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歸言揉著頭從床上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手機響個不停,陸歸言拿起手機一看,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全是來自老何的。
陸龜言還在感歎那烈酒竟能讓他這個酒量極好的人一覺睡到下午時,老何的就電話再一次打了進來。
陸歸言接了起來,老何似乎是沒想到對方會接,愣了幾秒才到“歸言?”陸歸言下了床,敷衍的嗯了一聲,老何:“不是吧,你不會真把那酒吧裡的男模給騙上床了吧?”
陸歸言順手把桌上的蜂蜜水端來喝了,回道:“我有那麼智障嗎?”
老何:“有”
陸歸言:………………
老何:“所以說那小子把你弄酒店裡去了?”
陸歸言嗯了聲,老何:“歸言啊…”老何欲言又止的神態太過明顯,顯然陸歸言知道老何要說什麼,把嘴裡的點心咽下去後道:“收起你那滿腦子的有色廢料,人什麼都沒做倒是給我弄了杯蜂蜜水。”老何心道,也是怎麼著也不可能這麼巧就看對眼兒了,何況這位雖喜好男色但還沒到那種地步。
陸歸言回到家翻出了那張十年前的照片,照片邊緣已然泛了黃,也不那麼清晰。
照片上有兩個男孩兒一大一小,大的那個穿著校服似乎是剛放學,小的那個穿著件極其幼稚的 T 恤看起來滿臉不情願。
時間就那樣定格在了那天,定格在那個日頭正好的盛夏。
那是個對誰都冷冷淡淡的小孩兒,陸歸言會逗他,問他吃不吃雪糕,撒個嬌就給他買,那時的小孩轉頭就走,陸龜言當時咕噥了句,人小脾氣倒是不小。
從回憶裡回神,陸歸言把照片翻了一麵,後邊寫著幾個連筆:2013年夏,陸歸言與沈年難。
2 號酒吧。
“小年,小年?”沈年難回過神“怎麼了?”
經理“沒事,就是看你魂不守舍的”
沈年難“我沒事”
經理“昨天陸龜言沒為難你吧?”
沈年南不解,“他為什麼要為難我?”
經理哎喲了一聲,望了望四周,壓低聲音道,“全南城誰不知道他陸歸言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南大的教授,還自稱喜歡男人。”
沈年難垂了垂眸,“那他有和哪個男人廝混嗎?”
經理撓了撓頭,“這倒沒聽說過。”
沈年難:“既然沒有,那就不能以一麵之詞聽信他人,何況我覺得他人挺好的”
經理啞口無言,隻能從沈年難身邊走開,招呼客人去了。
喜歡男人嘛?沈年難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