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張銳還以為陸凡是要發作一番,根本就不敢怠慢。
“是這麼個事。”陸凡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聽完之後,張銳的臉色立即就變了:“您說的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是我個人發現的,至於真假,目前還不好說。”陸凡搖搖頭。
他當然很清楚他說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但是這種事就算他再怎麼確定,也沒法直接說服彆人,所以乾脆還是說拿不準得了。
“我得先去找船長彙報一下,具體情況,還得要他來拿主意。”張銳想了一下,做出了一個不粘鍋的決定。
陸凡沒有多說什麼,反正該說的他都已經說過了。
“對了,因為今天是出航的第一天,所以晚上會有一個大型酒會,就在樓下,到時候你也可以過來玩玩。”張銳想了想,又說了一句。
像這種豪華遊輪,出航的第一天,是一定要舉行一個大型酒會招待所有遊客的。
大家出來就是玩的,晚上沒有點活動帶著大家一起玩,怎麼能行呢?
凡是上了這艘船的,最少的也是花了十萬八萬的,多的還有花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
收了這麼多錢,彆說是舉辦一個大型酒會,就算是隔幾天就辦一個酒會,也沒什麼問題。
“這個酒會,是船上的所有人都可以參加嗎?”陸凡問道。
“沒錯,正常情況下,是所有人都要來參加的。”張銳點點頭。
“既然所有人都會來,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了。”陸凡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船長。”張銳的臉色突然變了。
他發現,如果陸凡說的那件事是真的話,那麼晚上的這個酒會,有可能就會產生十分嚴重的後果。
雖然酒會的舉辦早已經通知所有人了,現在也無法取消,但是,提前采取一些措施降低損失,還是有必要的。
張銳匆匆地離開了,陸凡也鬆了一口氣。
先不管彆的,晚上的這個酒會,倒是給他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如果所有人都會來參加這個酒會的話,那麼,在人群裡發現大哥陸平的機會,也會大大增加。
頂多就是幾千人而已,陸凡相信,這麼點人,還不至於讓自己找不出想要找的人。
如果晚上酒會時還找不到大哥,那麼大哥恐怕就真的有可能不在這艘船上了。
又或者是在船上卻沒有參加酒會?
陸凡的腦子轉得很快,他必須要把所有的情況都給考慮清楚。
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而錯過了再見大哥的機會。
“對不起先生,剛才是我們賭場的問題,讓您受驚了,請問現在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嗎?”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陸凡回過頭,發現剛才的荷官,正在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沒事,你們忙自己的吧。”他擺了擺手。
不管到底是不是賭場的問題,他都還不至於跟一個小荷官囉嗦什麼的。
“那這些人,您看該怎麼處理。”荷官指著依然躺在地上的那群家夥,以及站在遠處的騙子團夥成員。
“這些人……就是全部了嗎?”陸凡看了他們一眼。
“額,應該不是吧。”荷官先是一愣,然後就搖了搖頭。
“像他們這種團夥,肯定不會全員出動的,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有人藏在彆的地方,或者就是客房裡,沒有出來。”
“藏在客房裡不出來……”陸凡又沉吟了起來。
“好了,我明白了。”他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些人你就看著處理吧,我要先走了。”
說完,陸凡就直接離開了賭場。
時間過得很快,天色慢慢地暗了下來,甲板上玩耍的人們也都進入了船艙,去參加晚上的酒會。
陸凡早早地來到了酒會,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大廳,足有五六百平方米以上,在遊輪上能有這麼大的一個大廳,確實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在大廳的一端,有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舞台,上麵有一支搖滾樂隊正在演奏。
雖然陸凡聽不懂那群人在唱著些什麼,但是現場的人們還是顯得十分嗨,不少人都在跟著音樂扭動著身子。
陸凡在人群中穿梭著,他努力地觀察著每一個人,他不光在看有沒有大哥的存在,同時還在看有沒有當時和大哥坐在一輛車裡那兩個張家人。
雖然張家人聲稱他們已經不知道陸平的下落了,但是陸凡不敢肯定那兩個張家人現在就一定沒有跟大哥在一起。
反正這三個人無論是被他找到哪一個,他都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另外兩人的線索。
不過非常不幸的是,他已經在人群裡擠了十分鐘了,卻還沒有找到想要找的人。
依然不斷有人在湧入這個大廳裡,陸凡隨便看了幾眼,就發現,這會大廳裡已經至少有幾千人了。
酒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凡是想要參加酒會的,差不多都要來了。
在舞台的旁邊,一群人正站在那裡,被簇擁在中間的,是一個六十來歲頭發花白的老人。
老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製服,看起來還是很有精神的,他就是這艘船的船長。
他的身邊為了一群人,張銳在也其中,這群人就是船上的各位高管。
彆看這隻是一艘遊輪,但是這上麵的工作人員,可不比普通的公司要少,高管當然也是不可或缺的。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準備上去吧。”船長看了看手表,衝著張銳點了點頭。
張銳接到了上司的示意,直接衝著舞台上打了個手勢,音樂聲立刻就停了下來,搖滾樂團已經退出了舞台。
“走,咱們上台吧!”船長點點頭,然後就帶著這群人,往舞台上走去,停在了舞台中間。
“尊敬的各位來賓,各位朋友,歡迎大家來到自由海洋號,我是本遊輪的船長……”船長站在那裡,開始了演講。
這時,一聲巨響,打斷了他的演講。
“砰!”
船長應聲倒地,他的胸口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正不要命地往外流。
“從現在起,這艘船的船長是我了。”又一個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