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光總是不等人的,很快就要分班。
“這傻逼物理誰愛學誰學!”柳許年在宿舍仰天長嘯,“物理40分,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跟物理無緣還是和物理有仇了!”
“哈哈哈,”陳衍笑得開懷,“柳許年你就不該跟鐘老頭說那是你認真做的。”
“對對對,小柳的回答太傻了。”許鬆也讚同道。
“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學物理,阿物啊,那年杏花微雨,你說你很愛我……”柳許年演到情深處不免掉了兩滴淚。
“哈哈哈,你好好複盤一下吧,我才明天鐘老頭還是要問你。”陳衍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水。
“白呢?”許鬆拿著洗發水準備去洗頭,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
“哦,白去那個物理培優課去了,要晚一點回來。”陳衍聽到許鬆問才想起來今上午課間白延鬆跟他說的話。
“蒼天啊,同是一個宿舍,既生白何生年!”柳許年大抵是被物理打擊瘋了吧。
“哈哈,你就彆在這兒嚎了,多看兩道題還是有用點。”
“不比你,你音樂生。”柳許年認清現實了,“明天我就跟我媽說我要選文!”
“彆,你爹要打斷你的腿。你爹還等著你繼承家業呢。”
“啊啊啊,反正我不乾,這物理誰愛學誰學吧,反正我不學了,死都不學。”
“物理還是得學,物理挺可愛的。”白延鬆從門外走進來,就聽見柳許年的哭嚎。
“這玩意兒可愛?你告訴我他可愛?你見過哪個汽車行駛告訴你加速度叫你求位移的?”
“彆嚎了,等會兒把宿管阿姨惹過來了就麻煩了。”陳衍好心挺醒。
“好吧。”柳許年咽下委屈,獨自看著那令人傷心的物理。
“嗯,物理多看看就會了。”白延鬆總結自己的學習經驗。
“多,看看就會了。”柳許年咬牙切齒。
許鬆吹乾頭發就熄燈了,陳衍早就洗漱完了,在書桌上寫著物理作業,昏黃的燈光給他染上一層暖意。
許鬆早早地就睡了,他已經確定選文了,許秋寒強製選好了,儘管許鬆物理很好,但是,迫於壓力,他也選了文。
“白,這道題怎麼做?”陳衍拿著一道題問白延鬆。
白延鬆瞟了一眼題乾,“等我一下,我拿一下草稿紙。”
“這道題,你看這小球從斜麵往下滑,因為勻速,受力分析,有支持力,重力,摩擦力……”
因為熄燈了,白延鬆的聲音壓得很低,邊講邊在草稿紙上畫著受力分析。陳衍看得認真,最後得出G=40N。“這道題很簡單,你隻是摩擦力忽略了。”
“行,我看看再說。”陳衍依舊沉浸在題目中,白延鬆笑笑,心想“阿衍依舊這麼執著。”
沒過幾天,分科的日子到了,陳衍坐在白延鬆前麵。陳衍轉過頭,問:“你選啥?”
“物化生。”
“純理啊,我不知道我選啥。”
“等會兒家長進來了你們可以商量一下。”白延鬆建議。
“行。”
坐在陳衍旁邊的許鬆卻忍不住顫抖,他不停地按住自己的手臂“彆怕,他不會怎麼的,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