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初吻太惹火(1 / 1)

她一眼就看見了耳畔邊的咬痕,立即湊過去。

“這個?施北淮你打耳洞?不會,不會……”

鳳眸眯起,她故意用探究的眼神看著他,施北淮苦笑著搖頭,這混小子可算逮到機會說他了。

“什麼話!這不是什麼耳洞,是她留下來的,你這種人不會明白的。”

不知怎的眼尾緩緩變紅,像是畫筆描繪出來的一般。

施北淮嘴唇微抿,無數場景立馬浮現在腦中。

濕熱的唇·含著耳垂,咬得很使勁兒,她每一次都是咬同一個地方,這個印記已經很多年了,他每晚下意識地摸。

旁人告知,這是他未婚妻咬的,可鎮北侯府中的那位是假的。

施北淮常常想,自己做錯了什麼,這人非得要走,就算是解除婚約,也得堂堂正正說清楚不是嗎?他尋她無果,守著旁人的回憶度日。

靠著旁人的回憶他重新喜歡上了她,那夜的黑衣人就是她。

自皇城外一彆,再見就是看見她和沐子宸在一塊兒。

興許她是讓他知難而退。

可情根早已就種下了,他解脫不了。

一行又一行的清淚疾速落下,好巧不巧,這幾顆碩大的淚滴正好落在她的手背上,燙得她渾身沸騰。

“你,你,怎麼哭了!這耳洞是有什麼緣故嗎?”

慕南枝垂眸,握緊雙手,指頭彎曲,感受到手心頻頻沁出的冷汗。

唇開了又合,慕南枝自是知道罪魁禍首是自己,那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咬了,隻是這痕跡怎麼這麼就不見消散,她牙口真要那麼尖利?

她用舌頭觸摸了一下,虎牙似乎有點尖,但是不至於啊!

走神間他突然拽著她的手,力道不輕,手掌下勒出一道紅痕。

“緣故?當然有,是她留下的,你知道南枝在哪對不對?告訴我!”

慕南枝一動也不敢動,思索半天,戰戰兢兢地開口:

“南枝?慕南枝不是在監牢裡嗎?你不是到天牢裡去過?”

“你,還跟我裝傻,那根本不是她,我隻求見她一麵,一麵就好。我要跟她解釋,她不可以誤會我!”

手從她身上挪開,雙手交叉磨蹭著自己的額頭。

“什麼誤會?你是說鎮北侯府的案子嗎?”

“對,不,誤會也成,隻要她露麵。”

他捶打著胸膛,似乎這樣能讓自己好受些。

“她,不方便,施兄,她相信你的。”

慕南枝實在不忍他這般,看著很是心疼,關切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手靠近又不敢太近。

“信我?那我該開心還是難過?難道她真的一丁點也不在意我嗎?”

“這……”

她還沒想好安慰的說辭,施北淮又說:

“她要是在意就不會一走就走七年,一點消息也沒有。”

心口的抽痛一陣一陣的,疼得臉色發白。

拳頭越握越緊,虛汗頻出。

“可,你不是有新未婚妻了嗎?那天那幅畫?”

“那是她,你也誤會了?畫的是十三歲的她,許是我畫法拙劣,讓你也誤會了。我這輩子隻有一個未婚妻,再沒彆人了,噗!”

一口鮮血直接吐到她臉上。

他的頭伏在桌上,嘴裡發著聽不清的嗚咽聲。

她拍打著他的臉龐,呼喊道:

“施北淮,你沒事吧?你清醒一下。”

他再抬頭,滿眼都變得猩紅,眸中藏著濃濃的殺氣。

慕南枝不可置信地退後。

這情況看著不太妙啊!

怎麼她身邊都是病號!

“找死!”

他騰空而起朝著她打出一掌。

她側身及時躲過,屋裡的家具被打得七零八落。

“你發什麼瘋!”

見他又要動手,她彎起手肘擊向他的肩頸。

施北淮越打越興奮,手臂箍住她的脖頸,另一隻手“抵達”臉龐。

“你死定了。”

她轉過頭,一口咬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放了手。

慕南枝趁勢解了自己的腰帶將他雙手束縛住,推向榻上。

而後就著他身上的衣服,將外衫撕成布條,把他綁起來,順便把嘴也塞上了。

雙手就撐在他身側。

“到底是誰死定了,你究竟怎麼了!”

