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盛夏的回答隻是,“隨便你。”
“九月,我不過去。”
壓低聲音說完,權耀立即摔了手機,還踩了好幾腳,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
“權太太,你要知道,說到底許小姐現在還挺危險,不過我的勢力倒是可以保她周全,這一點,你應該還沒忘記吧?”他這是威脅。
“還是你覺得,許小姐肯接受薄少的保護?”權耀繼續道,“許小姐目前願意住下,避開那些追殺她的人,是因為你是我太太。”
“你這麼說,很沒意思,一個大男人非要靠威脅的手段,逼一個女人回家,真的很不帶臉。”沒錯,她已經到了鄙視他的地步。
“隻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我從來不介意自己用什麼手段。”這才是他的作風。
“權少,其實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再囂張的人,也必定會有,得不到的東西,他不能永遠都這麼自負。
“你還是放過我吧,和你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很不開心。”前一秒,說不定在笑,但是下一秒呢?她不想整天做過山車,太累。
“你給我一點空間,可以嗎?”她這是想要自己的空間了,一個沒有他的空間。
但是他不準許!
“你對我還有什麼不滿的地方?除了宋九月。”冷然的開口,男人一伸手將安盛夏按坐在沙發上,隨手頎長的身子略微彎曲,將嬌小的女人完全傾覆在自己的身下,這是以一種逮捕獵物的野性做法,將她完完全全掌控在自己的股掌之間!
他的霸道,很過分。
“我覺得你們之間的關係似乎已經超越了普通的朋友。”說出這番話,安盛夏強忍住內心的不安,她覺得自己足夠淡定了,就像在和他討論,他們之間原本還好端端的,怎麼就鬨成這個樣子?
“安盛夏,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
所以才讓她分不清,他對待一個自己想要的女人,和一個朋友,是怎樣不同的態度?
“我看不懂你。”
聲落,嬌柔的唇角卻被封住,男人捏著她的下巴,性感的薄唇就抵在她臉上,眼底的目光陡然更熱了,那是一個男人想要一個女人的前兆,“現在,看懂了麼?”
“還是看不懂……”雙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安盛夏彆過了臉。
“那你看清楚……”按住女人的臉,男人低頭,惡狠狠咬住她的唇,“我現在眼中隻有你,看到沒,嗯?”
“你還不就是想輕薄我?”
“我隻碰我想要的女人……”
“……”整個人被壓在沙發上無法動彈,安盛夏很被動,還好,她找準了時機,一伸手將男人用力推開,再不屑的擦了擦嘴角上的咬痕,“我們在淼淼這裡鬨,很沒意思,她還要休息。”
“所以,你跟我回家,嗯?”男人似乎隻關心這一點。
“如果你真的在乎,你回家的時候是不是能每天看到我,你就不會輕易打我的臉。”
當他為了宋九月學會欺騙的時候,就已經打了她的臉,他那個時候,甚至沒有絲毫的猶豫。
“你不住在這,也不回家,你想去什麼地方,嗯?”剛才被推開之後,權耀就歪坐在沙發上,雖然沒穿襯衫,卻顯得更加迷人了,這個男人天生就是禍水,專門來勾引女人的,當這樣的男人想要討好一個女人的時候恐怕很簡單。
可想而知,安盛夏用了多大的意念,才能拒絕他的示好。
“我去自己的公寓。”說罷,安盛夏立即起身,還伸手將自己的裙擺不斷往下扯。
“你就穿這個?”低於膝蓋的裙子,穿了不就是勾引男人的?權耀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而安盛夏卻不理會他難看的臉色,抬腳就往外走。
“我的衣服,你還沒洗乾淨……”
才剛走一步,安盛夏立馬折回洗手間,將洗到一半的衣服包裝好,帶在了身邊,“我洗乾淨肯定還你。”
“可我出門不能不穿衣服,我不想給其他女人看。”
就這樣,他一路跟著他回了公寓,卻還是不肯走。
“你等著,我洗乾淨給你送出來。”
可等安盛夏把襯衣洗乾淨,他卻說,“這麼濕漉漉的,我穿了會著涼,原來你一點都不在乎我會不會生病,嗯?”
“明天我寄給你。”安盛夏也隻能想到這個辦法。
“權太太,我盯著你一晚上,你也不肯回家是麼?”他算是看懂了。
“嗯。”她不是故意鬨脾氣,也不是欲情故縱。
“我不想和上次一樣,分居半年。”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而曾經,他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影響,他是有占有欲的男人,隻是看到她和彆人打球,就不順眼。
“的確是你錯了。”她並不是不講道理,分明是他錯了,他說謊,她不能當做沒發生。
“你就是這樣喜歡我的?”男人忽而問。
“……”哦,不能仗著她喜歡他,就這麼欺負人吧。
眼淚簌簌而落,安盛夏也是沒忍住,猛然之間揚手,讓他吃了一巴掌。
“不好意思,是你太欠扁。”說罷,安盛夏立馬衝進門,再把門快速的關上。
再一次被關在門外。
後背貼靠著冰涼的牆,權耀垂落睫毛,晚上並不冷,所以他沒穿上衣,也不顯得難受,隻是他似乎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失控。
他怎麼都沒算到,會遇到她,會遇到一個讓自己情緒崩潰的女人。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
當宋九月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三點,權耀卻依舊站在門外,一動不動。
“她憑什麼讓你站在門外?
“你先走。”抬眸,淡然瞥了宋九月一眼,權耀言語冰冷。
“耀,隻有我最懂你。”
“九月,不是的。”
“耀,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哪怕所有人都不在乎你,但我在乎你……”內心刺疼著,宋九月忽而撲進男人懷中。
“……”沒有睡意的打開門,安盛夏卻隻見這不要臉的兩個人抱在一起,太過分了,她上去就想拉扯宋九月的頭發絲。
幾乎同時,男人伸手將宋九月推開。
“權太太,我沒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