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宋九月躺臥在床上,虛弱的像一張白紙。
淼淼站在一旁,暫且沒有出聲。
薄夜寒也不出聲。
“為什麼割腕?”最終,是權耀打破寂靜。
宋九月氣的全身顫抖,“耀,是因為許小姐!”
“淼淼,怎麼回事?”總不可能,是淼淼傷的宋九月吧?安盛夏不信。
“是她自己割的腕。”淼淼不屑的從鼻子裡冷哼。
誰也沒料到原本躺著不動的宋九月,突然抓起手邊滾燙的茶杯,就往淼淼臉上砸,“許小姐,你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非要我說破,那就沒意思了!”
“啊……!你憑什麼動手?”被高溫的水燙的尖叫,淼淼從來沒這麼恨過一個人,“宋九月,你一個下賤的小三有什麼了不起的?過去的事情,我都不想跟你扯,但不代表,你可以對我動手!”
“宋九月!”眼睜睜看到淼淼被欺負,安盛夏衝過去,伸手就狂扇宋九月一巴掌,“不分青紅皂白,你就動手打淼淼,我看你病的不是手,而是腦子!”
“你怎麼不去問問她,為什麼犯賤的當小三!”臉被打偏了過去,宋九月眼底憤怒的噴火,“許小姐,你是要報複我嗎?”
說罷,宋九月當眾人麵打開手機,再點開照片那欄,赫然是薄夜寒和淼淼的通話記錄。
“你什麼時候拍的?”身為男人,總要有個人隱私,薄夜寒臉色鐵青的問。
“怎麼,你心虛是不是?”失望的瞥了薄夜寒一眼,宋九月陡然嗤笑,這才氣結的怒視淼淼,“還有你許小姐,嘴上說著不會糾纏他,卻暗地裡勾搭他,論小三,你也不輸啊!”
“不是我……”可照片上,的確是她和薄夜寒的通話來往。
饒是安盛夏和權耀,也都一愣!
“九月,是我找她的。”垂落眼眸,薄夜寒終於承認,是他想聽淼淼的聲音,也是他主動給淼淼電話。
這對宋九月來說無疑是打臉。
“嗬,剛才我還以為薄少是啞巴,沒想到,也會開口說話啊!”安盛夏就知道,淼淼是被坑害的!
“夜寒,你說會照顧我,結果就這麼對我嗎?”整個人哭成淚人,宋九月深吸鼻子,不斷捶打薄夜寒的手臂,“你說,你對得起我嗎?”
“下次不會了。”強行按住宋九月虛脫的身子,薄夜寒低著頭,對宋九月保證,“我,不會再聯係淼淼。”
啪!
響亮的巴掌落至薄夜寒英俊的臉上,淼淼沒去察看他的臉色,隻鄙夷的“切”了聲,“盛夏,我們走!”
“嗯!”也把手搭在淼淼肩上,安盛夏樂嗬嗬的剛走一步。
眼前,卻橫來男人有力的臂膀!
“薄少是薄少,我是我。”停頓數秒,權耀這才繼續道,“是他傷的許小姐,不許算在我賬上,嗯?”
“的確,權少比薄少來的高級一點。”麵對老板,淼淼還算分得清,卻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嗯。”她隻算眼下,他不騙她,不利用她。
權耀緊跟著問,“權太太,我們的賭約還算數?”
“嗯。”
眼看女人點頭,權耀這才回頭,卻也嫌棄的冷了薄夜寒一眼。
女人之間的友誼,大多數虛假的很。
可安盛夏和淼淼之間卻無話不談。
薄夜寒差點連他一起坑。
“三少,是我。”把安盛夏送回去之後,權耀淡然的端坐在駕駛位上,“那天給你下藥的人是我。”
“二哥,你在說什麼?”
“人家楚歌是女孩子,不過甩你一次,就要死要活了整整六年,她這些年追你也不容易,你也賺夠本了。”權耀冷哼,“你和楚歌複合,我才能和她在一起,三少,你不要擋我的路。”
這是什麼邏輯?
“給我一點,時間……”權陽一陣咬牙切齒,隻有二嫂和二哥複合了,二哥才能贏過權赫!
次日。
意外權陽主動約自己見麵,楚歌卻懶得打扮,穿的是最簡單的襯衫,頭發也沒洗,一眼看過去就像個乾淨的高中生。
“說吧,找我什麼事?”楚歌的後背還疼著呢。
“那天我誤會你了。”思想來去,權陽隻說了這麼一句。
“必須的!”楚歌委屈巴巴的,卻意外的問,“你就這樣?就跟我說一句話?”
“……”權陽沉默著。
“好吧,你能來找我,已經不容易。”也沒了脾氣,楚歌試探性挽著權陽的手臂,“你能不能陪我逛街?”
“……”若是從前,權陽肯定不同意。
“那我們走吧!”不意外他的被動,隻要他不拒絕,楚歌就心滿意足,卻好奇的問,“小太陽啊,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如果你不想逛街那就算了。”
“不是的不是的。”再也不敢吭聲,楚歌拉著權陽進了一家男裝店,“我送你一個皮帶吧。”
據說送皮帶,就可以綁住這個男人。
“嗯。”權陽雖然不喜歡,卻點頭,接下了。
“那個,你不著急走嗎?”逛完一圈之後,楚歌詫異的問。
“楚歌。”低頭,看向這個臉紅心跳的女人,權陽心裡談不上是什麼滋味,最後他按住她的側臉,“我給你三個月時間和你在一起。”
“好!”生怕權陽反悔,楚歌一口氣就答應了。
卻又覺得,這隻是一個隨時就會破裂的夢!
安盛夏是最後一個知道楚歌和權陽複合的人。
“他回頭,你就接受?”安盛夏覺得楚歌太不矜持,太傻了。
“我喜歡他,乾嘛不接受?”楚歌像個小瘋子一樣歡呼道,“如果我不接受他,他就是彆人的了,我哪怕再次受傷,也不要眼睜睜看他成為彆人的男人!”
坐在權公館的沙發上,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可安盛夏總覺自己讓坑了!
說不定,權耀和權陽合起夥來坑她!
“少奶奶,您總算回家了。”張媽激動不已。
“他呢?”安盛夏鬱悶,她都回家了,怎麼不見他?
“少爺他……”
正說到權耀,就隻見這個男人端著盆走來,再彎腰蹲下,脫下安盛夏的鞋子放在一旁,這才將她白嫩的腳丫子泡進水中,“權太太,我願意每天為你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