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一起上學(1 / 1)

成會長書房

成會長明明長了一張儒雅有風度的臉,可此刻卻麵色陰沉,死死盯著跪在他麵前的雙胞胎兒子,不怒自威,壓迫感十足,十分危險:“沒用的東西!”

“是不是你們對女巫大人不敬,惹了女巫大人不快,否則她怎麼會不享用你們!”

成頌聽見享用這兩個字,垂著的眼眸底更是恨恨,哪裡會有父親賣兒求榮,還迫不及待讓女巫享用他的兩個兒子,他們現在跟祭品有什麼區彆。

成歌卻很安靜,情緒穩定,低聲道:“是我們無能,沒能完成父親囑托。”

“父親,女巫大人不是還要住些時日嗎,我和成頌會抓緊時間讓女巫大人垂憐我們的。”

成頌成歌不清楚父親的真實目的,他們不知父親是想讓他們誕下女巫血脈,好牽製女巫,跟她談判,徹底擺脫成家人世代為仆伺候女巫的命運。

他們隻以為父親是太過狂熱的崇拜女巫,為了討好她,這才想把他們獻給女巫,沒有什麼其他含義,就像祭祀要獻上貢品一樣,他們就是貢品。

成頌實在忍不住火氣,泄露出幾分,抱怨道:“是她沒看上我們,父親怪我們做什麼,我們都脫光了,躺在女巫床上,她也隻是說讓我們把衣服穿上。”

“女巫活了那麼久,什麼男人沒見過,怎麼可能看得上我們兩個青澀的處.男。”

成會長眼眸深深,銳利危險,緩緩道:“正是因為你們倆是處男,才有資格伺候女巫大人,否則你們連躺在她床上的資格都沒有。”

成頌梗著脖子不知說些什麼,成歌替他求情:“父親彆動怒,我和哥哥會抓緊時間的。”

成會長目光沉沉,警告:“把你們的本領都拿出來,在女巫大人離開前,務必讓她享用你們的身體。”

成頌不滿,眼尾厭惡地微微猩紅,可麵對父親的威壓,他也不敢再口不擇言的亂說話。

成歌恭敬溫順道:“是,父親,我們明白。”

傍晚,成會長親自下廚為白禧音準備了晚餐,她是女巫,喜歡吃的東西和普通人不同。

成會長,成頌成歌兩兄弟的晚餐是管家做的,白禧音的晚餐是成會長做的,他為白禧音準備了薰衣草拿鐵,南瓜圓麵包,楓糖黃油草莓果醬。

餐桌布置也一應按照女巫的喜好來,紫蝴蝶真絲桌布,勾纏著金絲。四個桌角都擺放著水晶球,分彆是紫水晶,黃水晶,白水晶,粉水晶。

能量不同,泛出的光澤感也不同。

餐桌中點燃了蠟燭,是迷迭香,玫瑰還有茉莉的味道。

用餐前,管家躬身候在一旁。

成會長吩咐成歌:“伺候女巫大人淨手。”

成歌端著水晶碗,溫順地跪在白禧音腳邊,她將雪白細膩的指尖伸進水中,輕輕撥弄兩下。

隨後成歌將水晶碗放下,拿過棉手帕為她擦手,動作輕柔小心。

手擦乾之後,拿起桂花精油點塗在她手腕內側,指腹沿著順時針方向輕輕打圈,精油逐漸發熱,混雜著女巫大人細膩柔滑的肌膚觸感,燙得成歌渾身不自在,心臟微微發顫。

淨手結束後,白禧音掃了眼薰衣草拿鐵,薰衣草的香味很濃鬱,幾乎把牛奶和咖啡的香氣遮蓋住。

她輕輕勾起唇角:“你做的薰衣草拿鐵很好喝。”

成會長淡淡儒雅一笑:“女巫大人喜歡是我的榮幸。”

他看成頌,吩咐:“跪下服侍女巫大人用餐。”

成頌跪天跪地跪父母,雖然每年為女巫舉行的祭祀禮上他也沒少跪,但此刻,女巫就在他麵前,活生生一個人,他卻生出一股羞恥感,就是不想跪在她腳邊服侍她,他做不到像弟弟那樣自然而然就跪下。

成會長吩咐完之後,成頌還是筆直筆直地站著,一副倔強模樣。

白禧音目光幽然緩緩移動到成頌身上,淡淡看他,唇角甚至掛著安靜的笑意,她即便是這樣安靜,但透出幾分邪惡詭異。

成會長臉色如常,看著似乎沒動怒,但他默默起身,走到一旁,抽出一根高爾夫球杆,狠狠打在成頌膝蓋窩上,成頌吃痛,倏地跪下,幾乎是匍匐在白禧音腳下。

成會長麵容冷淡安寧,隻是淡聲重複一遍:“服侍女巫大人用餐。”

成頌眼底是滿滿的憤懣火氣,但隻能忍耐,跪著冷著臉端起咖啡杯,舉過頭頂:“請女巫大人用餐。”

白禧音微笑:“好。”

