,他必須見證,他們是真的離婚,而不是被敷衍。
“不過是離個婚,我既然答應了就絕對不會反悔。”挺直腰杆,安盛夏保證道,“你必須信我!”
“也不是不信你,而是知道,那天我提離婚,的確是讓你難過了,你現在觸景生情,難不保這其中要發生什麼變化。”權耀按住眉心,低沉的道,“安盛夏,我是怕你要後悔,然後不肯離婚,畢竟,你現在離婚,以後就是三婚了,你會感到害怕。”
心思,完全被權耀戳中,安盛夏卻揚起下巴,“我不會害怕。”
權耀還是不肯走,就是大咧咧坐在沙發上,再伸手捏著安盛夏的掌心,上下來回的看著。
安盛夏索性抽回手臂,“算了,隨便你去不去公司,我先回臥室補個覺。”
“你去客房。”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睡在另一個男人的臥室。
何況是權耀,這個男人不知有多強勢。
事實上,安盛夏也知道自重,筆直往客房走去。
躺在柔軟的床單上,安盛夏下意識的睡著。
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具體,不知道看見了什麼,總之安盛夏的眼角,始終掛著悲傷的眼淚。
難以從低沉的情緒中走出來,當安盛夏緩緩睜開瑩亮的眼角,不知不覺,早已淚流滿麵。
她到底為什麼要哭啊?
剛才那到底是個什麼夢?
搖了搖頭,安盛夏根本記不起來,便立即衝去洗手間,仔細的洗了把臉。
再次抬眸的時候,安盛夏隻見鏡子裡,有些狼狽的自己。
以及,身後高大的身影。
“你哭什麼?”
“不知道。”安盛夏乖巧的搖頭。
“我聽見你大哭,就過來了。”從身後抱住女人的身體,權耀將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卻也沒有用力,隻是微微的抵著,低沉的聲線不知道有多迷人,“安盛夏,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舍不得他。”
然而最終,修赫當天卻還是沒回來。
權耀的心情,當然是不悅。
哪怕帶上安盛夏參加聚會,臉色也依舊不好看。
“權少,你這是不是欲求不滿啊?”薄夜寒忍不住打趣質問。
“滾。”權耀捏起酒杯,冷冷咬牙。
“你不要喝了。”眼看權耀連續喝了有三杯,而且是空腹,安盛夏忍不住按住男人的手腕。
權耀卻深呼吸,再甩開了女人的碰觸,那眼底的嫌棄,刺疼了安盛夏的眼瞳,這是幾個意思,半點都不想看到她是嗎?
安盛夏先是一愣,隨後想到,他反正在氣頭上,也就不和他一般見識。
再次握住男人的手腕,安盛夏先深呼吸了兩下,試圖穩定自己的情緒,這才好言相勸道,“權耀,你不要喝了,你先吃點東西,再喝酒吧?”
卻不想,權耀隻是抬起冷漠的眼眸,當眾人的麵,一把捏著安盛夏的下巴,再摔碎了手中的酒杯,隨後而來的不光是酒杯碎裂的聲音,還伴隨了男人殘忍的口吻,”安盛夏,你離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