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1)

白秋水跟著隊伍禦劍飛行到達丘弗山時,丘弗山已經陷入了戰鬥中。

有一支人馬在他們之前趕到和丘弗山上的灰鷹殘部交上手。

對方的門派服裝主色調和龍吟選了一樣的顏色,都是金色,門派服裝采用了金光漸變色來體現他們的門派名稱,耀明。

有幾名負責控場的耀明弟子禦劍飛在空中,看見青詞和龍吟混合的隊伍,其中一名弟子站出來大聲提醒了一聲,“丘弗山的灰鷹殘部儘管交給我們耀明處理,請青詞和龍吟的各位修士回去吧。”

青詞的方卓直接沉了臉,他掃了一眼對方身後的耀明弟子,“我們青詞接了任務,必定要從灰鷹殘部那討回任務物品,還請見諒。”

說完,方卓回頭對身後的修士們說道:“大家分開行動去找,注意安全。”

接著青詞就有好幾名弟子脫離隊伍,衝進了戰場後方的住處,他們要找的東西有可能被人藏了起來。

“白師妹,你跟我來。”柳折洲小聲提醒了白秋水一聲,然後禦劍調轉方向從戰場外圍繞了過去。

白秋水跟上去之前看了一眼對麵一位背對著這邊禦劍站立的耀明弟子,對方頭上那像耳朵一樣略微蓬起的頭發讓她想起了一個人。

耀明的貓右長老。

來的真的是貓右長老嗎?

耀明連化神期的長老都來了,青詞這邊帶隊的方卓不過是元嬰後期,兩邊一旦產生衝突,青詞就算有龍吟的醫修幫忙也不占優勢啊。

兩邊應該不會是因為同一個原因來丘弗山吧?

白秋水感覺原因一樣的可能性很大。

“柳折洲,你們要找的物品是什麼?”

“我隻知道是一塊令牌,有什麼作用我就不清楚了。”

丘弗山上戰場範圍波及還挺大的,尤其是灰鷹殘部的人注意到又有人來,他們的攻擊開始甩向青詞的人試圖將戰局攪得更加混亂。

在劍光和法術轟炸中,繞開戰鬥區域去後方灰鷹殘部住的區域找東西會比較安全。

如果物品被某個人帶在了身上,那就更難找了,青詞弟子決定先從簡單的地方找起。

“小心!”

一道火球朝著兩人這邊直接衝了過來。

柳折洲離攻擊更近,他刷得打開手上的折扇注入靈氣,畫著水墨山水畫的紙質折扇在靈氣的加持下扇出了一道狂風,吹散了飛來的火球。

“這是我的武器。”柳折洲又扇了幾下,以他金丹後期的修為,還是能應對一些飛來的攻擊。

白秋水知道青詞的第一代掌門用的武器是玉折扇,沒想到柳折洲的武器也是折扇。

她回憶了一下,好像有不少青詞弟子都在腰間彆了一把折扇,雖然材質各有不同,原來武器選擇是會受掌門影響的嗎?

青詞的現任掌門情況,白秋水不了解,畢竟遊戲官網上隻提到了青詞第一代掌門。

“你覺得耀明會不會也是來找令牌?他們真的會一直放任我們行動嗎?”

發現半空中吃到的莫名其妙的攻擊多,白秋水和柳折洲很快飛下去,選擇了步行。

這樣雖然仍然會有來自上方的危險,但需要注意的範圍變小了。

兩人在山上快速行進,不停繞過危險,白秋水偶爾會抬頭看一眼半空中耀明弟子站的地方。

他們的對麵是青詞的方卓和龍吟的王芍,隱隱有一種對峙的感覺。

其他人都散落開了,白秋水顧不上去想其他人是否安全,她和柳折洲在好不容易離開戰鬥區域後,前路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對方一身普通的平民服飾,不屬於龍吟、青詞和耀明。

“你是誰?灰鷹殘部的人?”柳折洲自認是師兄,持扇往前走了一步。

白秋水注意到了對方的靴子,布料普通的衣袍下方露出的靴子材質看著很不一般。

知道對方不會是一個普通的平民NPC,但問題是,他有沒有可能是灰鷹殘部以外的人員?

“我隻是附近的一名村民,不湊巧正好上山。”對方伸展了一下雙臂,讓兩人能清楚看見他身上沒有帶任何物品,“你們是青詞和龍吟的弟子,可以幫忙送我離開這裡嗎?”

