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係統綁定後的第三天,林聽便被攻略對象發現了真實身份。
好在沈辭安答應了她的提議,兩人決定合作,沈辭安會教導她如何使用體內的靈力,以及給她科普仙魔界的常識。
而她答應沈辭安在離開秘境後,會利用風長贏的身份帶他進入魔界隻允許皇族進入的神殿中取出他想要的東西。
“方才拿刀警告你的狼妖是魔界靈妖書院的徒生,靈妖書院徒生皆著青色法衣,雲雷紋是她們書院的標誌。”
為了避免林聽身份暴露,沈辭安帶她回到深林裡繞遠路前往空晝島,他走在前麵開路順便告訴林聽如何辨認仙魔兩界的宗門修士。
“辨認修士隸屬何門何派最好的辦法是看他們法衣上的紋樣,靈妖書院是雲雷紋,萬毒門是醉心花,魔界皇族也就是風長贏所屬勢力使用的是鳳紋,仙門第一大宗應天宗則是龍紋……”
仙魔界門派眾多,沈辭安每介紹一個門派便會摘下一片樹葉,利用風刃在葉麵雕刻紋樣然後將葉子丟給林聽。
林聽接過樹葉認真地將這些紋樣和沈辭安說的話記在腦海,科普世界背景和常識應該是係統的義務,係統卻推辭說它隻知道五百年後的世界常識,五百年前的並不清楚。
既然不清楚,為什麼敢把她送到五百年前?
“林道友,你都有本事奪舍風長贏,為何對修真界一無所聞?”沈辭安停下腳步,眸光冰冷地審視林聽。
陽光被沈辭安遮住,他立於她麵前將她籠罩在陰影裡。
好刁鑽的問題,林聽腦海裡閃過無數個謊言,她微不可察地搖了下頭,這些謊話都太容易被戳破。
俗話說真誠才是必殺技,直說好了。
【宿主不可以透露係統的存在,否則將會被抹殺。】
這時候係統倒是活了,她不理係統,解釋道:“我的確不是修士,三日前我還是一介凡人,那晚我做了個夢,醒來後就在風長贏的身體裡了。”
沈辭安不語,林聽問他:“聽起來很不可思議,甚至像假話對嗎?”
“你既知道何必再問我,多此一舉。”沈辭安顯然不信。
“你會信的。”林聽清了清嗓子,道:“我夢中有你,我看到了你的一生,十歲拜入應天宗十五歲墮入邪修最後死於自爆,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所以我才會在偌大的秘境裡準確找到在冰洞被圍困的你。”
“說謊!”沈辭安的目光變得危險,可怖的黑氣自他身上溢出,一如前日他殺死三個同門時的場麵。
黑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林聽,將她拽離地麵懸在空中,一縷黑氣纏住她的脖子緩緩收緊。
“你的夢中隻有我一人嗎?”沈辭安眼尾泛紅,他獰笑著破壞了眉間朱砂帶來的謫仙美感。
林聽不慌不忙:“隻有你,你永遠孤身一人,我想天意將我送來修真界,是為了你。”
“我那日說的話無一字作假,新歡沈辭安,是指凡人林聽心悅邪修沈辭安。”
許是林聽大方地指出自己心悅身為邪修的沈辭安取悅了他,黑氣瞬間鬆開,林聽摔在地上痛呼一聲。
還未爬起來,鋪天蓋地的雪鬆清香夾雜著淡淡的血腥氣朝林聽襲來,沈辭安在她麵前蹲下,神情癲狂:“你為我而來,因為一個夢就愛上我?”
“是。”
林聽愛著書中美強慘的沈辭安,係統強行綁定送她穿書隻為攻略沈辭安,天意是真的,愛也是真的。
愛是一次元的愛,但現在的沈辭安卻是她麵前活生生的三次元的人,紙片人成真人,愛意的確消減了些許可還沒消失。
【沈辭安好感+10,目前好感度:5】
“我為何會自爆而亡?”沈辭安伸手扶起她,似是信了她的說辭。
三天兩夜的朝夕相處終於讓好感度從負數變成正數,這下沈辭安不會動輒要殺她了吧,林聽腹誹道。
為了完成攻略任務提升好感度,林聽不得不說謊增加他們兩人的羈絆:“愛而不得。”
沈辭安嗤笑道:“我對誰愛而不得?”
林聽靜靜望著他,沈辭安斂起笑意,抽回自己的手大步向前,不帶一絲溫度的話從空中傳來:“你說愛我,那我為何會愛而不得?”
“我是個凡人。”
短短五個字讓沈辭安沉默,天意能將林聽隨手送來這裡,當然也能隨時將她帶走。
得到,再失去。
沈辭安痛恨失去,如果注定會失去,那他不會選擇得到。
他回頭:“邪修沒有心。”
言下之意,他不會愛上林聽,便不會有愛而不得。
林聽小跑追上他,並不在意沈辭安說的話,flag誰都會立,但最終都會倒的。
沈辭安能說出這句話就證明他信了她的話,他已經被愛而不得四字影響,邪修有心,而且已經讓林聽找到進去的路了。
*
因為繞路,兩人花費三日時間才繞路抵達空晝島,腳下踩著的土地已是空晝島範圍內。
火息灼燒的大地上生機勃勃鳥語花香,冰雪覆蓋的疆域也孕育了千奇百怪的靈植蟲獸,而溫暖如春氣候宜人的空晝島卻寸草不生,滿地白沙。
舒適的環境和入目的荒涼景象格格不入,林聽經過這些天的秘境求生學會了謹慎行事,非緊要關頭絕不輕舉妄動,眼前無害的白沙說不定暗藏重重殺機。
“日月匙同時通往空晝島和極夜海,我們無法決定自己會被日月匙送往何處,不論誰在空晝島,隻管前往扶桑樹檢查天柱……”
不遠處傳來談話聲,林聽和沈辭安同步朝來人看去,兩個身穿應天宗法衣的修士正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糟了。”沈辭安想要帶林聽走可時間來不及,隻能叮囑林聽,“一會兒彆說話。”
“沈師弟。”
來人是應天宗首徒計嬋和劍尊席玉,若隻有席玉還罷了,偏偏計嬋也在,身為門派大師姐的計嬋記得每一個應天宗徒生,她一眼就能看出林聽不是本門徒生。
“大師姐,席師兄。”沈辭安對著兩人抱拳拱手,主動解釋:“林道友是我救下的散修,她的法衣破損,我便將本門法衣暫借給她。”
計嬋了然一笑,原是如此,她自我介紹道:“林道友好,在下應天宗計嬋,這是我師弟席玉。”
“計道友,席道友。”林聽學著沈辭安對兩人拱手。
席玉盯著林聽,向來少言寡語的他破天荒地問起林聽的私事:“林道友為何易容?”
男子身如玉樹,一襲白衣翩然若雪,墨色長發用發冠束起隨風飄動,是和溫柔藝術生、摳搜體育生都不一樣的清冷款美男。
林聽心中拉起警報,這位該不會也是風長贏的某個前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