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修終於逃掉了,開著他的吉普車,帶著他另外兩個也被陸凡打傷的夥伴,以及其他沒敢露頭的夥伴一起逃掉了。
當然,他們能夠逃掉,也是因為陸凡並沒有要把他們全都留下來的意思。
這裡雖然是亂葬崗,他卻並不想把那些人都埋下去。
陸凡目送姚修的車子遠去之後,轉過頭,卻發現,黃立虎正以一種非常奇怪的表情看著他。
“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知道我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剛才陸凡最後對姚修說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他才知道,他一直都當做心中最大秘密的事情,竟然早已經被陸凡給知道了。
黃立虎搞不清楚這是為什麼。
要說陸凡在暗中調查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對陸凡來說既沒有用處又沒有威脅,調查他乾嘛呢?
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所以,黃立虎乾脆直接問了出來。
“這重要嗎?”陸凡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那個問題。
他剛認識黃立虎的時候,當然是不知道後者以前那些事的。
但是,他有他獲取消息的渠道,有些事就算他並沒有想要知道,也會自動傳入他的耳朵裡。
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秘密,無論是活人還是死人,都守不住秘密。
“是啊,確實不重要……”黃立虎搖了搖頭。
他也看了出來,陸凡並不想說這些。
既然不想說,那他也就不問了。
反正他早就已經下定決心把命都給人家,命都可以給人家,還要管彆的乾嘛?
調整好心態的黃立虎不再糾結,跟著陸凡一起回了縣城。
來的時候他是靠著雙腿走來的,回去卻是坐著車。
陸凡是開著他的路虎追過來的。
回到縣城之後,黃立虎非要請陸凡喝酒不行。
“你下午的時候不是說讓我請你喝酒嗎?那會我犯傻了,沒請你,現在我想要糾正這個錯誤。”
陸凡看時間太晚,就算今天連夜趕回出雲村去,也肯定會打擾到家裡人的休息。
所以他乾脆留在了縣城裡喝酒。
他們倆這頓酒一直喝到了後半夜,不知道喝了多少瓶。
期間,黃立虎喝多了,多次表達自己以後惟陸凡馬首是瞻的忠心,都被陸凡給插科打諢帶過去了。
他救黃立虎,並不是想要得到一個小弟。
而且,他要是真想要小弟的話,黃立虎還不太夠格。
第二天上午陸凡醒得並不早,起床後,他帶著趙茜開車回村。
路上,趙茜又緊張了起來:“你嫂子和妹妹會不會不喜歡我?”
“拜托,她們喜不喜歡你,又有什麼關係?”陸凡翻了個白眼。
“你隻是在我們家借宿一段時間,又不是要嫁過來。”
“哦!”趙茜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不少。
陸凡故意裝作沒有看出女孩的心思。
這種事講究的是兩情相悅,而不能剃頭挑子一頭熱,不管熱的這頭是男方還是女方,都不行。
陸凡不是種馬,不可能誰要跟他好他都要。
更重要的是,就算他想要,暫時也是不行的。
按照老頭子的說法,在他的神農經突破下一層之前,絕對不能破身,否則必將遭到嚴重反噬。
陸凡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他沒有嘗試的必要。
路虎的性能很好,很快就開到了出雲村。
陸凡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把車給開到了出雲製藥廠。
他想要看看出雲口服液現在的生產情況怎麼樣了。
然而,當他把車子停在了製藥廠的院子裡之後,沒有聽到想象中的機器轟鳴聲,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整個廠子竟然好像完全沒有人一樣,寂靜無聲。
“這就是你們那個口服液的廠子嗎?怎麼感覺好像沒有在生產?”趙茜下了車之後,也是十分好奇。
她是從生意人的家庭裡出來的,從小就耳濡目染了許多東西。
她很清楚,一個正在開足馬力生產的工廠,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按照父親的說法,出雲口服液目前的市場需求很大,那個廠家應該二十四小時不停連軸轉生產才行,怎麼能像這樣感覺空蕩蕩的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咱們過去看看。”陸凡朝著一間廠房走了過去。
以他的耳力,當然早已經聽出來,廠裡並不是沒有人,而是所有人都集中在了後麵的一個車間裡。
那個車間正是出雲口服液包裝的流水線,不知道人們都跑到那裡是要乾嘛?
陸凡帶著趙茜繞過了一片廠房,來到了那個車間,推門走進去。
果然,車間裡站滿了人,穿的全部都是出雲製藥廠的工作服。
那些人們正圍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麼。
不過他們都沒有大聲說話,頂多隻是站得相近的人彼此之間竊竊私語幾句而已。
陸凡並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一下子爬到了旁邊的一根柱子上。
他知道,就算他走過去,想要從人群裡擠進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至少會弄出不小的動靜來。
他現在需要的,是先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大家會都聚集到這裡來。
站到柱子上,居高臨下,陸凡的視野頓時寬廣了許多。
他已經看到,在人堆的中間,劉芸湯予曦米貴仁等人都站在那裡,甚至連久未謀麵的周晴也站在那裡。
在他們的中間,一個人躺在流水線的傳送帶上,一動不動,就好像死了一般。
但是陸凡是什麼眼力,他一下子就看出來,那個人根本就沒有死,他隻是躺在那裡而已。
不過,那人的身上似乎確實是帶著病。
雖然離得太遠,陸凡也不能直接確定那人有什麼病,但是他能看得出來,那人的生機並不旺盛。
搞不好,恐怕還真的是要死人啊!
就在這時,人群裡的米貴仁開了口:“老吳啊,我不是說過,你的病廠裡可以幫你解決全部醫療費嗎?你乾嘛還不趕緊去醫院看病,卻要躺在這裡呢?”
“光給我治病就行了?這些工友們呢?”那人身子不動,嘴卻是沒有障礙。“我要求你們必須出錢給全部工友們檢查身體,看看他們有沒有得和我一樣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