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這也太敷衍了吧!」係統吐槽他。
闕星野有恃無恐,“你就說我完沒完成吧?”
「你下次還是要注意,‘我好愧疚’這種說法也太假惺惺了吧?可能會導致讀者膈應繼而棄文的,你還不如說‘我真是太不應該了’。」
“嗯,好我真是太不應該了。”闕星野完全就是一個不走心的狀態。
他早就從係統那裡得知了所謂停擺的規則漏洞,即能夠運行的小說世界本身就是凝聚了巨大的讀者的喜愛能量的。
像他們這種剛開了個頭就能運行的,基本都是一些大神的作品,稍微平淡或者有一點什麼,也會有數量不小的一部分讀者堅持讀完的。
“這餅乾味道還不錯,”闕星野兢兢業業做任務,“潮窗喜歡嗎?”
這倒不是他故意哄他,隻是下意識就問了這一句。
而且說實話他不喜歡太甜的東西餅乾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又太貴了。
他從前能夠吃到的也都是些特彆劣質的,雖然沒得挑,但基本的味覺還是在的,不至於說,因為吃不到就覺得好吃了。
所以對這種零食本身印象就不太好,現在這麼說其實有點違心。
原本應潮窗就不大樂意賞臉,隻是闕星野哄著他來,他也就賣兩人一個麵子。
給他什麼好東西沒吃過?才不要吃蔣平秋的破爛餅乾呢。
應潮窗微微昂頭,撇了眼餅乾,小幅度努了努嘴。
真是賤狗,撒點食兒就對著人搖尾巴,切,弄得好像本少爺虧待你似的。這種一看就很廉價的餅乾,也吃的這麼歡。
闕星野看著他的樣子,有一點心虛,他硬著頭皮說;“我覺得還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嘗嘗……蔣同學你這個餅乾是什麼地方買的?我我我覺得超級好吃啊,下次去哪買?”
“宿主你再熱烈一點啊,這種簡單劇情都是得看程度的!拜托這可是主角受自己做的餅乾,可是他家那麼有錢,很多人恭維他,你不說的熱烈一點,怎麼突出你是真的喜歡啊?”
係統的聲音和闕星野的交雜在一起,著急地催促聲強推少年頂著巨大的壓力誇讚這他本就不怎麼喜歡的零嘴。
“這麼好吃?”應潮窗聲音冷嗖嗖的,“美味到你都結巴了?”
甜而高的嗓音,此刻就像一把生鏽的鈍刀,完全不給人痛快。
闕星野是真的慫,他超怕應潮窗生氣的。感覺自己像熱鍋上的螞蟻。
「叮!觸發修羅場任務,當著應潮窗的麵獲得蔣平秋的聯係方式,可獲得完成任務後積分X2獎勵。」係統的提示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他這些天已經完全了解了這一類的詞語,對這個任務更是嗤之以鼻。
他自認還沒有找死的愛好,明明還有65積分就夠兌換他需要的東西了,乾嘛非得多賺這點?
「可是剛才新年任務禮包裡刷新出了一個治療近視的技能誒!無論多少度都可以一鍵恢複眼眸清晰,需要520積分,而且限時三天哦。」
闕星野心頭狂跳了兩下。
蔣平秋直覺氣氛有點奇怪,而且說實話,他會更在意應潮窗的評價。所以就想隨便把這少年打發過去。
“這簡直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餅乾,請你千萬要給我一個聯係方式,如果那位大廚真的很少做的話那請問你可以留給我一個wx號碼嗎?”闕星野騰得站起身,忽然聲情並茂起來。
蔣平秋小呆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不過有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這麼喜歡自己做的東西,他還是很開心。
就掏出手機,低聲說了一句:“我掃你。”
應潮窗皺眉,“哼,這下你滿意了?”
耳邊響起200積分到賬的聲音,闕星野下意識點頭。
應潮窗看著闕星野,眼裡帶著不滿與冷意,他一揮手,“走了。”
闕星野臉色一白,連忙追了上。
“……”
這個馬場是他自己的。
畢竟該省省,該花花能左兜進右兜出的事,還方便結識一些同樣喜歡騎馬的富二代,何樂而不為?
