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滿天,秋燕飛過,少年奔向了年少時的不可得。
晚霞很美,美得像高一那次初見的樣子。
夏末,浮氣稀疏。A大附中門前人山人海,開學季。
“崽崽,你在學校好好的啊,爸媽最近有點忙。”蔣柳撫摸著陳衍的短發。
“媽媽,你先走吧,你和爸爸這麼忙,我自己可以的。”陳衍瘦瘦高高的,提著自己的行李。
“好,崽崽,媽媽送你到樓下,接下來得你自己搬上去了哦。”蔣柳推著陳衍的行李箱。
“好。”
夏末的陽光依舊熾熱,梧桐蔭道,載著新生都對未來的希望和父母的無奈。
很快,蔣柳和陳喬走了,陳衍一個人把行李搬上三樓,剛打開宿舍門,就看見一個人正在忙活。人不高,穿著白色襯衫。
“柳許年,呦,這麼正經。”陳衍看著這樣的柳許年依舊是不太習慣。
“哎,彆說了,還不是那老頭非逼得我這樣,說什麼繼承人就該有繼承人的樣子。”柳許年依舊是什麼都給陳衍說。早在開學前,柳許年就被柳家認回去了。
“我還是喜歡你叫冉許年。”陳衍打趣道。
“行了吧,我幫你收拾東西。”柳許年也不打算追究什麼,陳衍和他是哥倆好,不會拿他是私生子的事去做什麼的。
柳許年的幫助下,陳衍輕鬆了些。“你說另外兩個室友是什麼樣的?”陳衍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跟柳許年聊天。
“不知道,但最好有界限感點。”柳許年不喜歡彆人碰他的東西。
聲音剛落,宿舍門打開,一個矮矮小小的人走了進來。
“你們好呀,我叫許鬆。”許鬆矮矮小小的,白得連嬌生慣養的陳衍都自愧不如。
“你好,我是陳衍。”陳衍連忙接住許鬆的東西。
“你好,我叫柳許年。”柳許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我知道你,你是柳叔叔的兒子。”許鬆很健談。
“你是,你是許叔的孩子?上次我去拜訪他,都沒見到你。”柳許年見來人是熟悉的,就放下了柳岩讓他做的端莊姿態。
“哈哈,我當時和朋友在外邊玩,就沒來見你。”許鬆笑笑。
陳衍把東西放在了許鬆的桌子上。回頭準備接住許鬆的其他東西,卻不小心碰到許鬆的背,許鬆吃痛地嘶了一聲。
“你沒事吧?”陳衍關心地問,他自己也在想“我沒這麼大力氣吧?”
“沒事兒,這是要開學的時候我跟朋友出去玩,不小心撞到的。”許鬆解釋著。
“那就好。”陳衍懸著的心放下了。
陳衍想要幫許鬆收拾東西,可被柳許年攔下了,“你彆搗亂就行。”
“行吧。”陳衍重新坐回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
不一會兒,門咚咚咚地被敲響了。陳衍起身開門。來人將東西弄進來之後,自我介紹說:“我叫白延鬆。”
其餘三人互通了一下姓名,不一會兒,一個人又進來了。幫白延鬆收拾著東西,不用看就知道是白延鬆的父親。
“我天啊,這個人好帥啊。”陳衍用手機跟柳許年發消息。
“是個alpha吧,這麼高。”
“哦哦哦,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言鬆,白延鬆的父親。”
“沒關係的叔叔。”許鬆衝著尷尬的言鬆笑笑,很溫柔。
“你不是許家那個小孩兒嗎?你也在這兒讀書?”言鬆看清說話的人也很驚訝。
“是的言叔叔,爸爸工作忙,就把我送到這裡上學了。”許鬆很輕快地說,仿佛離開家人隻是像吃飯喝水一樣的小事。
“奧,我好久沒看見你daddy了,他怎麼樣了。”言鬆一旦聊起來,就忘了要幫白延鬆收拾東西這件事了。
“家父很好,在家裡修養。”
“那就好。”
……兩人聊著家常事,陳衍和柳許年插不進去,就默默地打著遊戲。
“白延鬆,吃飯去嗎?”柳許年問。
“去。”白延鬆忙完了,言鬆也走了。
“許鬆呢?”
“衝衝衝,早就聽說A大附中的飯出了名的好吃,早就等不及了。”許鬆一臉興奮。
“作為A大附中三年初中生的我很負責的告訴你,A大附中的菜一言難儘。”白延鬆看見許鬆這樣子的不免擔心他看見A大附中飯菜後想退學的態度。
“啊?”陳衍和柳許年一臉不可置信,“不會吧?”
“等會兒去吃了就知道了。”白延鬆見三人不相信,就提出實踐出真理,去吃一次的決定。
四人出門。梧桐樹道,許鬆走在前麵高興地講著自己救助的小貓,陳衍聽得認真,柳許年就在走旁邊護著許鬆,白延鬆就看著陳衍,眼裡盛滿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