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捕入獄 道卿與李存禮站在亂世的對立……(1 / 1)

月光如水,灑在窗外的石階上,李存禮手裡窩著銀牙劍,已是子時他依舊著一襲白衣,隻是銀白色的頭發散在臉頰兩側。

“這個丫頭可有的受了”看守甲看了看碗裡葷腥,“可不是嘛,”看守乙將聲音壓低湊到看守甲的耳邊“我今日在牢獄當值聽寺丞喚她盧道卿,你想想這天底下姓盧的還能被巴戈將軍親自捉拿的當然是範陽盧氏”又過了幾個時辰,天邊泛起魚肚白,道卿覺得身體微麻,她的意識漸漸回籠,“巴戈將軍,真麼早,您吃過早膳了嗎?”道卿蹙了蹙眉,她聽不真切,啪啪啪牢獄的門打開了,兩道人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裡,“盧小姐還真是有骨氣,監國大人讓我絞殺檀州不良人,而你壞我大計,”巴戈漸漸逼近將手中的藥丸塞進道卿的嘴裡,“不過將軍念你武功儘廢,讓我將你帶回將軍府修養”盧道卿感覺自己傷口開始發癢,巴戈冷不防的掐住她的脖子,將人從地上提了起來按在牆上,藥效發作道卿的身體發熱,背脊觸到冰涼的牆麵,她身子不受控的微顫,“嬌生慣養,這就受不住了”巴戈低頭看了看,不快的撇了撇嘴,手裡的人沒了力氣頭向下垂,巴戈將手鬆開她便倒了下去,那透明的奶油黃顏色的脖頸壓上了指印。

陽光透過床幔落在了道卿的身上,她的眼睛微微睜開,周圍是白銀色為主色調的家居飾品,一套鑲嵌青白色的玉瓷麵的桌台,台上是一套清雅的蓮花狀茶具,道卿在心中思量李星雲現在應該把不良人從總舵帶走了吧,也不知道雪兒姐姐怎麼樣了,可能是想的太入神了,道卿都沒注意有人進來,“感覺怎麼樣,道卿”那人將床幔拉起,道卿神情茫然了片刻,雖說可以猜到這裡是將軍府,但與兒時的朋友站在了亂世的對立麵,李存禮垂眸,道卿回過神來,“我好多了”她張了張嘴啞聲回到,李存禮伸出一隻手墊到她的後背,另一隻手將塌上多餘的頭枕放在她的後肩,將她扶了起來,“先喝點水”他將茶水遞到她的嘴邊“我自己—嘶”道卿抬手想要接過茶杯,但剛一抬手就將剛剛愈合的傷口撐開,左臂白紗一點點變紅,“醫官,喚醫官來”李存禮額間浮了一層薄汗,他看著盧道卿慘白如紙的臉上,微不可微的歎了一聲息。

“將軍,監國大人今早召您入宮您…”巴也站在門外提醒,道卿感覺自己左臂的傷口火辣辣的,李存禮站在屏風後麵,道卿看不清他的臉,李存禮詢問醫官她的傷,不知過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大哥”李存禮在胸前攏手,向前鞠躬“六弟,既然天子告訴我們不良人總舵的位置,那盧小姐便也不用待在牢獄裡了,但她背後的範陽盧氏也不容小覷”李嗣源坐在大殿之上,說著將右手將天子的信靠近燭火直至燃儘,抬眼“漠北與歧國交戰,並州臨幽、兗、冀、司、涼這六州,而盧氏是並州最大的氏族且手握兵權。”李存禮神色忽然一頓“大哥眼下漠北大舉伐歧,我們的兵力應”“六弟,不良人四散天下…”李存禮還未說完就被李嗣源打斷了,“大哥,是存禮唐突了。”李存禮明白他對洛陽攏權的在乎,眼下洛陽百姓的確迎來了喘息的機會。

李存禮從大殿出來,巴也跟在他的身後,出了宮門,太陽漸漸西沉,天空悠遠而清淡,街上開始熱鬨起來,“瞧一瞧,剛出鍋的桂花糕,官爺。”巴也見狀,厲聲喝道“讓開”李存禮眉頭挑起,一雙幽寒的眸子眯了眯,目光分外森冷,巴也將頭低下行禮,“將..將軍”巴也不敢在抬頭。

“店家,有沒有荷花酥”李存禮微笑道,店家已經滿身是冷汗了,說話磕磕絆絆“官..官..爺,有有的也是剛剛出鍋的”巴也心裡七上八下,變得不知所措,以至於荷花酥是將軍自己從店家手裡接過的,但在回府的路上將軍並沒有要讓他拿著的意思。

將軍府裡道卿直至下午才醒,屋內的白芷的香氣也淡了,這應該是安魂香,道卿慢慢的從床上起來,生怕再拉傷剛剛愈合的傷口,陽光透過葉縫灑在窗上,道卿倒了杯茶依在窗邊,將軍府好一個雅致秀氣的院落:東廂房百竿翠竹,西牆邊兩株青鬆;南簷下十幾盆秋菊,含苞待放。(道卿OS:好你個李存禮替一個賊人效力,還讓你的手下在檀州追殺李星雲和雪兒姐姐…)天色漸漸暗淡,道卿覺得無趣,便在將軍府的各個院子裡打轉,竹子,鬆樹,菊花,剛開始她認為這個府宅是寬闊清雅,可黑夜將至府裡點上了燈,她倒覺得這個府邸有些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