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1)

當她選擇離婚後 即楓 7577 字 9個月前

吳琳大清早就準備了一份特色早餐,王阿姨到江家的時候都還納悶,吳琳笑著說:“王姐啊,今天就不需要你了,昨晚我女婿來看我和老江,今兒就我自己下廚吧。”

王阿姨笑嗬嗬道:“真好啊,看來陸先生還是很看重你閨女的嘛。”

吳琳笑容裡是藏不住的得意,“那是當然,結婚三年了,那感情不是假的,我都沒有吹過牛,我那女婿從不跟我女兒吵架,昨天知道我摔倒了,他還特地大晚上來墨江看我呢。看到我和他爸住這老房子,聞秋可心疼了。”

王阿姨看破不戳破,“那行,你們一家團聚,我先走嘞。”

吳琳這樣大肆宣傳了一番,才早上八點,幾乎街坊鄰居都知道陸聞秋昨晚回墨江了。

江知瑜默默歎了歎氣,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忍住。

她爸媽會這麼虛榮,江知瑜其實知道是為什麼。

當初在江知瑜剛出生的時候,江家也算富貴人家,江家祖輩留下來的基業也讓他們一家人在瀾城奢侈地住過幾年,隻可惜她父親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沒幾年就把家當敗光,七歲不到,江知瑜就跟著父母還有爺爺一起回到墨江老家了。

由奢入儉難,從前曾富有過再淪為普通家庭,他們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好吃懶做一輩子,還在做夢有一天可以繼續變成有錢人。

她爸媽就是太好顏麵,在墨江被人看不起了半輩子,好不容易有了個讓人眼紅的女婿,想要顯擺,也不是不能理解。

吃完了早飯,江千傑笑著說:“聞秋啊,一會兒讓小瑜帶你在墨江逛一逛吧?”

陸聞秋點頭。

江知瑜便在腦子裡盤算起來,墨江有什麼地方是陸聞秋應該會喜歡的。

他性子偏靜,不愛吵鬨,那想必是絕對不喜歡上街的。

江知瑜正在琢磨的時候,江耀房間裡忽然傳出了小狗的叫聲,江知瑜還以為聽錯了,傻眼問:“我怎麼聽到狗叫了?”

吳琳搖頭,“咱家沒養狗啊。”

狗叫聲愈發明顯,吳琳皺著眉去江耀房間,兩分鐘後提著一隻小狗出來,身後跟著委屈巴巴的江耀。

“你知不知道馬上就要高考了,你現在養這種東西,是不想讀書了?”

江耀垂著頭,“這是我同學送給我的。”

吳琳指責道:“同學送你的你就收下?咱家什麼時候養過狗?現在就把狗還回去!”

江耀撲過來搶過那隻狗,“我不要!我答應我同學要好好撫養,怎麼能做言而無信的人?”

對於江耀學業的事,吳琳和江千傑都看得極其重,是絕對不允許有任何能耽誤到他讀書的情況,這次江耀無論如何撒嬌哀求,吳琳都沒動搖。

眼看這江耀要哭了,這時陸聞秋慢聲道:“這狗看著挺乖,要是好好調教應該不會亂叫的。”

江知瑜撇過臉看他,聽他淡聲說:“就留下吧,學業固然重要,但要是逼得太緊,也會適得其反。”

江知瑜若有所思,總覺得他像是很懂江耀此刻心裡的想法。

吳琳和江千傑雖不讚同,但不得不給陸聞秋麵子,幾番權衡才妥協說:“這狗暫時先栓在院子裡,考試前你都不準去摸它。”

江耀頓時乖得不行,說什麼都點頭了。

-

中午趁著天氣好,陸聞秋吩咐助理去買了一些木塊過來,打算給小狗按個家。

見到楊德明出現在她家門口,江知瑜麵露詫異:“楊特助,你昨晚也在這?”

