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簽完分科單之後,學校按權重占比分給新高一分了班,公布分科班級的晚霞很美,蔓延到天際的紫霞,大雁飛過。
去食堂的路上,滿天的雲彩,四人在樹下悠閒地走著,這是少有的悠閒。
“這不科學啊,都快深冬了,這晚霞真奇怪。”柳許年選的物化地,對地理現象關注得也比較多。
“不知道誒。老柳,你咋最後還是選了物理?”陳衍對地理那叫一個一竅不通。
“哎,說來話長。”柳許年一臉沉痛。
“那就長話短說。”陳衍對於拆台柳許年這件事也是毫不客氣。
“哎,服了。”柳許年撓了撓頭,“柳老頭不讓我學文,沒辦法。”
“原來如此,我以為你學物化地是開竅了呢。”陳衍感歎。
“鬆鬆還好選了文,再也不用被物理折磨了。”柳許年很羨慕許鬆,畢竟許鬆不用再學物理了。
“學文很好嗎?”許鬆低聲說,聲音很低,當陳衍再問他說什麼地時候,他撩了撩頭發,笑的一臉溫和,說:“沒什麼,我很喜歡文科。”
“白,你選物化生的理由我還沒來得及問你。”陳衍轉頭看向低頭走路的白延鬆。
“哦,這個嗎,我想成為一個醫生。”白延鬆笑著,他知道某個傻子經常生病,他想保護他。
“行吧,老柳繼承家業,你想當醫生,鬆鬆喜歡文科,就我一個沒啥理想的嗎?”陳衍抱手感歎。
“蔣姨不是說送你出國學音樂嗎?”
“哎,我不想學鋼琴,但是都到這個地步了,我後退沒辦法。”陳衍感歎,“我也不想出國。”
“我覺得學音樂挺好的呀,你彈鋼琴的樣子真的很酷。”許鬆見過陳衍在周末沒人時彈琴。
“哈哈,鬆鬆你可彆取笑我了,我那個叫勉強入耳。”
“你那個叫勉強入耳?八歲過十級,我媽在我耳邊繭子都快念叨出來了。”
“哈哈哈,實力不允許啊,八歲那年我爸騙我說是演出,我就去了,結果,是十級考試。”
“可彆說了,你把獎拿回來的時候滿臉委屈,跟誰欺負了你似的。”
“那還不全怪我爸騙我嗎。”
“對了,我記得你把獎拿回來那天晚上,你家隔壁那個小孩兒還來安慰你來著,後來呢?”柳許年很好奇當年那個男孩兒是怎樣在兩天之內安慰好這個嬌氣包的。
“哦,他就告訴我這個獎狀可以換很多很多糖,我不信,他就把糖拿過來了,然後就沒有了。他後來也搬走了,快八年沒見了。”陳衍也很感歎。
他們聊著,許鬆在旁邊聽著,白延鬆卻望向天邊的雲彩,嘴角是壓不住的笑意。
“對了,我們去哪個食堂吃?”許鬆眼見快到食堂的樓梯了。
“二食堂吧,三樓根本不是人吃的。”陳衍雖然很能吃辣,但是三食堂的辣真的吃不了一點。
“行,快點走吧,等會兒食堂很多人。”許鬆考慮很周到。
“行,快走吧,白,彆拍了。”柳許年回頭招呼在他們身後拍晚霞的白延鬆。
“好,來了。”白延鬆收起相機,向前麵三個人奔去。微風帶動衣角,許鬆的長發慵懶地披散著,陳衍和柳許年說說笑笑。青春,熱血,友情,終是融進那晚無儘的晚霞,輝煌,燦爛,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