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口氣,仿佛是在乎她是不是生病?
“我隻是來醫院見一個人。”先是一愣,隨後,安盛夏當即恢複常色,“我來見韓恩雅,聽說她為了權赫,瘋了。”
“隻是一個可悲的女人,一個瘋子罷了。”權耀輕描淡寫的道。
“你就不想知道權赫去了什麼地方?”安盛夏試探的反問。
“我知道你幫她問,但是,無可奉告。”對於權赫,權耀的態度冷漠至極。
“她已經瘋了。”安盛夏深呼吸著,“為什麼不能讓她知道?”
權耀當即反駁,“因為沒有意義!”
不知道權赫在哪裡,也許,韓恩雅壓著最後一口氣,還能繼續苟且的生活。
安盛夏算見識到權耀的冷漠,哪怕是一個曾經深愛過他的女人,他也無視她活著是不是帶著靈魂。
“以後不要經常過來,她已經瘋了。”權耀提醒道。
“我覺得她隻是表麵上瘋了,不過是因為太思念一個人,所以才會變得瘋癲。”安盛夏直言,“她還在等權赫。”
“但是那個男人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問題。”權耀冷哼,“他被我流放了。”
“所以你現在很得意?”安盛夏按緊眉心。
“不是他,就是我。”難道她想看到他被流放嗎?
權耀當即側頭,看緊了安盛夏,“有些話你放在心裡,不要說出來,也許我還能對你寬容一點。”
再停頓數秒,權耀忽而問,“你就不想見淼淼?”
“……”安盛夏卻沉默了。
“不想見她,還是覺得沒臉見了,當年,你走的這麼絕情。”權耀冷笑道,“和她打過招呼沒?”
“還沒來得及。”說起來,安盛夏也是慚愧。
“那就不去了。”權耀立馬調轉車頭,“知道麼,她現在和薄夜寒同居了。”
“什麼?”安盛夏不能更吃驚,不過想來也是,這都兩年了,她要是還找不到喜歡的人,興許,薄夜寒就是她的將就。
“淼淼,你還希望我對你怎樣好,才足夠?”薄公館內,薄夜寒看向冷冷端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女人打扮妖冶,穿著一身名牌,激動的玩著手機,遊戲被玩死了,她不免生氣,“我早就和你說了,我哪怕和你在一起也不過是一個花瓶,我隻會儘可能花你的錢,而給不了你想要的,不如你現在出去找個女人結婚吧,否則,你可要一輩子沒孩子,豈不是太淒慘?”
“我早就說過,我接受你的時候,就不在乎是不是有孩子,現在科技很發達,我們可以去做試管嬰兒。”薄夜寒設想的很美好。
“可是我覺得為你生孩子有點不值,以後我的身材會走形,還要幫你撫養孩子,光是想都覺得太可憐。”淼淼絲毫不領情。
“那麼就不生,我可以不要孩子。”
薄夜寒話音剛落,淼淼卻諷刺的笑了出聲,“但是你們薄家那邊可不是這麼說的啊,還說什麼我要是生不出孩子來,就不準我再和你糾纏下去……”
“薄夜寒,人心都是肉長的,我跟著你去家裡吃飯,要聽的不是彆人的諷刺,我也不是非要跟著你不可!”
“何況一直以來都是你求著我和你在一起,我是給你臉了,但是,你們一家子人都在諷刺我,罵我是不會生蛋的母雞,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
這三句,都是淼淼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她終於發泄出來,這才覺得心裡好受一些。
“以後,我們可以不需要去走動,隻要你開心。”薄夜寒也深知,淼淼這次發火並不是突然來襲。
“不必了,我覺得勉強在一起對大家都不好,何況以你現在的身價隨便找個女人都比我好太多,我什麼都不能滿足你。”
淼淼按住眉心,諷刺一笑道,“何況你看著我也會生悶氣,這不是我想要的,我希望你過的好一點,講真的,我對你除了恨之外,還有一點愧疚,畢竟這兩年你對我百依百順,我過的像個公主一樣,仿佛回到了過去。”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生活,我不介意讓你一直活得像個公主。”薄夜寒看樣子,是在挽留。
淼淼卻不知道天高地厚那般,狠下心,絕情的道,“也許我們重新開始就是錯的。”
“我都說了可以不要孩子。”
“但是你不可能一直這麼縱容我,我不能期待你對我始終如一的好,因為一個人對彆人的好是可以隨便收回去的。”淼淼已經可以預料到,當自己被拋棄之後是個什麼鬼樣子,還不如早點解脫出來。
“所以說你們女人都愛幻想,都不信任男人。”薄夜寒一伸手,掐住了淼淼的脖子,“我說對你好,就是真的,我不管彆人是如何,除非你想看到我和韓恩雅一樣為了一個人瘋掉……”
安盛夏聞言全身一愣,隻是傻乎乎看向薄夜寒,最終,牽扯起嘴角,卻一言不發。
“嗯,你終於安靜了,聽說安盛夏回國,有空我們去和他們聚一下。”薄夜寒所謂的他們,指的當然是安盛夏和權耀。
可他卻沒想到,安盛夏再婚了。
得知這個消息,淼淼不能更吃驚,望著安盛夏和權耀的時候,也覺得無比彆扭。
修赫卻是安盛夏臨時叫來的。
當修赫坐在餐桌上,權耀臉色雖然一沉不變,但眼底那諷刺之意,卻絲毫不加掩飾。
“二少,上次見麵太過於匆忙了,也沒怎麼說上話,今天,我敬你一杯。”修赫給足權耀麵子。
“聽說你是美籍華人,但沒想到,你的中……文這麼厲害。”權耀也隻是慵懶的端起酒杯,卻沒有喝下,明顯不給麵子。
以他現在的權勢,幾乎不用給任何人臉麵。
“不用管他。”僵硬的氣氛之下,安盛夏急忙拉扯住修赫的手腕。
“沒關係,我知道他是個高冷的人,不過我熱心就可以。”修赫卻還是執意要和權耀乾杯。
可惜了,權耀還是不給麵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強迫。”修赫自己倒是乾喝了一杯。
“我可以喝,不過,把你女人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