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
饒是薄夜寒也沒料到,權耀能這麼清閒,剛巧是下班時間,卻沒去陪著李若曦,而是回了權公館。
還以為再次見到李若曦,權耀會寸步不離的守著,看來傳聞還真信不得!
能預知權耀殺過來,薄夜寒除非覺得命長,否則絕不會動安盛夏絲毫。
“你們不是分開了麼,怎麼還住在一起?”都已經分開的人,卻還生硬的住在一起,就不嫌尷尬麼?轉過頭,薄夜寒諷刺的看向權耀,他隻希望,權耀不要重走他的老路,不要覺得失去了才知後悔。
“薄少,你還是為你自己的命操心吧……我的事你能管的著?”權耀卻放下了那把槍。
恐怕敢這麼指著薄夜寒的,也就隻有權耀。
“最近,她不是和楚少走的很近麼?”簡直就成了一種交換,楚天放棄了李若曦,卻和安盛夏走近,而權耀也為了李若曦,放棄了安盛夏。
薄夜寒挑眉問,“權少,你們夫妻倆玩這麼大麼?”
安盛夏不禁冷哼,“薄少,你不會說人話就不要說話,否則還是閉嘴吧!”
作為成年人,適度的開玩笑有益身心。
可開過了,就很容易得罪人。
薄夜寒那番話,直接將楚天和權耀拖下水。
安盛夏則是清者自清的態度,“我和楚少之間清白的很,可不是你想的那麼複雜。”
“算了,你們夫妻倆之間,我並不好奇。”薄夜寒聳肩,“安盛夏,我隻是想知道淼淼的下落。”
薄夜寒看緊安盛夏,附加一句,“我知道,你是知道的……”
“就算知道了還能如何?”不過是把人找到,可之後呢?權耀從鼻子裡冷哼,薄夜寒為了一個女人犯傻,這是第二次了吧?
“最起碼讓我知道她過的好不好……我也許是有點擔心她了,最近都睡不好。”薄夜寒此刻隻想知道淼淼的下落,至於其他的,他暫時還來不及去細想,這次,遠比上次淼淼故意不見他,更讓他不舒服,誰都知道淼淼惹到了殺手,萬一那些人對她下手……
薄夜寒幾乎不敢去深想,在每個深夜,都會為此失眠。
唯一能讓他睡個好覺的辦法就是儘快找到淼淼。
隻要她在眼前,他也就能舒心了。
“既然是她願意藏起來,肯定有一定的道理,薄少,請你放過她。”安盛夏無奈的搖頭,“隻要你不去找她,不去麻煩她,我想從前的那些事,就都可以一筆勾銷了,淼淼也不會再怨恨你。”
“是你送她走的。”要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薄夜寒也不會親自找上安盛夏。
“恐怕,就是你勸著她走的。”這麼一想,薄夜寒的眼神便是狠厲起來,恨不得直接掐死眼前的女人。
就因為權少不要她,所以故意將淼淼藏起來……
心機可真重!
“薄少,你有沒有認真的思考過,你現在覺得難受了,想見她了,也隻是覺得,她原本是屬於你的東西,你隻是因為一樣東西不見了,所以才會著急的去找,但是找到了之後呢?”
歪過腦袋,安盛夏一字一字無比認真的提醒薄夜寒,“等你們見麵了,也不過是再一次傷害。”
宋九月最終的選擇是薄夜寒。
可那個時候,薄夜寒做了什麼?他欣喜的和宋九月在一起,甚至一起欺負淼淼。
隻要她安盛夏還活一天,薄夜寒就再也沒機會接近淼淼哪怕一步。
“如果你知道珍惜是什麼東西,之前就不會那麼欺負她。”安盛夏無奈的道,“如果你真的喜歡淼淼,就不會遇到她之後,卻選擇彆人!”
既然強行在一起,這麼痛苦,還不如早點分開。
安盛夏最終道,“薄少,我是淼淼最好的朋友,我不管做什麼,都是從她的角度出發的,聽我一句,愛一個人,是希望她過的比自己好,而不是占有!”
愛一個人,是希望那個人過的比自己好,而不是占有……
所以她接受離婚,願意離開他……
她希望,他過的比自己好……
僅此而已。
“道理誰都懂。”他卻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過許淼淼,薄夜寒轉身上車。
透過車窗,薄夜寒愣怔的看向權耀,突然之間一陣失笑,似乎從能權耀的身上,看到曾經的自己……
權公館。
“少爺,少奶奶,你們今天是一起下班的嗎?”張媽多希望,權耀和安盛夏能夠回到過去啊,哪怕是吵架,哪怕是分開了,但最起碼,還有和好的可能。
“不是。”安盛夏沒去多看權耀一眼,哪怕在家裡,也無比冷漠。
也跟著安盛夏上樓,權耀一言不發,看樣子,準備回房間休息。
房間相隔的比較近,安盛夏腳下不緊不慢。
權耀原本就高,走路當然也快,他邁著穩健的腳步,沒一會就跟上了安盛夏。
在某個時刻,兩人的身體幾乎相貼在一起。
安盛夏敏感的察覺到,身後有人,她卻沒轉過身,也隻是僵硬了一會,給他讓路。
權耀也是全身一震,隨後,沉默的站著,低頭看向身前嬌小的女人。
“你快走。”安盛夏不冷不淡的吩咐。
“哦,我剛才給你讓路。”這大概是在家裡,第一次聽見這個女人和自己說話,權耀挑眉。
皺眉,安盛夏猛然前往走了一步,再快速的打開房間!
將身後的男人,徹底阻隔在門外!
“媽咪,聽說你和楚天叔叔走得很近哦!”大白就睡在媽咪的床上,小白萌萌的坐立起來,機靈的眼神兒中,透著八卦!
“你怎麼知道?”安盛夏忽而一笑,“小白,你哪隻眼睛看到的?”
“我和哥哥在窗戶那邊,有時候可以看到楚天叔叔送你回家。”小白認真的道,“我覺得楚天叔叔人不錯的,長得也高大帥氣,當後爹倒也還不錯!”
“你們不好好學習,操心這個做什麼?”安盛夏簡直鬱悶,這兩個小包子,已經在給自己選後爹了?
“媽咪,你喜歡楚天叔叔嗎?”
大白話音剛落,男人猛然把門推開,不冷不熱的聲線透著玩味,“安盛夏,我的內衣你放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