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拿起西裝外套披上,權耀抓緊車鑰匙,便利索的走出辦公室……
“剛才謝了。”站在醫院走廊,安盛夏也隻是冷冰冰看向眼前的男人,“不過要不是你,我當時也不會有嘴都說不清。”
“你當然要謝謝我,否則那些記者能把你吃了。”男人蹙眉道,“你什麼時候懷孕的,孩子父親知道這件事?”
“不覺得你問的太多了?”安盛夏揚起那張倔強的小臉,諷刺的道,“我的事情跟你無關!”
“雖然你都這麼說了,不過我還是有資格去管教你。”男人上下打量著安盛夏,“你好像瘦了,都懷孕的人,還這麼瘦,你是過的不好?”
“估計我過的比你好。”安盛夏雙手抱臂,“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不知道過的多舒服。”
“那就好。”男人的臉色,終於有所緩和,卻掏出一張卡,遞給安盛夏,“卡裡有一些錢,密碼是你的生日,我應該早就拿出來給你的。”
“算了吧。”或者曾經的自己,很需要這筆錢,但現在,她已經再也不缺了,安盛夏堅決的搖頭,“把你的錢拿走,我一點都不缺。”
“你放心,這個錢是乾淨的,我還算有良心。”
“那我也不要。”
“安盛夏,你非要跟我一直生氣下去?”男人平靜的臉上,分明沒有透露任何,但語氣似乎已經冰凍起來,“你還是和從前一樣,脾氣太差。”
“我也隻是想真實的活著,而不像你,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哪怕是那顆良心!安盛夏眼神不屑,“這點錢,你還是拿走吧,我真的不需要!”
“聽說你手上有權氏的股份,盛夏,我也為你感到高興。”男人一伸手輕拍安盛夏的肩,再微微一笑,“你現在有了錢,以後的日子也好過了,可是你肚子裡的孩子……你現在不是離婚了麼,準備怎麼養這個孩子,總不能一直都沒有父親。”
“這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安盛夏後退一步,臉色淡漠如冰,決然的道,“你還是快走吧,我也不希望讓人看到,你和我站在一起!”
“就這樣你都忍受不了?”男人低頭,審視著安盛夏,“你現在就去檢查身體吧,我在這裡等你,回頭,我怕那些記者還會找你的麻煩,我可以帶你回家。”
“不用裝的這麼好心的樣子,你應該知道,你在我心底裡比垃圾都還不如。”說罷,安盛夏決然轉過身。
男人卻是望著那清麗的背影,再度抬腳跟過去。
檢查結果還算順利。
安盛夏拿著單子,繼續和醫生了解了一下,便鬆了口氣。
“醫生說什麼?”男人似乎很關心。
“沒什麼,就是說這個孩子很健康。”言語平靜,安盛夏很不耐煩,“我會自己打車回家,你也走吧。”
“既然我現在知道你住在哪裡,就不會讓你一個人打車走,彆鬨了,我這次送你。”男人幾次想抓住安盛夏的手,卻都被厭惡的拍開。
“你走吧,就當沒有回來過。”安盛夏的每一根頭發絲,都寫滿了疏離。
“可是我現在已經回來了,就有這個權利來照顧你。”
當男人話音剛落,安盛夏簡直笑出淚來,“當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在,所以現在你在不在都已經無所謂了。”
“當然不是無所謂。”男人輕拍著安盛夏的肩,“我這次回來就不會再走。”
“你應該知道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所以他還回來做什麼?
“嗯,我當然知道。”男人隻是點頭,隨後取出車鑰匙,“不管怎麼樣,你現在是孕婦,門口還有不少記者,我要是不送你出去,你自己怎麼走?”
“我會有自己的辦法。”全程,安盛夏十分不配合。
“安盛夏,你現在除了我能依靠還有誰?”情急之下,男人索性抓緊了安盛夏的手!
幾乎同時……
權耀剛走出電梯,便看到了這一幕!
越走越近,權耀最終在安盛夏眼前停下腳步。
低頭,瞥向女人白嫩的手腕,權耀慢條斯理的伸手過去,生硬的拽開男人的掌心,“我知道你今天產檢,不是說好了一起來,你怎麼非要自己來?”
安盛夏隻是一言不發。
“哦,你就是孩子的父親?”男人抬頭審視著權耀,“沒想到你是權氏二少,看來她眼光還不算太差。”
“你好。”故意露出紳士的那一麵,權耀同男人握手,卻暗中緊了緊。
男人臉色頓變,但下一秒也恢複常色,“聽說你們離婚了,所以這個孩子,以後我會幫你養大。”
“既然我是孩子的父親,當然是我親自撫養,而且我和她的感情還沒有完全破裂。”權耀當然要亮出自己的身份。
“你不是為了一個李小姐,拋棄她了?”現在也好意思說,感情沒有破裂?男人自然不信。
“你一個外人當然不知道我和她每天都會見麵。”當然是故意的,權耀將“外人”這兩個字,咬的很清晰。
“隻是見麵而已,我估計是在你死纏爛打。”沒再理會權耀,男人心知肚明的很,隨後看了安盛夏一眼,“我們走。”
然而這次,安盛夏卻伸手,抓緊了權耀!
“你自己走吧。”這話,無疑是在下逐客令。
“安盛夏,你也不要為了氣我,就選擇吃回頭草,有點頭腦的女人都知道,即便回頭了也不會是那個感覺,他也不會對你上心,我希望你能理智一點。”男人費心的提醒。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安盛夏重重點頭,再微微的用力。
權耀便領她走進電梯。
“沒什麼跟我交代的?”站在電梯內,權耀剛打破沉寂。
安盛夏卻抽開手臂,和他站在遠遠的。
明顯,剛才也不過是在男人麵前做戲。
剛利用完他,就撒手的意思?
“安盛夏,你給我解釋一下。”
氣不打一處來,權耀驀地低頭,伸手按在牆壁上,就將安盛夏擠在自己的懷內,言語激烈的問,“剛才那個男人和你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