楊德明乾笑一聲:“臨時加班,陸太太放心,我和另外一個司機昨晚是在鎮上找賓館睡的。”

陸聞秋正在設計狗屋,聞言抬眸看了眼江知瑜,見她有閒情逸致和楊德明聊天,眉宇輕蹙,低聲喊道:“江知瑜,過來。”

“啊?”江知瑜轉過身,看他坐下樹蔭下畫圖,好奇問:“聞秋,你這是在設計狗屋?”

陸聞秋頷首。

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陽光的照射下像渡了層玉色般好看,江知瑜不由看得出神,目光從他的手又挪到了臉,見他低眉斂目,唇角蘊著薄薄的笑意,溫暖的光線下,陸聞秋溫文爾雅地就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藝術家。

江知瑜多看了幾眼,臉不由泛紅,未免被察覺,她隻好強行收回自己動蕩的心,又將眼神挪到那設計圖上。

片刻後,江知瑜發自內心地誇讚:“畫得可真好,聞秋,你怎麼什麼都會啊。”

她知道他在國外學的是金融專業,還不知道連設計都懂。

陸聞秋不可控製地揚起唇角,一時分不清是今天天氣好的緣故,還是墨江的確空氣清新的緣故,他這會兒心情的確格外地好,他抬眸看向江知瑜:“一會便給小狗按個家,你現在想想它的名字。”

“我想名字?”江知瑜搖頭說:“還是要阿耀來吧,那是他的狗。”

“是嗎?”陸聞秋瞥了眼一直賴在江知瑜腿邊亂蹭的小狗子,“我看這隻狗好像更喜歡你。”

江耀在旁打遊戲,今天學校也正好放假,聞言他不在乎地笑:“沒事,你是我姐你取名也一樣。”

江知瑜捧著臉,蹲在地上看著在她腿邊蹭得很乖巧的小狗,這狗應該隻有幾個月大,還是個姑娘呢,不是什麼特彆的品種,看樣子應該是土鬆犬,通身雪白,長得憨憨得很可愛。

江知瑜猶豫了很久,腦子裡忽然想到什麼,她湊過去,揚起臉笑得眉眼彎彎說:“聞秋,我們叫它小雪花好不好?”

對麵在打遊戲的江耀聽到,一臉嫌棄說:“什麼怪名字,這還沒正式進入冬天啊。”

江知瑜沒理他,再次問陸聞秋的意見。

陸聞秋道:“你決定就好。”

得到他的肯定,江知瑜喜不自勝,她抱起小雪花逗著玩:“小雪花小雪花,你爸爸也同意你這個名字了哦。”

對於爸爸這個稱呼,陸聞秋起先有點不適應,很想要江知瑜改口,但又見她笑得很開心,話到嘴邊忽然問:“為什麼想叫它小雪花?”

“因為……”江知瑜笑意微收,垂眸說:“我很喜歡冬天,喜歡下雪。”

這時,楊德明和另外一個司機把打造狗屋的木材都已經準備齊全了,江知瑜見陸聞秋一個人動手,便也跟著幫忙。

陸聞秋的動手能力很強,江知瑜跟著忙活了一陣,發現她好像什麼忙也幫不上,但她做不到像江耀那麼理所當然地在旁邊打遊戲,她趁機瞄了眼設計圖紙,發現房頂還有個木板沒有敲好。

江知瑜就悄悄地把那木塊挪到一旁,打算自己先把房頂做好。

幾分鐘後,“咚”地一聲。

陸聞秋聽到動靜,放下手中的木塊,朝江知瑜走來。

她背對著他蹲著,低著頭不知在做什麼。

一道陰影傾斜,陸聞秋居高臨下看著她:“傷著了?”

江知瑜僵了片刻,抬起頭,雙眼通紅地說:“嗯。”

陸聞秋蹙眉,“嚴重嗎?”

