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眼看張岩攻勢淩厲,他一身法力都在壓製泉眼,現在隻能靠陣法對敵。
而陣法之內,一道又一道驚雷不斷的劈向騰蛟劍,奈何騰蛟劍和張岩心意相通,隻要心念一動,騰蛟劍立馬就能做出反應,所以看似危險重重,不過就是亂花迷眼,毫無作為。
“真是難纏!”
□□道人咬了咬牙,又是兩道法力被打入陣法之中,接著“轟隆”之聲立馬響徹整個空間,一時之間天搖地動,天雷地火相互交織,寒霜飛雪糾纏飛舞。
眼看天雷地火一起爆發,張岩眼神一凝,騰蛟劍立馬會意,直接一聲龍吟響起,騰蛟劍已經擺脫了天雷地火的糾纏,回到了張岩的身邊。
張岩急忙轉頭去看江鯉,卻發現此時的江鯉徹底化成了一條大魚,美麗的大魚伸展開翅膀將整個身體環繞著泉眼,泉眼上不斷蒸騰的水汽,讓整個大魚顯得更加神秘。
但,失去了目標的驚蟄大暑瞬間暴亂,狂暴的能量瘋狂咆哮著向著江鯉席卷而去!
“危險!”
張岩心中大急,顧不得其他,直接飛身一躍,身體瞬間出現在江鯉的麵前,禹神令迸發出一陣璀璨的光幕,將兩人護在裡麵。
“嘭!”
一聲巨響,暴亂的能量瘋狂的宣泄在禹神令的光幕上,撞擊的光幕一陣抖動,張岩拚儘了全力也才勉強抵擋住,但嘴角已然流出了血跡。
他,受傷了!
江鯉看到張岩嘴角的血跡,心中竟沒來由的有了一絲慌亂,但麵前的形勢根本就沒時間讓他想太多。
□□道人眼神中閃過一陣狠厲,身形連動間就來到了鏡子旁,接著伸手一指地上的二十四節氣陣。
“你們就一起埋葬在這裡吧!”
“爆!”
接著,整個空間肆虐的能量瞬間靜止,仿佛就連時間都一起靜止了一樣,此刻無論是張岩還是江鯉心中都沒來由的一陣強烈的不安,這份不安更是在無儘的安靜中不斷的放大,放大,再放大...
“他是想引爆這個陣法!”
張岩目眥欲裂,他剛才為了給江鯉抵擋那一下傷害,強行使用神禹令,身體已然受了內傷。
根本來不及多想,安靜在這一刻被打破,整個空間爆發出一陣毀天滅地的震動。
“地震了?!”
十多裡地之外的縣城,明顯感覺到了地麵的震動,人們爭先恐後的跑到大街上觀望,卻見西北方向水多裡外的一座小山丘猛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爆炸。
“這是發生了什麼?”
“不像是地震!”
“難道是工地在做爆破工作?”
“誰知道呢,不過剛才那聲巨響差點把老子嚇死!”
“彆說你了,老子剛把媳婦衣服脫了,那一下直接把老子嚇萎了!”
眼看並不是地震,眾人雖然震驚聲音為何如此巨大,但仍舊罵罵咧咧的散去了,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去了。
而地下空間之內,就在陣法被引爆的瞬間,張岩仿佛聽到了一聲鳳鳴之聲,接著就看到江鯉化成的大魚猛然向著他張開了翅膀,將他一下子圈在了翅膀之下。
“不可以!”
張岩來不及呼喊,自己的聲音就被巨大的爆炸聲淹沒,接著一股巨力襲來,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小妖怪!”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岩猛然坐起身來,慌亂的四處尋找江鯉的身影,卻發現自己此時正躺在一間病房裡。
周圍的人見他醒了,立馬都上前問候。
“小兔崽子,你總算醒了!”
張岩聞言抬頭看去,發現說話之人竟然是泰城妖管局的王璋,按理說自己應該稱呼一聲師叔。
“王師叔,我昏迷多久了?”
“昏迷了三天了,你小子也是命大,竟然在那種爆炸中緊緊隻是昏迷過去而已,要不是我收到了你來泰城的消息,關注著你呢,我們才能及時趕到,不然隻怕...”
王璋感歎一聲,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但想來什麼意思大家都懂。
“那跟我一起的那個小...那個人怎麼樣了?”
張岩著急的問道。
“我們找打你的時候,隻有你自己啊!”
王璋也是一臉疑惑,他之前確實是收到報告說是兩個人來的,但他趕到事發現場的時候,卻隻有張岩一個人。
“不可能!”
張岩感覺到心中一陣慌亂,就在剛才他還幻想著江鯉肯定也被救回來了。
不過,隨即張岩便沉默下來。
是了,那種爆炸,仿佛天地重開一般毀滅肆虐的能量,一個小妖怪又怎麼抗的住呢?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張岩形容不上來,自己從小在山上跟師傅長大,這是第一次體驗到心動的感覺,但現在剛跳起的心臟卻又被狠狠的攥緊,那種窒息感,讓張岩有一種想要毀滅世界的衝動。
“小子,你沒事吧?”
“...”
“好了,現場並沒有留下絲毫痕跡,說明那個小妖怪不一定有事,或許他是用了什麼秘法躲起來呢,畢竟妖族什麼奇怪的法術都有。”
王璋安慰著張岩,要說那種爆炸是很強大,強大到他都不一定能毫發無傷的抵擋的住,如果那個小妖怪真的被炸死了,也不能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會留下。
但要說一個妖族沒有自己的保命手段,他是說什麼也不信的。
妖一直以來就是這麼神秘莫測生物!
對,妖怪一直就是神秘莫測的生物,小妖怪更是來自妖界,肯定不會有事的。
張岩絕對不會相信那個才認識沒多久,整天頂著一臉蠢萌的小妖怪會死。
雖然心中仍殘留著淡淡的不安,但張岩臉色已經沒有剛才那麼難看。
“好了,讓小岩子好好休息吧,等明天我們再來看他。”
說著,王璋就開始趕人,看著王璋嚴肅的臉 ,眾人沒敢有絲毫的異議,順從的離開了病房。
“本來有些事情想問問你的,但看你現在狀態也不是很好,等明天我再來。”
說著,王璋就關上了病房的門離開了。
“好的,王師叔。”
張岩點了點頭,目送著王璋離開後,就開始盯著自己的雙手的出神。
“對了,小岩子,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你師傅?”
已經離開的王璋,突然又推開病房的門進來了,問道。
“我沒事的,不用告訴他老人家了。”
張岩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告訴師傅了,畢竟那個老頭有點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