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恭上好戲 “少說兩句吧,我給你……(1 / 1)

可是怎麼才能讓寶貝羞辱自己呢?

他伸出指尖,勾住應潮窗衣擺扯了扯,少年歪著腦袋看他,展開手心藏在桌下,用眼神無聲地詢問他。

闕星野十分默契地在他手裡寫下兩個字,緊接著站起身說要去一下廁所,蔣平秋沒注意到這點,也並不關心。

可是過了一會兒應潮窗起身去找闕星野,又半天沒回來,他就有點不淡定了。

他為人雖然遲鈍,卻也感覺到了兩人的氣氛不對,雖然他經常覺得直男都非常gay,但那是個形容詞。

直男通常都gay得明目張膽,這兩人就更像是偷偷摸摸早戀的那種,很多小動作都顯得十分輕鬆。

蔣平秋慌得不行,上樓去找,然後就聽到了一點亂七八糟的動靜。他呆滯地愣在房門口,就這麼直挺挺著站著,小腿肌肉瘋狂抖動。

他感覺一口氣被提到了心臟,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壓緊了那樣,透過門縫看到裡麵刺激的場景,他慌張地跑了,臉紅了個徹底。

“……”是唾液吞咽的聲音,應潮窗撇眼看向門外,緊張得不行。

闕星野臉上頂著兩個紅手印,攬過他手腕,親在腕間,“手都打紅了,心疼寶貝……”

“少說兩句吧,我給你找冰塊敷敷。”應潮窗心疼地撅嘴,眼裡盈了點淚花。

闕星野跟在他後麵出去,他踩著小碎步,腳尖緊貼著少年腳後跟,“是我讓你打重一點的,窗窗不要難過,商城裡有小煙花,你要不要看?”

應潮窗一邊用袖子擦小珍珠,一邊用力甩開男人伸來的大手,“闕星野你騙我……”

闕星野哽住。

“一點兒都不好玩,你太用力了。”

闕星野上前一步,從背後把他整個人夾住,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寶寶每次打我都會很興奮的,我不知道你隻是找借口摸我。”

應潮窗弄得渾身難受,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也開始像有螞蟻在爬。好吧他確實覺得打巴掌很爽,但就算是生日那次急到不行,也沒有很用力。

他自己也說不好現在是因為手疼多一點,還是心疼闕星野多一點,他感覺某人在混淆視聽。

應潮窗整個人被夾住動彈不得,隻能費勁地用腳後跟去踢他,聲音裡帶著哭腔,“不是校園文甜寵嗎?為什麼要搞這種東西啊?”

他感覺自己現在像一個被吹大又放掉的氣球,呼哧呼哧的,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難受了。

“討厭死了,討厭這種感覺,討厭你……我不想這麼做的,為什麼抓著我?一點都不好玩……你騙人,壞人……”他斷斷續續地哭,推開俯身哄他的男人,到房間裡的小冰箱拿了冰袋給他。

“……”

闕星野坐在沙發上,兩隻手裡分彆捧著一隻冰袋敷臉,冰涼的感覺鎮住了疼痛,“你眼睛太紅了,要不要也敷一下?”

說著便試探性的將手上的一隻冰袋遞了過去。

“管好你自己吧,毀容了我就把你丟到垃圾場。”應潮窗打開他的手,惡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

可是說到最後自己卻不自覺梗了一下,他迅速偏頭,用食指抵住鼻子,試圖掩藏掉自己的情緒。

闕星野垂下眸子,“可是我還挺喜歡的。”

應潮窗猛地抬頭看他,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我覺得好刺激啊,你不覺得嗎?”闕星野抖了一下,硬著頭皮說。

空氣陷入凝滯,少年愣住了,緊接著便是虎軀一震地尖叫。

他眼裡是驚恐,躺倒在床上蜷了兩下身子。

直到腦中一片酥麻褪去,他騰得從床上做起來,直起身子,興奮看他,“那——我我們可以玩那個嗎?”

“?”闕星野不明所以地看他。

卻見應潮窗連忙學著他先前的樣子掏出手機,搜索出購物界麵展示給他看。

闕星野睜大了眼睛,直接就是一個心臟驟停,他梗了一下,“我去仔細看過條款了,他說沒畢業的校園文是不可以——”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嗓子像跟破蘆葦,拉鋸的很。

可是應潮窗還在興頭上,渾然不覺地扭著腳脖子,扭捏道:“可是我報名少年班了啊,不出意外的話,還有半年就畢業了。”

“寶貝……真厲害。”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長這麼大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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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潮窗彆墅,六號真少爺推門進來,“啊!!!”

