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她不要他,他也不會放手。
她注定會是他的女人!
咕咕。
當肚子叫喚的時候,安盛夏隻覺得無地自容。
怎麼偏在這種時候?
“帶你去吃東西。”權耀側頭瞧她一眼,隻見女人臉頰浮現著紅暈,不知道有多可愛。
安盛夏原想拒絕,可肚子實在餓,她便點頭,“各吃各的。”
“不用,我來請客。”就當這幾天出差,給他賠罪,不過權耀卻也是故意的,看冷落她幾天之後,她會是什麼反應?
在感情中,男人也會耍心機的。
皇宮酒店。
滿桌子,都是安盛夏喜愛的飯菜。
“慢點吃,也沒人跟你搶。”凡是安盛夏喜歡吃的,權耀都點了一遍。
“我會吃不完的,你真夠浪費。”嘴上這麼說,安盛夏吃菜的動作,卻是沒停過。
“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這麼能吃。”不過能吃是福,權耀伸手敲打著桌麵,頭腦不禁開始運轉,她似乎,真的變了。
“因為日子過的太辛苦。”安盛夏伸手抓了把頭發,將耳邊的鬢發,撥弄到一邊去,繼續大吃,“我不光要念書,還要拍戲,真的好辛苦。”
“那就不要這麼辛苦了。”權耀捏起紙巾,溫柔至極擦拭著她的嘴角,“安盛夏,我可以養你。”
“不需要。”男人的話有幾個字是真的?安盛夏已經傻傻分不清,更不想輕易就沉陷在感情的旋渦當中。
“不是每個女人我都養的。”權耀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衝動,隻要這個女人願意待在他身邊,他願意給他全天底下最好的東西,不管她是不是物質,也許她能物質一點更好,這樣,隻要給她很多很多的錢,她就願意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但他知道,安盛夏想要的,是感情。
他也想給她更多的感情,可他這個人卻並不純粹。
他已經儘可能的給她,她想要的感情了。
隻是她失望。
“安盛夏,誰都有過去,你為什麼非要對我失望?”終於,權耀忍不住開口質問道,“是因為李若曦?”
“我不想再提了。”每次提到李若曦,就會想起離婚時候的場景,就會想起這個男人當時有多絕情冷酷,安盛夏現在已經輸不起。
何況女人對待一份感情,分開的時候,剛開始都會難受,但伴隨時間,這種難受程度都會降低。
可男人卻是反的,他在開始的時候不會覺得有多難受,可是時間越久,這才會知道,自己在失去什麼。
“權少就沒發現你肚子的消息?”淼淼和安盛夏還是無話不談。
“淼淼,你怎麼瘦成這樣?”安盛夏無比心疼。
“反正他每天都在關著我,不準我出去,我就隻好絕食抗議,實在忍不住了,我也會吃一點,畢竟我還沒這麼傻,非要把自己的身體折騰壞掉。”淼淼無奈的牽扯蒼白的嘴角,“不過,他願意放你進來看我,倒是要感謝他了。”
“他什麼時候才肯放你出來?”安盛夏氣惱的問。
“不知道,也許是,一輩子都不想放我走吧?”淼淼可笑的道,“他就是這樣的,對於掌控不了的人,就會囚禁,起初的時候,我爸也是被他這樣囚禁,最後慘死的,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們是怎麼被他逼死。”
“你求過他嗎?”曾經是夫妻,現在卻鬨得比仇人還要憎惡,這是何必呢?安盛夏摸了摸她的臉蛋,繼續問,“也許你求他,他就放你走了。”
“我求過。”還真的求過,隻是那個男人根本就對她無動於衷,薄夜寒那麼高高在上,並不會經常過來看她,也隻是偶爾,會出現一下而已,他根本看不到她的痛苦,非要將她囚禁在這麼狹小的房間,不準她和外界有半點接觸,她的人生現在除了這個房子,也就隻剩下薄夜寒這個人,她被封閉了起來,這樣下去,人不會廢掉才怪!
淼淼忍不住抱頭痛哭,“我覺得再這麼繼續下去,我會瘋掉的,盛夏,如果哪一天我瘋掉了,你千萬不要看不起我,要知道,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
“淼淼,你幫過我那麼多,我怎麼可能看不起你?”要不是薄夜寒,淼淼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所以愛情到底是什麼,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吧?
安盛夏低頭冷笑,“我會想辦法,讓薄夜寒放過你。”
“你不要為了我去求權少!”淼淼強調。
“嗯,我不會去求他,我和他的關係還不至於那麼好,我隻是想……”找一下楚天罷了。
楚氏。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放心,安盛夏,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得到,哪怕和薄夜寒作對,也可以。”楚天仰著頭,再側頭,淡淡瞥了安盛夏一眼,“但是安盛夏,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幫你。”
“所以……”安盛夏挑眉問。
“安盛夏,我要你來我身邊。”這就是楚天想要的。
“為什麼?”安盛夏從未想過,楚天會這樣和她談條件。
“因為你適合我。”楚天淡然的點頭,“一個男人除非是對一個女人有興趣,否則,不會拚死的幫忙。”
這話聽起來,說的過去。
“他們都說,你喜歡的是李若曦。”所以感情,就沒有一個是長久的麼?安盛夏質疑著。
“現在是你。”說罷,楚天轉過身,一步步往安盛夏走來,再伸手將她一把擁住,“安盛夏,我可以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不過,希望你儘快,畢竟許小姐那邊恐怕等不及。”
“我,知道了。”轉過身,安盛夏平靜的走出辦公室,內心卻恍惚了一下。
幾乎同時,眼前的電梯展開。
露出那張俊逸非凡的臉部輪廓。
是他。
權耀!
“你找楚天,也不找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安盛夏聽錯了,甚至能從男人不屑的口吻之中,聽得一份醋意。
“我找你做什麼?”歪過腦袋,安盛夏筆直往電梯內走去。
目光隨著安盛夏的身子隱約波動,權耀立即伸手,按住女人柔軟無骨的掌心,發瘋似的質問,“安盛夏,你為什麼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