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少，您怎麼會在這裡？”黃中天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沒法不小心。
畢竟曹漢曾經是他找來當大腿的人，雖然這個大腿沒有起到大腿的作用，但是無論如何，黃中天也不希望，自己曾經的大腿，會變成對手的大腿。
“我來這裡，難道還需要向你請示？”曹漢冷哼一聲，直接反問。
黃中天的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像曹漢這種豪門大少，脾氣肯定是不好的，也絕對不喜歡被人質問。
但是問題是，他們跟曹少，還算是有些關係的，昨天見麵的時候，曹少對他們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
可是現在，曹少的態度卻明顯發生了重大變化。
這一切都讓黃中天的心裡感到十分恐懼。
如果秦未央有了曹少撐腰的話，那他們就很難再搞出什麼事情來了。
“你是什麼人？”曹漢轉過頭，看向張導。
“我是央視春晚導演組的導演！”張導挺了挺胸。
他並不認識曹漢，像曹漢這種級彆的公子，是有一定層次的，不可能誰都認識。
不過，張導也能從李傑和黃中天的反應中猜出來，這個曹少，十有八九應該是權貴家庭的子弟。
可是那又怎樣？
這裡是京城，權貴家庭之多，即使說是多如牛毛，也沒什麼問題。
李傑和黃中天兩個人雖然有名，卻跟體製沒什麼關係。
張導自己卻基本上可以算是個體製內的人，也算是見過一些權貴，尤其是本體係內的那些。
他很確定，眼前的這個姓曹的，絕對不是他需要巴結的那些人其中之一。
那還有什麼可怕的？
雖然這家夥可能也會有些來頭，但是他的手還能伸到央視來？
所以張導並沒有十分畏懼，至少在他知道曹漢的真實身份之前，並沒有十分畏懼。
“央視的一個導演？說白了就是個助理唄。”曹漢的表情頓時就有些不屑了。
在他的眼裡，也就是春晚的總導演還勉強算得上是個能看的人物，總導演下麵的這些小導演又算得了什麼？
說好聽點也是個導演，說白了其實就是給總導演打下手的。
曹漢又怎麼可能看得起這種人呢？
“助理？”張導一下子就火了。
一直都沒有成為春晚的正牌導演，是他心裡的一個痛，不過因為資曆的緣故，他也一直都自認為是導演組的第二人，這樣的他，怎麼能接受自己被稱為隻是一個助理呢？
不過張導也不會傻到直接懟這個看起來很囂張的年輕人。
他也是在京城混了幾十年的人，見過不少世麵，當然知道，像這種口氣極大的家夥，十有八九真的是有些來頭。
他雖然並不是很怕，但也沒有多餘得罪的必要。
還是欺負欺負秦未央比較好，這是在自己的職權範圍之內的，而且那丫頭好像是南月省人，在京城沒什麼根基，欺負起來比較容易。
“那我這個助理就告訴你們，如果今天你們不按照我說的去改節目，那麼你，秦未央，就將離開這個節目，離開春晚的舞台，我說到做到！”
他相信，以他在導演組的地位，想要做到這一點還是不太難的。
彆的不說，剛才表演上的失誤可是實打實的，他隻要把這件事誇張點告訴總導演，相信馮導也是會支持他的。
畢竟春晚的舞台，還是要以穩為主。
“媽的，還給你臉了？”曹漢頓時大怒。
他本來以為，以他的身份出來訓斥，這個小導演應該立刻嚇得屁滾尿流才對。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敢繼續放狠話！
曹家確實是管不著央視，但是曹家在京城經營這麼多年，人脈廣闊，哪方麵的關係找不到？
“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能讓你滾出京城？”
曹家的大少，確實是有這種能力。
可惜張導並不知道，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惹上的，是一個什麼人。
“曹少，曹少，這是個誤會，張導並不知道您的身份。”黃中天隻能連忙過來圓場。
如果張導真的是要倒黴了，那麼他們倆也就徹底完蛋了。
“張導，這位是曹少，曹家的曹漢曹少！”黃中天重點向張導強調了一下曹漢的身份。
“曹家，曹家？”張導在京城混了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曹家呢？
他隻是一開始根本就沒有往曹家那方麵去想而已，畢竟他跟曹家差得實在是太多了。
在他的想法裡，無論是誰，要是有了曹家的關係，到哪還不都是橫著走，哪裡還用的著把他這樣一個小導演放在眼裡呢？
現在，當他終於知道，這個家夥的真實身份之後，冷汗頓時嘩嘩地流下來了。
媽呀，曹家啊！那可是要命的啊！
“對，對不起，曹少，我不知道是您……”反應過來的張導開始連忙道歉。
可是曹漢又怎麼會接受這種道歉？
彆的不說，他今天跑到這裡來，唯一的目的就是從陸凡那裡提升自己的棋藝，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求師的意思。
而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得出來，陸凡跟秦未央關係匪淺，兩個人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也就是說，秦未央可以算是半個師娘了？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曹漢決定要好好地收拾一下這個姓張的，也算是自己的一份投名狀。
至於李傑和黃中天，不過是朋友介紹過來的兩個戲子而已，高興了給他們出出頭，不高興了理都不用理，在他這裡，完全沒有任何麵子。
“不用說了，你剛才不是很厲害嗎？你要乾什麼就趕緊去吧，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用不了到明天，你就會滾出京城，而且到時候未必會有現在這麼全乎。”
收拾人曹漢也是一把好手，他甚至連張導的下場都給想好了。
“不，彆彆，我道歉，我不是東西，求你放過我吧……”張導渾身抖得像篩糠一般，身子也軟了下來。
如果下跪有用，他這會估計都能直接跪下了。
原因很簡單，他知道，曹漢說的那些都是真的能做到的。
“滾！”曹漢厭惡地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