白秋水從青年身上感知不到靈氣,他的話似乎也沒什麼問題,但他們現在沒有時間送青年離開。

“你自己往那邊走,然後找路下山不行嗎?”白秋水伸手往旁邊指了一下,那個方向遠離戰鬥區域,地上的植物隨著白秋水指向在風中微微搖晃了一下。

“這......好吧。”青年猶豫了一下同意了,然後從兩人麵前走了過去。

“你感知到他的修為了嗎?”青年走後,白秋水問柳折洲。

柳折洲搖頭,“沒有感知到靈氣,可能就是一個有點特殊的NPC,灰鷹殘部的人不會把東西給其他NPC,他身上就算帶了什麼任務或者奇遇,我們暫時也不方便接取。”

看來柳折洲也覺得那個青年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普通。

兩人繼續往前走,白秋水回頭又看了一眼青年離開的方向,她忽然想到萬一那個青年是關鍵NPC,卻被他們放過了呢?

“我們分開走,我去打探下剛才那個人是什麼身份。”白秋水說完急匆匆地轉身走了。

柳折洲看了一眼搜尋目標的方向,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選擇了轉身跟上白秋水。

青年離開並沒有多久,應該不會走太遠才對。

白秋水追出去好一會都沒有看見人就知道沒走對方向,對方大概在哪裡轉了彎。

她乾脆禦劍低空飛行找人,速度變快後,很快就在某處發現了線索。

“你在乾什麼!”

繞過一棵礙事的樹,白秋水看見青年雙眼緊閉躺在地上毫無動靜,他的額頭有石頭砸過的痕跡,有血從上麵流下來,顯然他是被人砸暈了過去。

如果對方隻是暈過去,白秋水還不至於焦急地喊出聲。

她看見剪枝拿著一把半人高的鐵剪刀,對準了青年脆弱的脖子,這怎麼看都是要殺人的架勢。

不是說玩家不能殺NPC嗎?

剪枝這是在做什麼!

“少管閒事!”剪枝看見白秋水翻了個白眼,她的手仍然握在剪刀上,剪刀的刀尖戳進了青年脖子兩側的土裡,她見青年不睜眼,又踢了一腳青年,“令牌是不是在你這裡?不想死就交出來!彆給我裝暈!”

“你在審問他?”白秋水聽見剪枝的話明白了她想做什麼,但是剪枝的行為是不是過分了些,而且最重要的是剪枝已經問清楚青年的真正身份了嗎?

剪枝這麼審灰鷹殘部的人,白秋水不會插手,但這名青年是灰鷹殘部的人嗎?

“跟你說了彆管,你還要管,是不是想在這裡切磋一下?”剪枝看白秋水有點煩,她不相信腳下這個青年是一個普通NPC,她覺得這人出現在這裡很不正常,很有可能偷偷帶走了他們要找的令牌。

“我覺得審問這件事不歸我們管,這人有問題就交給王芍師姐,還有我認為你這樣的行為更多是在發泄怒氣。”白秋水看不上剪枝的私刑,她走了過去,她看見青年頭上流了不少血,這樣下去真的可能會出人命,“你不知道玩家不能殺NPC嗎?”

“NPC?”剪枝嘲笑道,“你怎麼知道他是NPC?說不定他是玩家呢?”

“如果是玩家你就下這麼重的手啊,他得罪你了啊?”

青年是玩家還是NPC,兩人其實都沒有證據能證明。

不過剪枝這樣的行為在遊戲裡其實是會受罰的,因為NPC犯錯由皇城官差來處罰,玩家犯錯其實也一樣,不過有門派的情況下,有時會由所屬門派掌門來處罰。

“就當是切磋啊,誰叫他技不如人呢。”剪枝說著把剪刀往裡慢慢合攏,“你再繼續裝睡不把令牌交出來,我的剪刀可真的要合上了。”

青年倒在地上仍然毫無動靜。

剪枝周圍的植物忽然瘋狂生長,纏繞住了她的四肢,在剪刀上又纏了厚厚的一層。

剪枝根本無法再將剪刀順利合攏。

“剪枝,你動手了?”柳折洲忽然出現,十分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那又怎麼樣?我懷疑他帶走了我們要找的令牌,我不這麼做,怎麼讓他拿出來?”剪枝不覺得她威脅青年的方式有什麼問題,這不過是一個遊戲而已。

“白秋水,是你用那些植物阻止了剪枝嗎?”柳折洲沒有回剪枝的話,他又問白秋水。

“嗯。”白秋水感覺柳折洲好像在試圖暗示什麼消息,他發現了什麼自己沒有注意到的線索嗎?

白秋水看向剪枝,剪枝修為比她弱,還沒有掙脫開,看見她就張開感覺想要罵人。

白秋水直接用植物捆住了她的嘴巴,她走向倒在地上的青年,蹲下身探了一下呼吸。

呼吸消失了。

怎麼會沒有?白秋水瞬間臉色就白了,她睜大了眼睛,一時呼吸有些急促。

剪枝對上白秋水的目光,又看見了白秋水先前的動作,她猛地反應過來,整個人開始掙紮,目光卻看向了某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