說罷,他便拉著江知瑜起身,倆人坐到樹底的石凳上,江知瑜左手攥成拳頭,陸聞秋強行把她的手掰開,看到食指側麵的紅痕,低聲說:“流血了。”

江知瑜連忙道:“沒事,擦乾就行了,也不嚴重。”

她正打算喊江耀去家裡拿紙巾過來,這時陸聞秋從口袋裡取出一方十分整潔精致的帕子,在江知瑜愣神間,他垂著眼輕輕地幫她擦拭手指的血跡。

江知瑜心慌得像不是自己的,看著他這麼溫柔的舉動,靈魂被擊得幾近潰散。

等反應過來後,她輕微地抽回自己的手指,陸聞秋按住她,語氣含著幾分強勢:“彆動,有木頭屑。”

“啊?”江知瑜緊張地瞥過去。

陸聞秋用帕子握住江知瑜的手,臉挨得很近,近到江知瑜通過鏡片能看到他那雙美麗的桃花眼,他的嘴唇也近乎要貼了上來,而他靠得有多近,江知瑜便多麼地僵硬,耳朵緩緩泛紅。

緊接著,一點微微的刺痛把江知瑜混亂的思緒拉了回來。

陸聞秋把那跟木頭碎屑挑出來,“好了。”

手帕還包著她的手指,他低聲說:“握住,要止血,還有記得擦藥,傷口雖不大,但感染了還是會疼。”

結婚三年,他幾乎沒有這麼關心過她,江知瑜眼眶不由湧起一股酸澀,她忽然想起高一那年冬天,那個時候,他也是那麼溫柔地拂過她身上的雪花,還問她,疼嗎。

江知瑜的情緒陡然變得很悲傷,雙肩輕顫。

“聞秋,你真好……”她小聲說。

陸聞秋微怔,不解地問:“就因為這個?”

江知瑜搖頭,再抬臉時,已淚流滿麵:“我一直很想問你,你還記得大約十年前的冬天,你……”

“汪!汪!”小雪花忽然一陣鬨騰,竟是把剛堆起來還沒完全鑄好的屋子給撞散架了。

陸聞秋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麵露無奈,卻沒有半點指責小雪花的意思。

江耀咆哮一聲:“你完了,你害得我姐夫要給你重新做狗窩。”

陸聞秋起身,朝那走過去,“沒事,正好今天有時間。”

他的脾氣真的很好,溫文爾雅總是翩翩公子的模樣,這三年,江知瑜都沒見過他對誰發過脾氣,除了那天得知要跟她結婚時,那藏不住的厭惡煩悶的眼神之外,陸聞秋都未曾在她麵前有過任何不雅的舉止。

就連對小狗,他都這麼溫柔。

但他的溫柔,好像總是對誰都隔了一層,對她,也同樣。

其實江知瑜能感覺出來,他的溫柔,實則就是他冷漠的麵具。

-

做好狗屋時,已至黃昏。

陸聞秋去洗了手,回到了車裡,楊德明把白天調查好的資料遞給他:“陸總,這就是墨江的所有詳細信息。”

陸聞秋垂眸翻看,問他:“你覺得這裡如何?”

楊德明回道:“您昨晚說讓我多觀察墨江的景致,白天我就沒有閒著,這兒的確如陸總察覺的一樣,是個空氣很好的世外桃源。可惜的就是,有點太小了。”

陸聞秋淡笑:“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楊德明讚同,“還彆說,墨江這環境的確優美啊,此處的山水景色讓人看了不由心靈都靜了下來。”

簡單翻閱了下資料,陸聞秋更加確定昨晚臨時起的決定,他說道:“這個項目,回去就和董事會好好商談一番,墨江雖然是個小地方,但隻有來了這裡的才知道有多特彆,很適合打造成一處旅遊勝地,如今很多人其實更享受自己的獨處時間,墨江就很適合那些愛好個人自由的最佳旅遊之地。”

楊德明感歎道:“陸總,我可真是佩服您,我就說您今天怎麼突然說想在陸太太家多留一天呢,原來是看到商機了。不過這個項目,您跟陸太太說過了嗎?”

