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觀察。”陸凡淡淡地說，“劉大成右手的拇指食指還有中指上都有一層不算太厚的繭子，這些繭子的位置和普通人因為用筆或者用電腦產生的繭子位置有些不同。”
“難道你就憑借著幾個繭子就做出了這個判斷？”湯予曦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誰敢單獨靠著幾個繭子就判斷彆人是個每天都要數好多錢的人呢？
“當然不是了，主要還是因為我見過這樣的病人。”陸凡終於笑了起來，“我以前見過一個病人，和劉大發的病情一樣，都是數錢數的。”
“難道那個人也是一個土豪？”湯予曦驚訝地問。
她還以為，像劉大發這種每天把自己關起來數錢的人會是個異類，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不，那個人是個銀行的櫃員。”陸凡說道。
湯予曦無語了。
銀行櫃員，可不是每天都要點大量的現金麼，甚至有的櫃員每天要點的現金超過百萬，從理論上來說，還真是有可能會得這種病啊！
“所以，醫術這種事，經驗很重要，合理的推斷也很重要，關鍵是你要能把眼前的病情和你腦子裡的經驗都給聯係起來。”陸凡趁機教育道。
湯予曦點了點頭。
她也很承認這一點，畢竟在醫學界一向都有越老越吃香的說法，這不就是因為經驗嘛。
不過，這又帶來了一個新的問題。
“既然經驗那麼重要，你這麼年輕，應該沒多少經驗才對，為什麼醫術也這麼厲害？”
“因為我天賦好。”陸凡大言不慚地答道。
湯予曦沒話可說了。
陸凡說得話很不要臉，但是仔細想想，這又未必不是事實。
如果不是天賦好，怎麼可能在二十來歲的年紀上，就擁有了碾壓眾多五六十歲還有著神醫名號醫生的醫術呢？
湯予曦可是親眼所見，陸凡的醫術吊打了許多知名的中西醫。
隻是，這種吹捧自己的話，留給彆人來說能死嗎？為什麼非要自己說出來呢？
湯予曦簡直是恨死陸凡那一臉正經地說自己厲害的樣子。
“我去背書了。”
她一刻都不想多留，站起來就往自己的房間裡走。
“希望我也能夠在不久的將來，擁有你這樣的醫術。”
“你也想要擁有我這樣的醫術？”本來隻是一句場麵話，陸凡卻又給重複了一遍。
“這種想法要不得，你還是乾脆放棄吧。”
“為什麼？”湯予曦都走到自己房間門口了，又被氣得站在了那裡，回過頭，衝著陸凡怒目而視。
“因為我的醫術遠比你想象得要厲害，你想要達到我的水平，再過一千年都不夠！”陸凡淡淡地說道。
“你！”湯予曦七竅生煙，卻又無力反駁。
她憋了好一會，終於才算是憋出來一句：“我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讓著我一點嗎？”
“啊？”陸凡驚訝地看著她，也不知道是驚訝於她是個女孩子還是驚訝於她竟然軟語求讓。
湯予曦滿臉通紅地看著陸凡，很有些不好意思。
當初她認識他的時候，可是寧城有名的冰山美人來著，無論對誰，都沒有半點好臉色，可是現在都成什麼了？連求彆人讓著自己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實在是太丟人了。
“好吧，我收回剛才的那句話。”陸凡總算是說出了一句讓人心裡舒服一點的話。
隻是他的下一句話又差點沒把湯予曦給噎死。
“其實你要達到我的醫術水平，不用一千年，用不了那麼久，或許一百年就可以了吧。所以，加油，希望你能活那麼長。”
湯予曦猛地一轉頭，一下子衝進了房間裡，然後“砰”地一聲，重重地把門給摔上。
幸虧陸家的這門質量還不錯，要是換個質量差點的門，隻怕這一下就能給摔散了。
“就這還是女孩子？”陸凡搖了搖頭。
他沒有繼續和湯予曦鬥嘴，他今天要去縣城裡看看漢斯。
昨天他和漢斯說過了設計上的問題之後，漢斯回去就閉關了一整天，不知道現在設計圖畫得怎麼樣了。
陸凡打算親自去看看，看看如果差不多的話，就讓漢斯趕緊設計工廠了。
畢竟自家的院子他隻打算隨便弄一下就算了，工廠的設計才是最重要的。
出門走到鄉裡坐上鄉裡的那個小破車，陸凡才感覺到，他似乎是已經到了需要一輛車的時候了。
以前村裡的路沒有修，想要把車子開進村子裡花的時間比步行也少不了多少，所以他一直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但是今天他走修好的那一半公路過來，這才發現，如果要是有一輛車的話，從村裡到鄉裡，連十分鐘都用不了，這個效率實在是太高了。
看來是真的需要一輛車了。
陸凡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那位對著手機一直說個不停的中二青年，心裡又更加肯定了一遍。
今天這車上人並不多，至少沒有什麼人站著。
但是，身邊坐著一個一直說個沒完的人，還是很煩的。
陸凡看了一眼，旁邊的那個西瓜皮頭瘦得跟竹竿一樣的年輕人似乎是在玩直播，這會正對著手機屏幕吐槽這輛破車。
“兄弟們，現在你們看到的就是農村的小客車，我跟你們說，這車可真的是破啊，要不是為了讓你們開開眼，我肯定不會坐這車的。”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拿著手機對著車廂裡轉了一圈，似乎是想要給自己直播間的人們看看車裡的情況。
“你們看，這坐車的都是些什麼人？全都是社會最底層的loser，失敗者，你們明白嗎？我為了你們都跑到這些loser中間了，你們還不趕緊刷一波禮物？”
他說話的聲音不小，車裡靠後位置的人基本上都聽到了，不少人都頻頻地看向他，有人甚至都皺起了眉頭。
畢竟大家都被說成是失敗者，沒有誰會喜歡這個標簽。不過西瓜皮頭並沒有在意車上人的目光，繼續得意地說：“當然了，我不像他們，我這次坐這種車，是為了去買輛新車，弟兄們就等著看我買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