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城一中學費很貴,聽聞這個學校有很多傳奇的故事。薑晚是學習好來的,聽校園牆的人說,江辭也是因為學習好,但他家沒有錢,學校沒收他學費。
薑晚手機劃到一半頓住了,原來他家是這個條件啊。
蟬鳴不停。盛夏的午後,日光透過淨白無暇的紗簾星星點點的灑了進來,剛睡醒人還有些犯懵。江辭把整個人窩進沙發裡,身子往後躺著,從褲袋裡拿出了耳機,悠然自得地聽起了音樂。
他好漂亮。
薑晚不止這一次發出這感歎。
看著發愣,與江辭對視上,他的眼睛深邃且明亮,像是有過不同經曆的人。
陽光都偏愛江辭,斜射在他身上,讓他身上的少年氣息愈來愈強烈了。陽光給他鍍了一層薄薄的金,閃得刺眼。
薑晚率先打破沉靜:“你等會吃飯嗎?我請你吧。”
她也不知道她說這句話是為了什麼,可能是因為看到校園牆上關於他的輿論,想照顧他,因為她心疼了。
江辭垂頭一笑,遮掩住了那一瞬的柔光,眼裡似乎有星星閃動。
“怎麼?嫌我窮啊?”
薑晚急忙的解釋:“不是的不是的,因為你上次請我吃了雙皮奶,我要請回來。”
氣氛陷入沉寂。江辭淡淡地說:“就這麼想還回來?。”語氣染上淡淡的不悅。隨後他轉身離去。
薑晚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江辭了,趕忙去追,卻追不上那少年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看不清。
她回到教室,發現他在座位上安靜的看著書。
她扯著衣角,默默的開口:“對不起,我看到了校園牆那些關於你的消息,你家庭條件不是很好,我不想給你增加負擔。”
江辭也不再生氣,看向她,眼裡恢複了往日的柔情:“我是很窮,但請你吃頓飯的錢還是有的,知道了嗎薑同學?”
少女聽聞燦爛一笑。少女肌膚潔白若雪,眼睛波光瀲灩,雙唇不點而赤,仿若山間極美的山茶花。
江辭看到立馬撇過頭去,奇怪他怎麼臉紅了。
江辭說:“我要回宿舍了,太陽都要落了,你也早點回吧。”
薑晚叫住他:“等等,江辭,你家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宜城一中不收你學費,又為什麼校園牆的消息都是不好的?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
小姑娘穿著藍白相間的夏季校服,紮著低馬尾,氣質乾淨又有一絲疲倦,和周圍亂哄哄的環境格格不如,縷縷光線投注在女孩身上,她皮膚極白,能透光般,她耳邊的碎發輕拂,頭微低,看起來受了天大委屈。
“你真想知道?”
沒等她回答,他就自顧自開口:“我父母都死了,車禍。家裡隻剩個爺爺,爺爺得了病,靠著透析才能活下來,宜城一中看我可憐,又看我成績好,所以才沒收我學費。我爺爺一次透析就要好幾百,一些喜歡我的女孩聽到我家裡的事都會離開。”
江辭說完,小姑娘眼裡泛出淡淡濕意:“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段經曆,看在我是你同桌的份上,以後有要幫助的事情可以找我!”
少女的眼眸清澈而透亮,又帶著淺淺的紅。
江辭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彆哭。”
想伸手替她擦去那淚痕,卻停住,好像想起來他們的關係不合適,給她遞了一張紙。
少女的心事要藏不住了,青春萌動,綻放在那一刻。
江辭對她笑著說:“如果你真要幫我,那就幫我補習英語吧。”
他眉眼彎彎,笑眼盈盈。
連窗外的美景都襯不上他。
他看了一眼窗外:“很晚了,我送你回宿舍吧。”
少年走在前麵,少女走到後麵。走到宿舍門口,突然蹦出一個人,薑晚費了好久才看清楚眼前的人:“雨雨?你回來啦?”
葉以雨不悅的開口,帶著譴責的語氣:“我回來了沒跟你說,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你倒好,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我!!”
而後又立馬轉到吃瓜的語氣:“這位是誰呀,你男朋友?可以啊,我們晚晚終於交男朋友了!”
江辭趕忙解釋:“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同學而已。”
“咦,那你還送她回來。”
薑晚擺擺手讓江辭回去。江辭心領神會。
薑晚一把摟住葉以雨:“快快快,回宿舍。我可想死你了,咱們來好好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