陸聞秋慢條斯理地扶了下金絲鏡框,“跟她說什麼?”

楊德明愣住,“這,這是陸太太的家鄉啊,要是太太知道陸總打算把墨江開發一番,打造出一個獨一無二的度假勝地,這樣不僅對居住在墨江人來說多了個生財之路,同樣也可以宣傳太太的家鄉,太太知道了想必會高興的。”

陸聞秋不以為意,“有什麼好說的。”

“……好吧。”楊德明啞口無言,每次在工作中的陸總,好像看不見任何人了。

晚上吃過了晚飯,江知瑜等陸聞秋洗完澡回房,拉著他到床邊坐下。

陸聞秋問她:“做什麼?”

江知瑜拿出藥油說:“你今天做狗屋不是把手給砸到了嗎?”

陸聞秋眼底掠過一抹訝異:“你怎麼知道。”

江知瑜心想,她時刻關心著他,怎麼會不知道,隻是當時看到他被砸傷,也完全沒有表現出來,猜想他也不想讓外人看到,她可是忍了很久呢,晚上吃飯時看到他的手越來越腫了,實在心疼得不行。

江知瑜沒回答他的問題,轉移話題說:“擦點這個藥油,過兩天應該會消腫的。”

她把藥油倒出來給他按揉,邊吹邊輕聲問:“疼不疼啊?”

陸聞秋出神了兩秒,他笑:“這有什麼疼的?”

江知瑜擔憂地說,“應該沒傷著骨頭,聞秋,你的手可是要做大事的,不能被小狗屋給砸傷了。”

陸聞秋背脊靠在江知瑜床上的玩偶上,懶散的姿勢卻還是儒雅矜貴:“做什麼事都是那雙手。”

江知瑜固執地說:“但你還要做更值得的事,做你喜歡的事。”

又吹了幾下,“好啦。”她抬起臉提醒,“聞秋,晚上你這隻手不能碰到東西,不然會把藥給蹭掉的,知道嗎?”

那是一雙比墨江的夜空還要漂亮的眼睛,此刻卻蘊含著滿滿的關心,她眼尾微微垂著,帶著小心翼翼的期盼,期盼他能聽她的話。

陸聞秋的心在這瞬間漏了一拍,心臟亦像是亂了節奏般狂跳,他生平第一次,在這樣安靜的氛圍下,聽到了自己不平穩的心跳聲。

江知瑜還仰著臉看他,“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呀?”

陸聞秋不知何時已挨得很近,他忽然低聲問:“下午我給你包紮的時候,你為什麼哭了?”

“什麼?”江知瑜眨著眼。

陸聞秋也不明白,為什麼下午她淚流滿麵看著他的畫麵,還一直在他腦海裡消散不去,此時此刻,他忽然很想知道一個答案。

江知瑜心跳怦然亂動。

他問的問題,她該告訴他嗎?告訴他,其實在他還不認識他妻子的時候,他的妻子便已經在高一那年愛上了他?

他會相信嗎?還是說即使得知了這個回答,他也完全不在意?

下午那會,江知瑜其實是想說出來的。她想把自己心中藏了近乎十年的愛戀都表達出來,可現在過了那個勇敢的瞬間,她又沒勇氣了。

“我……”

陸聞秋抬手摸她的臉,“為什麼?”

江知瑜垂眸:“我……我隻是看到小雪花,覺得很可愛,想……”

陸聞秋接話,“想要一個孩子?”

