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所謂的罰站(1 / 1)

敢提出保宋九月的人,除了權耀還能是誰?

“可是權少爺,現在有實名舉報,而且還有證據……”

趙警官尷尬一笑,權少和薄少,他都得罪不起。

至於安盛夏,她還頂著權太太的帽子。

權衡之下,趙警官著實摸不清頭腦。

一時間,眾人齊刷刷看向權耀。

“權耀,你什麼意思?”當眾人麵,安盛夏鮮少直呼這個男人的名諱,讓氣氛微妙。

“字麵上的意思……”男人言語淡漠。

“趙警官,你可以先調查,但是人,我保了。”

換言之,權耀要提前保釋宋九月。

除非調查到更直接的證據,警方才能帶走宋九月。

這倒也說的通。

警方原本帶走宋九月,就是配合調查,而不是直接定罪。

“你們幾個,跟我走!”隻好取了證據,趙警官帶領兩個手下原路返回。

當摘下手銬的那一刻,宋九月忍不住後退一步,重重坐到沙發上,原本懸著的心也終於落地。

她就知道,權耀不可能置她不顧,果然是這樣。

“耀,謝謝你相信我。”由於背過身,宋九月此刻看不清安盛夏的臉色,但一定很精彩絕倫吧?

“……”心底說不上是什麼滋味,隻是沉沉的,酸酸的,安盛夏始終一言不發,沒有將脾氣發作起來。

她隻是很好奇,他就這麼無條件的相信宋九月嗎?哪怕證據就在眼前!

臥室,窗簾被掩映起來,不見天日。

“盛夏,你也不必多想了,權少和宋九月是一起長大的,我想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如我們這樣吧,你可以無條件的相信我,他也會無條件的相信宋九月。”

望著站在窗邊出奇冷靜的安盛夏,淼淼忍不住勸道,“有的時候,你也要站在他的角度上思考問題,其實他這麼做,隻是因為不信我,而不是不信你。”

“希望如此。”點了點頭,安盛夏將淼淼的話聽了進去,她也給了權耀麵子,所以才沒和他爭吵,隻是她現在,的確有點不想見到這個人。

“所以你早點休息吧,不要把他關在門外了,我剛才來的時候,就看到權少站在門口,是你不讓他進來?”淼淼玩味一笑,“他倒是也聽你的。”

“今天我們一起睡吧,我不想看到他。”當時,薄夜寒一聲不吭,願意讓宋九月去警局接受調查,倒是權耀站出來護著宋九月,哪怕能理解他的做法,安盛夏卻做不到,什麼都沒發生,心底總會介意。

“你都結婚了,和我睡在一起像什麼話?”無奈的搖了搖頭,淼淼這便走了出去。

在門口遇到權耀,淼淼一點都不意外,“你進去吧,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仿佛忘記了,正是權耀保宋九月。

因為她不會在意,是誰保了宋九月。

她隻要權耀能給安盛夏幸福,便足夠。

“也許你還不夠了解她。”安盛夏看上去很容易投降,可一旦做出的決定,就不會輕易更改,就如半年之前,她寧可狠心的不要孩子,也要離開他。

他不至於現在就衝進去討她嫌,隻是默默站在門口,單手挽著褲袋,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劃過一抹暗色。

“那隨你。”

撂下這話,淼淼便轉身離開,直接回了房間。

而權耀,則在門口站了一整晚,都沒有動一下。

“權少,你要不去客房休息一會?”

“是啊,權少你站了一晚上肯定不舒服吧?”

“哪有這樣的女人啊,居然讓自己的丈夫罰站……”

幾個傭人都在私底下議論安盛夏,說她心思歹毒之類的話。

畢竟宋九月看上去那麼善良溫柔,怎麼可能害淼淼流產呢?

倒是淼淼,誰不知道她不要臉的倒追薄夜寒,還氣得許父破產?

當年要不是薄夜寒接手瀕臨破產的許氏,還好心的償還一切外債,恐怕許氏就要被收購。

與其被敵對的公司收購,還不如是薄夜寒取代許父接任公司。

然而,這些也隻是外人看到的版本。

隻有淼淼這個當事人知道,真相究竟是如何,薄夜寒的狼子野心,到底有多心狠手辣。

“不了。”高傲的男人隻是隨意擺了下手,他還不想休息,如果去客房住下,就等於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安盛夏已經分房,他儼然不想分房。

雖然站了一夜,可權耀臉上卻絲毫不見疲憊,那乾淨的白襯衫也沒有褶皺,還是一如既然的金貴。

是被手機吵醒的。

伸了個懶腰,安盛夏立即接聽。

“安小姐,我這邊調來了視頻錄像,隻能大體上看清宋小姐購買的藥物,的確是打胎藥,但是,這並不能直接證明,是她給許小姐下了藥。”

隻要宋九月一個勁咬死不承認,那麼,警方也沒有任何直接性的證據,這件事隻能作罷,這是趙警官研究了一晚上的結果。

他無奈的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

都過去五年了,哪怕憑宋九月購買藥物的發票,也不能直接推斷是宋九月直接給許淼淼下藥,這就很難辦了。

哪怕鬨到法院,也不利於安盛夏和淼淼。

隻能說,宋九月有這個嫌疑。

但不管是警方,還是法院,要的都是最直接的證據。

可很顯然,安盛夏沒有這個直接的證據。

如果說,昨晚安盛夏找來證據以及老陳,給了宋九月一個猝不及防,興許還能炸得宋九月心慌的認罪。

但權耀已經出麵保她,再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宋九月不是傻子,她當然意識到,隻要她不承認,誰都拿她沒辦法。

具體,權耀是早就預知這個結果,故意幫宋九月一把。

亦或者,他隻是單憑直覺去相信宋九月。

總之,是他幫宋九月脫了身。

她更希望是第二種,他不是在明知宋九月有問題的情況之下幫她。

可是,她卻慌了,生怕是第一種,生怕他是故意的。

隻穿著睡衣,安盛夏猛然之間把門打開,抬眸,便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

“你終於肯見……”我。

然而,也不等男人把話說完,安盛夏卻揮動掌心。

“啪……!”

一巴掌,狠狠刮過男人的臉。

“權太太,你隻打一個巴掌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