所以應潮窗在這有個獨立衛生間。
他愛乾淨。騎馬整點花活就容易起汗,尤其他畢竟還是個喜歡炫技的青春期的少年,小弟麵前,怎麼可能不展示展示自己的牛逼之處?
所以起了一身汗,汗這種東西涼了就會變臭,而且粘在身上難受死。
何況馬是直腸動物,就算及時清理,也難免有些味道的殘留。即使進了衛生間,他也總感覺鼻子前麵有這麼一股難聞的味道。
矜貴的完美主義小少爺受不了這點委屈。
在衛生間裡一邊洗一邊罵,“賤狗賤狗賤狗賤狗,氣死我氣死我了!!”
闕星野坐在休息室裡,聽到了聲音。他坐在軟凳上,低頭撥弄著手指,不知在想些什麼。
又過了好一會應潮窗才從浴室裡出來。
闕星野抬頭看他,應潮窗走過來高傲踩踩,“啊……”
闕星野一把扯住他腳踝,應潮窗跌倒在少年懷裡。
“你要死啊!”應潮窗扶著他肩膀就要起來。
闕星野桎住他,柔軟的唇貼在他耳垂上,興奮地蹭蹭,“為什麼這麼生氣?”
應潮窗隻覺身體上穿過酥麻的電流,腦子頓時一片宕機,滾燙的臉頰在手指的冰涼的襯托下顯得更加鮮紅。
闕星野原本不想這麼早就戳破,但他還是太高估自己的自製力了,或者說應潮窗對他來講,實在有股致命的吸引力。
“臟死了,放開!”應潮窗用力掙紮。
少年怕傷了他,也就任他掙開。
可是要是不臟的話就可以抱嗎?他陰暗地想。
即使不知道少年的想法,應潮窗依舊是又羞又惱,火起來又要給他一巴掌,卻被人抓住手腕。
闕星野輕輕吻他腕間,眼睛確實是追隨著那張乖戾而小巧的臉,“彆在這打,回家任你發落。”
少年的手掌因為常年做慣了粗活所以異常粗糙,用應潮窗的話來說就是跟砂紙一樣,磨得人感覺手腕子都要出血了。
應潮窗難受地轉了轉手腕,都不知道自己這些天讓他擦的精華液都擦到哪裡去了。
“……變態!”他心裡癢癢的,嬌嗔似的瞪了少年一眼,默默把手抽回來。
“不生氣了嗎?”闕星野賤兮兮地把臉湊上去。
應潮窗羞憤欲死地把他的臉推開。
闕星野感覺自己的心臟快樂的要爆炸了,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把嘴巴也抿緊,以免自己再乾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有什麼比自己暗戀的人好像喜歡自己這件事情,更讓人開心的呢?他感覺五臟六腑都好像膨脹起來了。
緩過勁來,應潮窗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尤其自己還因為這種事興奮,哇,感覺更羞恥了。
他偏頭粗喘著氣,心裡一時間特彆扭,眼眶一時間也小小紅了一瞬,但水漬很快就乾了,不然他才真是要丟臉死了。
可是憑什麼是他受委屈?
彆的人也就算了,偏偏是闕星野這隻賤狗,誰家寵物狗羞辱主人的呀?啊啊啊啊去死去死!
這樣想著他騎在那人腿上,狠狠去捏那張俊臉,休息室的凳子是細長的窄凳,闕星野怕他掉下去,伸手去攔那勁窄的細腰。
應潮窗被奇怪的觸感包圍,顧忌蔣平秋還沒走,打臉確實也丟麵子,就使勁打頭,結果被短毛紮了一手。
應潮窗咬牙,不滿地低頭在少年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闕星野悶哼出聲,應潮窗得意地繼續啃啃。
為了避免吃到一嘴棉屑,他是剝開衣服咬的,結果卻嘗到了一點點鹹腥味,應潮窗皺眉,難受地撒嘴,卻不小心舔過去了。
闕星野呼吸一滯,緊接著臉色一僵。
應潮窗也被身下的僵硬硌到,下意識伸手抓了一把,緊接著便是臉色通紅的迅速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