她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不溫不燙的。

“得給你找個大夫了,你這樣的病症,還要保護我呢!誰保護誰啊!”

慕南枝的身子逐漸下移,雙手捏著他的臉頰。

“還彆說,挺軟的。我沒想過你還記著我,你到底為什麼?我逃婚、脾氣大,經常咬你,小時候就給你找麻煩。我這樣的人有什麼好的?”

之前因為山寨的事情她一直心緒不寧,今日算是好些了。

手指撫摸他的臉蛋,走到眼底,她調皮地撥弄一下眼睫毛。

這時施北淮將布條整個吐出來,打在她眼睛上。

動作過於迅猛,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動用唯一能用的嘴去咬她的下巴。

不料——把人·皮·麵具給咬下來了。

慕南枝後知後覺地看著地上的麵具,還有麵前這個不定時發瘋的男人。

“糟了!”

施北淮眼中的紅色就要退去。

“不會要醒了吧!”

她正準備起身離去,誰知他的腿有了動作,將她絆倒。

四片唇瓣完全貼合在一處。

男人眼裡的戾氣逐漸化開,眸中那抹豔紅慢慢擴散,紅爬上眼角。

濃厚的睫羽經淚珠洗刷,似乎更翹了些。

慕南枝渾身發顫,這簡直太荒謬了。

她心一橫,捧著他的臉,撬開牙關,長驅直入。

施北淮漸漸清醒卻被眼前的情景衝昏了頭。

南枝,她怎麼會在?怎麼可能會吻他?

舌苔上溫潤的觸感絕非幻覺。

他一瞥發現自己四肢被綁住了。

嘴角上揚,輕輕一掙便掙脫了束縛。

淺淺回吻,溫柔得不像他了。

雙手在她身上胡亂撫摸,慕南枝感到了一絲危險。

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顧不得了!

她猛地發起攻勢,將他壓在身下。

挑逗到了嗓子眼兒。

施北淮適才病發,沒想到她會這般做,呼吸變得急促,人漸漸暈了過去。

她又逗留了片刻。

隨後直起身來喘著粗氣。

“我,我,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我不是,不喜歡嗎?”

慕南枝立馬甩了自己兩巴掌,臉色更加紅潤,鳳眸褪去幾分尖銳,眼前視線逐漸模糊,人也變呆滯了。

唇微微嘟起,活像一隻幼狐。

此刻胸腔中的劇痛還在持續著。

她無意間看清他唇上的水澤,臉頰上都熱迅速擴散,整張臉像是裹了一層焰火,呈燎原之勢。

脖頸、四肢乃至全身,都被心火炙烤,她甚至覺得自己頭頂在冒熱氣。

“慕南枝,你也是個瘋子!”

她撿了地上的人·皮麵具出門去。

拂曉將至,慕南枝擔心那人再發病,便在屋外守著。

守著久了,手不知不覺地撫上唇瓣,舌尖舔了一下。

“不,不會,絕對不是!”

她拍拍自己的臉頰,然後戴上麵具。

“哢~”

門又開了。

“你,你嚇死人啊!”

慕南枝給了他一拳。

“什麼話?我這裡麵的人還能把你外麵的嚇著了?不過,你在外麵作甚?莫不是剛才有什麼人進來過?”

他試探道。

“沒有啊!”

“那這是什麼?你的腰帶!”

方才他醒來已人去樓空,若非手腕上的勒痕他真以為是自己做的一場春夢了。

“這,誰知道你昨天怎麼了,眼睛紅得可怕,還說要殺我,我這身板哪能是你的對手。我,我就趁你還沒完全瘋,把你綁了。我就在外麵守著,等你複原,對,就是這樣。”

她的心一直吊著。

這才還怦怦直跳,緊張死了。

“你確定沒人進來?”

施北淮問道。

“我確定沒人啊,有人進去你還能安然無恙出來?你沒害癔症吧?”

她打趣道。

施北淮在她臉上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破綻。

“算了,你說如何便如何吧!我們也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