她接過咖啡杯的一瞬間,成頌卻覺得渾身似乎有火燒一般,灼痛地不得了,他倏地冒出冷汗,疼得在地上翻滾:“好燙,好疼。”

成歌看了又心驚,又狂熱,瞳孔甚至都興奮地微微縮緊,女巫大人的力量真的很強大。

他慌忙跪下,為成頌求情:“女巫大人饒命,哥哥他一時失態。”

白禧音柔柔一笑,聲音很輕靈:“先吃飯吧。”

成歌看著成頌在地上翻滾,像在火海中打滾,畢竟是雙胞胎兄弟,於心不忍,還想繼續向女巫大人求情。

成會長出聲打斷:“吃飯。”

成歌不敢再說,代替成頌跪著服侍女巫大人用餐。這餐飯在刀叉聲,成頌哀嚎痛苦的呻吟聲中結束。

白禧音吃完,成頌身上如烈火灼燒的疼痛終於停止,可此刻他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無力地躺在地上,滿頭大汗,眉心緊緊擰著,眼神空洞地望著彆墅華麗璀璨的吊燈,因為剛才太痛了,死死咬著嘴唇,嘴唇都咬破了,微微滲出血跡,顯得糜豔脆弱。

白禧音起身,路過成頌身邊,腳步未停,但漫不經心地垂眸低睨了他一眼,輕飄飄道:“真可憐。”

成頌臉色陰沉,聽見她這假意悲天憫人的感歎,隻覺得她偽善,他這痛苦都拜她所賜,她一個邪惡黑暗的女巫竟然還敢做出這幅姿態。

不過,這下成頌真的相信白禧音是女巫了,還是擁有強大力量的女巫,她給他們兄弟倆喝的那詭異的液體,毒蘑菇,烏鴉毛,綠色液體混合,那不是作秀,是真的魔法藥水。能控製他他們,他們發下永不背叛的誓言也務必遵守,否則就會承受女巫的詛咒,將受烈火之痛,日日灼燒,生不如死。

成頌此刻又恨又怕。

翌日

白禧音起的很晚,最先響起的烏鴉的叫聲,嘶啞難聽,躺在床上的白禧音指尖微微動了一下,烏鴉身體瞬間變得僵直,仿佛石化了一般,彆說發出叫聲了,嘴都張不開。

今天成家彆墅的傭人都回來了,明麵上成會長,管家,成頌成歌不再稱呼白禧音為女巫大人,成家彆墅所有人都稱呼她為禧音小姐。

說是成會長故交的女兒,來此小住一段時間。

傭人們最是會察言觀色的,看成會長對這位故交之女如此重視,甚至親自下廚為她準備餐食,不僅心驚,都繃緊了皮,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無微不至。

白禧音醒後,成歌來敲門,聲音恭敬謹慎:“禧音.....我來為您送校服。”

成歌還是習慣稱呼她為女巫大人,叫禧音總是覺得不夠尊敬,有些冒犯,可父親是這樣吩咐的,他隻能照做。

似乎是女巫大人來了興致,父親說這段時間女巫大人會轉進他們所在的學校天空高中,跟他們一起上學。

讓他們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服侍女巫大人,爭取讓她垂憐。

房間裡傳來柔弱迷人的聲音:“進來吧。”

成歌垂眸進去,不敢四處亂看,很守禮。

現在房間裡沒有外人,他還是稱呼為:“女巫大人。”

白禧音莞爾:“叫我禧音吧,叫順嘴了,再外麵脫口而出就不妙了。”

成歌乖乖答應:“是。”

他試探著說:”禧音,父親讓我把校服給您....給你送過來。”

白禧音掃了一眼,校服裝在防塵袋裡。

“打開看看。”

成歌依言拉開防塵袋,拿出校服。

天空高中的校服是天空的顏色,上半身是奶藍色的修身短袖,下半身是黑色百褶裙,清新元氣。

白禧音挺喜歡的,她眉眼含笑,誇讚:“挺漂亮的。”

成歌眼眸明亮,聲音真誠:“禧音你穿上肯定更美。”

白禧音輕輕掀起眼皮看他,眼眸漂亮:“你倒是比你哥哥乖巧。”

“照理來說應該哥哥穩重些,你們這對雙胞胎倒是反著來。”

成歌替哥哥解釋:“哥哥他隻是性子直,沒有壞心思,對女巫大人也絕沒有冒犯之心。”

白禧音沒應聲。

成歌摸不清她心思,也不敢再說。

“我先出去了,禧音,有事你就吩咐我。”

白禧音摸著校服,容顏嬌豔,此刻看著沒那麼陰冷邪惡,反倒很純淨。

成歌心臟驀然一動。

成頌如今還在床上躺著,睡覺時也覺得似乎火燒火燎,做了一夜的噩夢,夢見自己葬身火海,渾身皮都燒掉了,痛苦不堪。

他猛然驚醒,出了一身的冷汗,昨天那被烈火灼燒的痛仿佛還留有餘韻,讓他心驚又憤恨。

這女巫到底什麼時候離開,他一天都不想再伺候她!

祖先為了謀取榮華富貴,竟然敢和這樣邪惡恐怖的女巫做交易,無異於與虎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