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抓不住,握不牢,更何況兩天。白延鬆獨自前往機場,言鬆理應要送一下的,可是一個電話,他又得回到工作室。白延鬆沒了之前被迫去姥姥家的心酸,反而,他心裡是激動的,他想看見那個孩子,那個小時候甜甜地叫他哥哥的孩子。
三個小時後,飛機落地,言娩沒有來,言鬆特地囑咐她要多注意,白延鬆也拒絕自家姥姥來接。白延鬆走出,卻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穿著短款黑羽絨服,褲子是黑色的,隻有鞋子是白色的,探著頭在尋找著什麼身影。那個人身邊還站著一個差不多高的,長得也有七八分相似的人,穿著白色羽絨服,褲子也是黑色的。兩人站在那兒,活脫脫一對雙生子。
“阿衍!”白延鬆揮動著手臂,陳衍也回應著。
“你怎麼來了?”白延鬆又驚又喜。
“柳許年告訴我你的航班,作為你的鐵哥們兒兼室友,我怎麼不會來呢?”陳衍接過白延鬆的行李,“柳許年那個大爺半夜十二點的航班,不等他了。”
白延鬆笑笑,接著打量起那個穿白色羽絨服的人。陳衍看見白延鬆這副表情後,拉過陳淵,介紹道:“這是我表弟陳淵,在C大附中讀書,和我們一屆的。”
“哈嘍白哥,我是陳淵。”陳淵放下手機,自我介紹著。
“你好。”白延鬆正欲繼續自我介紹的時候,被陳淵打斷:“不用自我介紹了,我哥跟我說過了。”
“好啦,小淵,你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接我們吧。”陳衍阻止住正準備往下說的陳淵,陳淵如果一旦打開話匣子,那他可以講個三天三夜。
“好嘞。”
不一會兒,司機在機場出口接到了他們三個。陳衍問白延鬆去哪裡,白延鬆報了一個地址。
“好巧誒,我們家之前住那裡。”陳淵接話。
“是嗎?我姥姥住在那裡。”白延鬆對陳淵的反應倒是很感興趣,陳衍則一臉平靜。
“那送你回去後,你把行李放了,帶著你姥姥來我家吃飯唄。”陳淵盛情邀請。
“不了,姥姥腿腳不便,不方便,下次有機會一定。。”
“姥姥的腿怎麼了?我們搬走的時候不好好的嗎?”陳淵找到切入口。
“風濕,不是特彆大的問題。”
“好啦,小淵,你真的是想把彆人的家底都問出來嗎?”陳衍打斷。
“行吧,誒,到了。”陳淵想繼續往下說,也不好說了。
“那拜拜白哥,有機會再來我家吃飯呀。”陳淵真的是太熱情過頭了。
“好,再見。”白延鬆下車,拿著行李,就往小區走。
看著白延鬆消失在那入口的樹蔭後,陳衍揪著陳淵的耳朵教訓“今天早上怎麼說的啊?不是說出來不這麼多話嗎?”
“哥,你也知道我,我就是個自來熟。……誒誒誒,耳朵耳朵揪痛了。”陳淵求饒。
“我回去告訴你媽了哈,你再這麼話多。”陳衍威脅。
“誒,哥哥哥,彆告訴我媽啊,不然她鐵定不讓我跟你玩。”
“那就管好你的嘴,彆那麼多話。”
司機看這兩兄弟打鬨也司空見慣,誰叫陳淵話真多,還欠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