江知瑜呼吸微顫,她點頭:“嗯。”

她真的很想很想要一個和陸聞秋的孩子,上次她生起這個念頭的確是想用這個孩子長久留在陸聞秋的身邊。

可下午那會,她看到他在陽光下做狗屋時的場景,那瞬間,她滿腦子都是在想,要是他能成為她孩子的爸爸,那該多好,要是她和聞秋能成為血脈相連的一家人,該多好。

他定會是個很好的爸爸。

“孩子啊……”陸聞秋拖長了尾音,鏡片裡的桃花眼泛出遙想之色。

此時江知瑜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慌得六神無主,她感覺到,今晚的陸聞秋有點不同。

還是說因為遠離了陸家,才讓他們的心更近了一步?

在她慌亂無措時,陸聞秋的臉傾了下來,溫熱的唇輕輕貼了下她的唇角,江知瑜僵住,她還沒回神時,便見陸聞秋神色微變,眼裡出現了他從沒展露過的意動。

江知瑜的手緊緊捏住陸聞秋的衣角,她腦子一團糟,似乎聽到他清潤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滿滿,今晚我們試一試,好嗎?”

轟隆一聲,像煙花綻放,江知瑜無法去形容此刻的心情,她唇微顫,心裡隻有一個念頭:——聞秋知道她的小名。

下一刻,她被陸聞秋抱到了床上,跟他肌膚相貼時,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此刻的滾燙。

滾燙的唇趁機壓了過來,江知瑜身軀不由發抖,感受著陸聞秋唇齒裡的氣息,唇舌交纏間,江知瑜迷亂的思緒裡微微拉回了幾分清醒,她喘著氣問:“酒味?”

陸聞秋什麼時候喝酒了?

她紅著臉問:“聞秋,你喝酒了?”

陸聞秋笑得散漫:“嶽父晚飯時倒給我喝的……”

江知瑜不解:“為什麼……”她記得他吃飯時從不飲酒的啊。

陸聞秋也不知道晚上為什麼忽然想飲酒了,若是他想拒絕,完全沒問題,但那時候,他腦子裡忽然想起了江知瑜那天晚上含著淚問他要不要孩子的畫麵。

說不清這酒代表什麼,但此時此刻,他也生出一種,要是和她有個孩子,好像也沒那麼糟糕的感覺。

這是陸聞秋第一次吻江知瑜。

以往幾次行房事時,他都會很規矩地做,做完就起來去洗澡,她和陸聞秋結婚三年,夫妻間的親密事都做過,卻唯獨沒有碰過嘴唇。

她心裡也清楚,夫妻間可以做.愛,那是人的生理反應,而接吻卻是最能傳達真實感情的。

原來跟喜歡的人接吻是這種感覺啊……

她的心跳好像都要停了……

這一刻,江知瑜能感覺的出來,今晚的陸聞秋也動.情了,她不知道這是心理的真實感情,還是酒精的驅使,但此時,她隻想好好享受跟他這樣心靈交纏的時刻。

在事情還能挽回前,江知瑜忍著難耐說:“聞秋,我房間沒有避.孕.套……”

陸聞秋遲疑了一秒,又再一次吻了下來。

夜風從窗戶縫隙泄入,室內熱浪起伏,窗簾隨風輕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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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亮,江知瑜房間的窗簾不遮光,陽光照入室內,陸聞秋睜開眼時,俊雅的麵容凝滯了片刻,懷裡的人還乖巧的睡在他胸膛前。

陸聞秋隻用幾秒時間,便想起了昨夜的荒唐。

昨晚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看她含淚綿綿求饒,他心裡軟做一團的同時又格外的亢奮,這麼多年,他從未如此失控過。

陸聞秋的指.尖從她白皙漂亮布滿吻痕的鎖骨劃過去,唇角泛起滿足的笑意。

這時手機一震,他從床頭櫃取過手機。

來電顯示——思思。

點了接聽,陸聞秋嗓音沙啞地問:“怎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林茜哽咽的聲音:“聞秋,你能來醫院陪我一下嗎?我這邊出了點狀況……”

她的聲音透著害怕無助,陸聞秋知道不是作假,臉色微變,“哪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