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病,去什麼醫院?”安盛夏心虛了,她當然不敢去。
要是被權耀知道,她懷孕的消息……
後果會是什麼?
安盛夏自己都不確定!
“我看你臉色不好,最近經常……吐是麼?”權耀眯起深邃犀利的眼眸,仿佛是雷達一樣,掃遍安盛夏全身。
“女人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身體會很虛弱。”冷笑幾分,安盛夏儘量裝作淡定,“不然,你以為我怎麼了?”
“安盛夏,你最好不要騙我!”
“還能騙你什麼?”安盛夏隻是定定的看向窗外,不肯和他有半點交流。
無奈之下,權耀暫且開車送她回去。
一整夜,卻都睡不著。
在床上翻來覆去,安盛夏連續做了好幾個噩夢,夢見自己的孩子被奪走,夢見他親自掐著她的脖子,要她把孩子給他。
驀地被驚醒!
自床頭坐立起來,安盛夏大口大口深呼吸,滿頭都是熱汗,臉頰兩邊的鬢發濕漉漉的站在臉上,很不舒服。
就這麼傻乎乎的坐到天亮,安盛夏這才有了睡意。
“媽咪,你怎麼還在睡啊。”大白醒來後,積極做了早餐,眼看安盛夏累的不行,他便將早飯放在鍋裡熱,進房間催安盛夏起床。
“唔……”都快到中午了,安盛夏這才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眸,看到香噴噴的飯菜,她胃口很大,恨不得抱起鍋來吃。
吃了飯後,安盛夏無聊之餘,就去刷最新的韓劇,之前都會覺得惡俗的劇情看不下去。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安盛夏這次一邊看一邊哭,被感動壞了。
再次醒來,卻是到了晚上,安盛夏立即換上便裝,出門檢查身體。
“安盛夏……”
身後,倏然傳來熟悉的聲線,安盛夏驀地轉過身……
居然是楚歌!
“你哪裡不舒服嗎,怎麼也來醫院啊?”楚歌甜絲絲的摸著小腹,再莞爾一笑,“真是巧,等下一起吃個夜宵吧?”
因為懷孕,楚歌臉上胖了一圈,好歹權三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女人是不是胖了,隻想給她最好的營養。
“我隻是路過這裡。”安盛夏故意沒去薄夜寒在的醫院,卻沒想到,會遇到楚歌,也是尷尬!
“醫院有什麼好路過的?”楚歌眨了眨天真的大眼。
“我一個朋友在這裡住院,剛才過來看了下。”安盛夏伸手胡亂的一指。
“可是這裡,也不是住院區啊!”楚歌歪過腦袋,無辜的一笑。
“我身體不舒服!”最終,安盛夏隻好老實交代,“你懂的,女人和男人睡過覺之後,有的時候那個地方……會發炎。”
“哇靠,你該不會有婦科病吧?”仿佛知道不得了的消息,楚歌將安盛夏拉到一旁,“我說,你平常真的要注意一下清洗,要衛生知道嗎,不過這個病,也不算什麼大事,我在這裡有熟人,找人幫你看一下怎麼樣?”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醫生,而且這個病……”安盛夏真是哭笑不得,“有病說出去,也不好聽啊,還不如找個不認識的醫生。”
“說的倒也是。”楚歌連連點頭。
“到你的號了。”是權三,走過來貼心的提醒,“楚歌,你乖乖的進去檢查,我就在門外等你。”
隨後,權三黝黑的眼眸劃過一絲意外,警惕的瞅著安盛夏,扯起薄唇,“你怎麼來這?”
“沒什麼,這裡是醫院,我又是個老百姓,當然能過來了,不是嗎?”安盛夏隻是心虛的笑了笑,“這醫院,又不是你家開的,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權三立即抬頭,隻見這一層,都是孕婦。
“她隻是過來見一個朋友!”楚歌機智的幫忙解圍。
“是麼?”權三卻蹙眉,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等楚歌一走,權三就按住眉心,“這件事,我哥知道麼?”
看樣子,權三已經猜到什麼。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安盛夏當然不肯老實交代。
“既然你說不是,最好不是。”權三搖頭道,“按照我哥的頭腦,如果你真的有了,他肯定會知道,所以,你瞞著也沒什麼用,還不如直接跟他坦白,凡是能負責的,他還是會負責的,更何況,你們最近不是打的火熱麼?”
“你誤會了,我和他沒什麼關係,我身體也沒什麼問題。”平靜的陳述著,安盛夏卻絲毫不願去想,她的言語有多違心。
到了最後,安盛夏也沒舍得打掉孩子。
醫生說,她的身體需要休息,否則就會影響嬰兒的發育,安盛夏為此買了一些調理的中藥,每天都在堅持喝。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安盛夏的肚子,也越來越大。
有些事情,是肯定瞞不得。
放學後,安盛夏和往常那般,抱著書本走出校門。
一輛炫黑色私家車,卻筆直停在她的腳邊。
“安盛夏,好久不見。”
聞言,安盛夏驀地抬眸,隻見那張深刻無比的五官,以及那個男人眼底若有若無的淡笑。
“我最近都在出差,剛回國的,還給你買了禮物。”男人說罷,便掏出一條項鏈,就像花花大少那樣,對安盛夏攤開掌心,“是特彆給你買的,喜歡麼?”
“我不要!”果斷的拒接,安盛夏就連多看一眼都沒有,便絕情的轉身走開。
“站住。”
男人終於開口,叫住她,腳步快速繞開車身,再一伸手將她抓住了!
“這裡是學校,我不想被人看熱鬨,請你放手!”難怪之前,他這麼安靜,原來是出國去了,安盛夏臉上一陣煩悶。
巴不得他整天都在國外,再也不要回來,這樣就不會再來打擾她平靜的生活。
她也就不會為了他,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怕肚子裡的孩子會被發現。
“看到我,你就這麼生氣?”虧得他急切的結束工作,就立馬回國找她。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你放手。”由始至終,安盛夏也沒給任何好臉色。
生氣,是自然的,權耀卻硬憋退心底的怒火,再用力,便轉過她的臉,“安盛夏,你就沒有一點點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