隻見應潮窗端坐在客廳中央,身上盤踞著一隻手臂粗細足有人長的黑蛇,應潮窗抬這手讓蛇立在掌上,動作親密又自然。

聽到驚叫聲,他偏頭看向六號。捕食者獨有的輕蔑在他眼中一閃而過,他將手伸向透明的玻璃蛇箱,讓黑蛇輕鬆遊了進去。

轉而就招呼起真少爺應歸宜,“六哥怎麼來了?”

應歸宜不自覺顫抖,半步不敢往裡踏。

應潮窗溫和笑笑,“奧西裡斯性格很好,六哥不用害怕。”雖然這樣說,卻還是讓傭人把箱子帶下去。

直到那條黑蛇徹底消失在視線裡,應歸宜才逐漸平複了情緒,走了進來。

“爺爺原本說你養些寵物,叫我不要害怕,我還心說這也太小看我。不曾想你竟養這麼一條大蛇!”他靠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口水壓壓驚。

應潮窗撇見他握住茶杯的手仍然在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四點多了,六哥要留在我這吃飯嗎??”

這話分明是說他不懂規矩。

可惜應歸宜愣了一下,沒懂這意思,“你要是留我吃晚飯也行,我不挑食,不用讓廚房特意給我做菜。”

應潮窗一哂,倒也不會跟他計較這個,“上次五哥誣陷你那件事,最後父親怎麼處理的?”

應歸宜聽聞這話,臉上頓時浮現出憤憤的表情,但也隻能被迫壓下。

他一揮手,一臉的憋屈,“彆提了,那天晚上他也隻跟我說了句家和萬事興,叫我不要惹事,之後我就再也沒見到他。”

“我媽對應錦深也是維護至極,也大約是那些人去媽麵前搬弄了幾句是非,她反而讓我多謙讓弟弟!”應歸宜真是越講越氣,說到這,狠狠捶了下沙發。

“要我看在這個家裡也就小七你還能說句公道話了!”想到今天來這的目的,他求助似的看向應潮窗。

應潮窗並沒有立刻回他。

隻是動作細致地剝橘絡,然後掰開一半塞進他手裡,“六哥吃片橘子消消氣吧。”

應歸宜感覺自己力氣白使了,頓時有些憋氣,“家裡這個樣子,你難道就不生氣嗎?”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應潮窗停下動作,抬頭看他,眼裡儘是疑惑,“六哥大概不知道,家裡從來是這樣。不過說起這個,你來看我之前有沒有去當麵和大哥道過歉?”

應歸宜聞言,頓時臉色一白,感覺自己受到了屈辱。

可是畢竟有求於人,他隻能咬牙切齒地說了聲沒有。

“那之後,六哥或許可以去和大哥交流交流。”應潮窗滿不在乎的吃橘子。

應歸宜皺眉,“這話怎麼說?”

“大哥從來受父親器重,是我們幾個兄弟比不過的,你知道當時為什麼他一發話,五哥就啞聲了嗎?”

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應潮窗緩緩將剩下的半個橘子塞進嘴裡吃完才說:“因為就連你母親每月收到的贍養費也要過他的手。”

應歸宜身體一僵,顯然是也意識到了不對,“那豈不是大小事都經由他過手,親兒子也沒到這種地步吧?”

應潮窗歎了口氣,緩緩搖了搖頭,為他可惜,“六哥在這家裡到底沒有個知心的人,竟然連這些也不知道。細枝末節的才最見端倪,所以我才說他是家裡做主的人,不過想必六哥現在知道也並不晚。”

“可是我那麼說他……”應歸宜汗流浹背,“我原本以為自己說的是大家的心裡話,沒想到竟然惹出這麼大的禍!再者,這都隔了幾天了,心意也太不誠……”

“大哥當日出來替你做主,想必還是注重家裡和睦的,你誠心誠意的去賠罪就好,他大約也不會太計較。”應潮窗“真心實意”地替他出主意。

他說:“哪怕跟大哥有了隔閡,曲線救國和三哥打好關係不也是一樣嗎?”

“那我之後又要做什麼?”應歸宜下意識就問他。

應潮窗眨了眨眼,有點摸不著頭腦,猶豫一會兒才說:“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應歸宜麵上露出窘色,“不是什麼鬼,我說家裡……我該怎麼發展?”

一張嘴,他卻是後悔了。

畢竟要是他拿到的多,應潮窗得到的就會相對少了,彆說讓對方給自己支招了,他不跟著害自己都算好的。

但幾乎剛把心吊起來的同時,他就把這口氣鬆下來了。

隻因為應潮窗幾乎同時地開口,“我一個混吃等死的男高,你問我?”他看向應歸宜的眼神可謂清澈又愚蠢。

應潮窗身上有一股天然的清澈的魅力,這不隻是他長了一張乖巧的臉蛋這麼簡單,這種天然的清澈的親和力,讓人不自覺相信他的話語。

讓一切發生在他身上都變得好像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