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就聽著有一郎說了一大段話,我抓住了重點是“天音夫人想讓無一郎加入鬼殺隊”
我陷入了沉默,良久,才試探著問了一句:“是因為無一郎有繼國家的血脈嗎?”
有一郎怔愣了下,隨後放鬆下來:“是的,我並不是有意隱瞞,抱歉。”
我搖了搖頭:“我不需要道歉,但是,就算是繼國家的後代,也不能讓這麼小的孩子去麵對那些鬼吧。”
有一郎見我一副不認同的樣子,解釋道:“無一郎隻是先進入鬼殺隊學習殺鬼,沒有說立刻就要執行任務。”
“那也不行呀,”我的情緒有點激動“他還是個孩子呀,你當哥哥的難道不擔心嗎?”
“……”有一郎一時語塞,撇過頭不再說話
“哥哥?姐姐?你們吵架了嗎?”事情討論的中心人物時透無一郎湊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沒有啦,無一郎不用擔心啦”我拍了拍小小的一隻,緩和了語氣道:“我的確沒有權利乾涉你的決定,但你能和我講一講有關於繼國緣一的事嗎?”
有一郎擺著張臭臉不情不願的把其祖上與繼國家的親緣關係娓娓道來,故事平淡普通,還有些傷感,倒不像是位傳奇劍士的故事
還是沒有有用的信息,我隻好默默歎氣,又遞了塊稠魚燒給有一郎
泄憤似的□□了擼無一郎的腦袋,小家夥還蹭了蹭我的手心
夜色漸深,我們聊小時候,聊各自的未來
不得不說,有一郎一開始對我客客氣氣,熟了之後才發現他這個人有點急躁呢,我在內心為有一郎貼上了一個小小的標簽
無一郎這孩子話不多,但很黏人,在聊天的時候幾乎是要貼到我身上了
要不是有一郎嗬住了他,他可能已經要坐我腿上了
我一點也不介意,小朋友呀,多可愛,有一郎是個嚴厲的哥哥(?O`)
我打算就先在這待幾天,行囊都帶好了,過兩日就出發前往鬼殺隊
睡覺前,我終於如願以償的摸到了有一郎的頭
嗯,手感一樣的好
熄燈,晚安,睡覺(-_-) zzz
彆走,還沒結束呢
我又寫了一下兩兄弟的視角
儘請食用
{有一郎視角}
要死了嗎?腿被咬斷了呀,以後沒法走路了
因為動彈不得,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那鬼怪對食物勢在必得,便不慌不忙的啃食著他的小腿,細細密密的疼痛感傳來,寂靜中“咯吱咯吱”的惡心聲音讓人頭皮發麻,格外刺耳
有一郎努力保持著清醒,在心中祈禱著,祈禱著
祈禱著讓無一郎活下來,希望他可以躲好,希望他會被路過的劍士救下,希望他以後要自信一點,要獨立一點,希望……
呼…人真是越活越貪婪呀,一下許這麼多願望,神明也不一定能實現吧
哈哈。
有一郎苦笑了兩聲,以往毒辣的口舌,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嘖,該死,完全動不了了
-要好好活下去呀,笨蛋無一郎-
就當自己準備鬆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時,卻又有人硬是把他撈了上來
隻能模糊的看見一位少女與鬼怪交戰,刀光劍影,十分迅速的結束了戰鬥
“快去救無一郎…無一郎還在屋裡…”有一郎開口艱澀的說道,嗓子啞極了,很痛
“我先把你送到醫館好嗎?清醒一點,你的傷很嚴重…”清冽的嗓音安撫著他,莫名的安心
他也隻是執拗的搖頭,不行,不能讓無一郎一個人呆在屋裡……
麵前的少女見多次詢問無效,隻好妥協,進了屋,沒多久就將弟弟帶出來
朦朧的視線隻看清了無一郎著急的神色,有一郎想開口,告訴他自己沒事的,意識卻昏昏沉沉的,隻是徒勞的張了張嘴
“哥哥!哥哥!”在昏死過去前這是有一郎聽到的最後聲音
一路上隻能聞到一股少女懷中的清香,明明很淡,卻蓋住了血腥味
冰冷的手術刀劃開皮膚,意識仍然清醒,一層一層刮掉被鬼啃爛的皮層,消毒,包紮,再裹石膏
很疼,說不疼是假的,但不見一滴眼淚,有一郎隻是沉默著,一聲不吭
醫生把他扶到了輪椅上,語氣柔和的告訴他注意事項,他隻覺得耳邊嗡嗡的,聽不清,視覺也格外模糊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才發覺嘴唇乾極了,已經連著十二個小時左右不吃不喝了
有一郎想下床倒杯水潤潤嗓子,一步一步隻能扶著牆走,可謂是舉步維艱,短短的距離走的異常的漫長
視線再次晃動起來,好像是出現了重影,重心變得不穩,搖搖晃晃
“!”清脆的破碎聲驀的響起,玻璃杯碎了一地…
有一郎意識混沌的直接拿手去抓碎片,像是感覺不到疼一般,由著滴滴鮮血從指縫裡流出,不知不覺還混進了苦澀的淚,濡濕了地毯,暈染開來
摸了摸自己的臉,淚早已打濕了整張臉,想抹掉,卻又胡了一臉的血,格外狼狽
抬頭看向鏡子,明明在哭,但這張自己的臉上卻是釋懷,並沒有想象中痛苦不堪的神色
在知道快要死的時候有一郎沒有感到多麼害怕,反而在保住性命,知道以後基本無法走路後……
心中遲來的恐懼,迷茫才湧出,鋪天蓋地的壓住了他,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之前的沉默是壓抑,哭出來後倒是舒服多了
人隻要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了,不是嗎
內心豁然開朗後,因為行動不便,有一郎請醫生來收拾一下地麵,並且包紮了傷口,誠懇的道了歉
醫生毫不放在心裡,隻是笑了笑,認為他能想開了就好
在床上的小憩中,無一郎一直安安靜靜的守在一旁
直到那位恩人小姐的到來為病房注入了活力
“恩人姐姐!”無一郎立刻跑去迎接那位小姐,親昵的抱住了恩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