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薑道彆之後,安盛夏漫不經心的遊蕩在街角。
再次抬眸的時候,卻隻見司夜爵的車,停在一個大學門口。
果然如沈薑說的那樣,司夜爵對一個女學生有了興致。
就是不知道這種興致,能維持多久?
安盛夏原本想裝作,沒看到,可惜司夜爵主動叫住她。
“安盛夏,真是好久不見了,我聽說你和權少重新複合了,我覺得還是你最有本事,要知道那是權少,多拽的男人,都可以不顧身份當你的小三。”
司夜爵這番話雖然難聽了些,倒也是事實。
“那你呢,公然的找女人就是道德高尚?”安盛夏蹙眉問。
“當然不是了,我最起碼還是個有修養的人吧,一直都是她不肯跟我離婚,你也知道,當初結婚我就是被逼的。”司夜爵不悅的冷哼,“要不是為了家人,我是不會娶她的,何況我現在有了喜歡的人,就必須給她一個未來。”
“既然當初不喜歡,就不要結婚,她也不是沒了你就不能活。”安盛夏不知道有多鄙夷司夜爵。
“也許換做其他的女人,是可以這麼瀟灑的,但是那個女人,你知道有多難纏嗎,她纏了我這麼久,終於嫁給我,可是之後呢,我以為還能好好過日子,但我每天過的就跟犯人一樣,她是軍官不錯,但我不是她的兵!”
司夜爵表現出諸多不滿。
“司少,畢竟分手見人品,哪怕你們真的離婚,我希望你還是能多多少少想起她的好,也許,現在就是你的人生巔峰了,沒有哪一個人必須要對另一個人好,她對你的好,總有一天會收回的,到時候,希望你也要習慣。”
安盛夏話音剛落,司夜爵則是冷不丁輕笑出聲,“放心吧,她對我的感情不過是一種負擔,我寧可不要。”
安盛夏隻能沉默,隨後,隻見一個打扮簡單的女學生,從校門口走了出來。
那個女學生長相很清秀,就是個小白花,正是男人最想保護的那種。
果然,男人的眼光都是一樣的。
這女學生,就和曾經的宋九月差不多的類型。
臉上原本帶著笑靨,可看到安盛夏之後,女學生卻隻敢慢慢的走近,再小心翼翼看向司夜爵,“她是你的……”
“不是。”司夜爵一口否認。
安盛夏終於點了點頭,看來,沈薑一次都沒找過這個女學生的麻煩。
“你好,我叫安盛夏,隻是他的一個不熟的朋友而已,不過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怎麼認識他的?”安盛夏蹙眉問。
“有一次我和同學唱歌,被人欺負了,是他救了我……”那女學生咬住貝齒,“你好,我叫白素。”
“名字真好聽啊。”安盛夏反複咀嚼女孩的名字,忽而諷刺一笑,“不過你也應該知道,他結婚了吧?”
“嗯,知道是知道,不過他說,隻是被動的結婚,沒有感情的,我覺得這樣下去,對大家都不好。”白素認真的點頭。
“但是,即便人家感情不好,也不是你橫插一腳的理由啊,是不是?”安盛夏莞爾一笑,“你看,你又是大學生,應該有這個素質的,在人家離婚之前,應該儘量的保持距離,等離婚之後,隨便你們怎麼接觸都行。”
“我不是小三,哪怕沒了我,他們也不會走到一起。”白素這個說法,雖然也有道理。
隻不過安盛夏最見不得的就是,當了小三還敢說自己沒當。
“可你一旦出現了,你就是。”安盛夏一伸手,卻是幫白素整理領口的著裝,“你還這麼年輕,乾嘛不找個頭婚的,或者找你的同學談戀愛啊,司少這個人,暫時恐怕還要一陣子,才能離婚呢。”
“我已經提出離婚了,她答應也要答應,不答應,也必須答應!”司夜爵懶得再廢話,當即就下車,按著安盛夏的肩,“安小姐,我隻能對你不客氣了。”
“司少,你要對我的女人不客氣?”
也不知道權耀什麼時候出現,目睹安盛夏讓人拉拽,他心生不悅。
“我都不拽她,你拽?”
幾步走近過來,權耀一伸手提起司夜爵的領口,語氣冷然,“司少,把你的手鬆開。”
“是你的女人多管閒事。”話是這麼說,司夜爵卻還是先將安盛夏鬆開。
“他精神出軌,不是個好東西,以後你不要和他在一起玩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安盛夏不客氣的伸手指向司夜爵。
“嗯,我知道。”權耀先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很給安盛夏麵子。
“安盛夏,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是我追求的她。”眼看白素臉色不好看,司夜爵當然著急起來。
“如果是個正當的女孩,就絕對不會要你這種已婚男人,我看你是腦子不行!”安盛夏咬牙切齒,“看來你喜歡的,也不過是這樣的女人,不知道自尊自愛!”
“安盛夏,你他麼給我閉嘴!”被戳到痛處,司夜爵當然不客氣,隻想給安盛夏一點顏色看看。
“司少,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所以你才敢吼她?”他的女人,隻有他才能隨意的吼,彆人哪怕說一句重話都不行,權耀不客氣的擋在安盛夏身前,那冷漠的眼神,讓司夜爵也是一愣。
“權少,你真是牛啊,哪怕她再婚了,你也能這麼對待她,換做一般男人還真是做不到。”諷刺的點了點頭,司夜爵忽而想到什麼,便伸手指向權耀,“安盛夏,我知道你是來幫沈薑說話的,但是你覺得你自己好到哪裡你,權少不也是你的小三嗎?”
被貼上小三的標簽,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侮辱。
何況司夜爵此刻說的這麼認真,也許,旁人都是這麼想的。
權耀嘴上不說,臉色卻是難看,但他不可能對安盛夏發作。
安盛夏卻陡然懂了,為什麼權耀逼著她離婚……
他身為男人,擁有強烈的自尊,不想成為旁人口中的笑料。
“權耀,我會離婚的。”這句話,安盛夏幾乎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