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的身子,也沒多少力氣,安盛夏儼然不是男人的對手。
眾所周知,安盛夏已經再婚了,卻和前夫躺在一張床上,她不斷掙紮著,臉色也隨之漲紅,羞憤欲死的尖叫,“你起開!”
“不要。”饒是一片漆黑中,男人似乎也能捕捉到安盛夏的無助,他在快意的笑,多少個日日夜夜,他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將她壓在身下,再惡狠狠掐住她的脖子,讓她求生不能,求死無能。
“為什麼……”當年為什麼要背叛他?
“什麼?”頭腦幾乎缺氧,安盛夏哪裡還有多餘的精神,去應付他?
“安盛夏,你真是該死!”將這話重新整整三遍,權耀一陣咬牙切齒。
就在安盛夏以為,他要弄死自己的時候,男人卻陡然鬆手。
抱著自己的脖子,安盛夏可憐兮兮的喘著氣,仿佛剛從鬼門關走過一遭,苦澀的濕潤也在眼中打轉,難受極了,就差一點,還以為他要掐死她。
安盛夏總算清楚,這個男人有多恨自己。
“這是你多管閒事的下場。”就算他生病了,關她什麼事?早知道就不該聽張媽的話,否則,也不會被撂得如此下場,安盛夏抓緊藥瓶!
思考一陣,安盛夏還是留下那藥,扶著自己孱弱的身子,往外走了出去。
凝望著女人顫顫巍巍的後背,權耀猛地沉下眼眸,“你去哪。”
“回家。”簡單的兩個字,卻是從牙關拔出,安盛夏深呼吸著,拚命這才沒哭出來。
“你放心,我會讓你見七七,隻不過最近不行,等你病好吧。”穩住聲線說完,安盛夏這才徹底走了出去。
“七七,我們回家。”安盛夏臉色也不好看。
七七被嚇到了,“媽咪,你怎麼哭了?”
“七七乖。”安盛夏真是牽起七七,再看向那顆圓潤的光頭,頓時心虛。
“哥哥,再見啦!”七七立即回頭,看向小白和大白。
他們卻根本不去看七七,反而,幽怨的盯著安盛夏。
哦,有了妹妹之後,就這樣偏心!
小白氣憤的衝進臥室,發誓再也不要理她!
大白也冷漠回到自己的房間,不再多看安盛夏一眼。
內心堆積著苦澀,安盛夏不禁走到門前,“小白,大白,媽咪還會再來看你們,好不好?”
兩個小包子,同時不出聲。
安盛夏卻很想和兒子親近,因此逗留了下,這才離開。
“我怕他抓七七做鑒定。”回到家中,安盛夏便解釋七七光頭的原因。
“啊嗚嗚嗚……”七七直往修赫懷裡撲去。
“不哭,七七一點都不醜,真漂亮!”修赫抱著七七,一陣誇讚!
“真的嗎,雖然叔叔也都這麼說,但是我剛才照過鏡子了,不知道有多醜呢!”七七再度哭了出聲,“難怪哥哥不喜歡和我玩,肯定是因為我的頭發,太醜!”
“不是的,之前,他們不是也不喜歡你嗎?”安盛夏話音剛落,便捂住嘴,她真是不會說話!
“啊嗚嗚嗚……”七七從小就喜歡哭,眼下更是。
安盛夏隻好一個勁的道歉。
“你看,媽咪也知道錯了,就原諒她,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嗯?”修赫不斷哄著懷裡的七七。
七七哭的嗓子沙啞,這才不得不點頭,“好吧,那這次,我就原諒媽咪,不可以再有下一次了!”
“……”被惡狠狠教育一番,安盛夏也是無語,到底誰才是女兒?
沒多久,七七就被哄著睡覺。
“你是怕他,會知道七七的身份?”修赫走到門外,卻隻見安盛夏在若有所思的坐在沙發上發著呆。
“嗯,我不想他去做鑒定,對我們沒好處。”安盛夏直點頭。
“可是,他也認定了,七七就是他的女兒。”修赫伸手按住眉心,“聽說最近你們經常見麵,你不是說,會忘記他?”
“他用七七作為籌碼讓我見兒子,你知道的,兒子就是我的死穴,為了他們,我願意做任何事。”安盛夏亮出底牌。
“你覺得,權少會不會幫我們?”這才是修赫最關心的。
“之前,我覺得還有這個可能,但是今天我察覺到,他一直都在恨我。”一個內心帶著仇恨的男人,怎麼會幫她?
“有恨,說明還有感覺,最起碼比沒心沒肺的好。”修赫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你的家人呢?”安盛夏對他,並不算很了解。
“早去世了。”修赫也走到沙發處,無奈的落座,“你怎麼突然,對我的事情這麼好奇?”
“沒什麼,我也是意外,你的中……文,能這麼好,你不是華人嗎?”安盛夏好奇的問。
“因為之前一直和家人住在一起。”修赫輕描淡寫的道,“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安盛夏卻顯得尷尬。
“沒關係,我們這才剛結婚,可以分開睡,你也不必一直都等我睡著,再去客房。”修赫莞爾一笑,“我去客房吧,大床就讓給你。”
“多謝。”安盛夏禮貌的點頭。
“彆這麼客氣,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修赫撂下這話,這才轉身離開。
安盛夏則是眼底沉暗,是啊,她已經再婚了。
不管是因為什麼,她和權耀都是兩個世界的人。
隻能說,造化弄人。
也許和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在一起,好過一個相互給過傷痛的男人……
因為從此以後,誰都不會再受傷……
然而這一晚,安盛夏如何都睡不著,起床洗澡卻意外發現,她脖子上有一個小草莓……
隻可能是,他們吵架的時候,他故意弄上的!
靠!
這個草莓一時間也消不下去,她要如何見人?
手機屏幕泛起炫光,安盛夏立即伸手接聽。
“他看到沒?”
聽筒內,是男人不懷好意,透著玩味的聲音!
“你要不要這麼無聊?”人都病了,還想著算計她是吧?
安盛夏沒好氣的反駁,“就算他看到了,也不會跟我生氣!”
“是麼,當一個男人不會為你吃醋,隻可能是不愛。”
停頓數秒,權耀悠然的道,“安盛夏,你是不是故意假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