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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中原一點紅鋃鐺入獄了,原因就是一名女子,聽說那女子力大如牛,很是古怪呢。”

第不知道多少個版本的傳說了,通過不少江湖愛聽邊角料八卦江湖人傳到楚留香的耳朵裡。

彼時剛參加趙五刀壽宴的楚留香船,出發一路向北途中遇見了自己的好友姬冰雁。

“這幾日江湖上都在傳中原一點紅為了一個女子鋃鐺入獄,你覺得我應該信還是不信。”楚留香喝了一口酒,他了解一點紅,自然不會為了一個女子鋃鐺入獄。

“信一半。”姬冰雁作為一個商人,商人的朋友雖然不如俠客來的那麼多。但是其中利益互相牽扯到的虛假友誼卻很多。

“哦?鋃鐺入獄?”楚留香來了興致。

“前幾日書信與京城的商戶往來中,提到了中原一點紅確實因為一女子入獄,不過這過程恐怕不止這麼點曲折,而且是兩人一起入獄。”姬冰雁重點強調了,是兩人一起入獄不是一人因為女子入獄,瞅瞅多細節啊。

“可按照一般衙門,基本調查過後如果嫌疑不大便會放出,還未放出?”是的,按照一般流程來說,根據仵作驗屍和犯罪時間地點,屍體死亡的時間來說,隻要證明中原一點紅和陸梨花並沒有作案的動機和手法就可以了。

“死的刑部尚書之子,屍體正好在客棧發現,現場當時隻有中原一點紅和那名女子。”姬冰雁的消息向來都是最靈通最準確的:“進來朝廷官員都遏製江湖人士,估計也有一半這個原因。”

“那就麻煩大了。”楚留香不由得想到了陸梨花,離開之前她也說要北上,不知有沒有跟這次的事情牽扯上。

叫楚留香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裡的姬冰雁並未叫醒他,隻是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聽說那女子的名字叫陸梨花,這名字聽著像是最近你嘴上說的最多一個人。”

事關陸梨花就讓楚留香一下回過來了神,眉頭緊鎖的看向姬冰雁,語氣有些略微著急的開口:“是她,她是如何摻雜在這件事裡的。”

是的,以陸梨花的智商和心眼子,等於根本與江湖大事斷絕來往,她就那種嘴快腦子慢,最多也就是她惹彆人生氣,絕對不會有彆人惹她生氣的時候。

“探查到的消息是她和司空摘星兩人一路向北,去了京城,剛入城內入住悅來客棧就碰到這件事了。”姬冰雁第一次想要誇一誇陸梨花的運氣,居然有人能跟楚留香的運氣一樣好。

“………”楚留香第一次懷疑有些人天生的運氣是不是就是這般,可是楚留香又有些不想承認這種,畢竟他隻是偶爾這樣而已。

“如何?要不要去幫……”姬冰雁還沒說完,楚留香早早就起身離開了,端茶的手停頓了好幾秒才把手中的茶杯送到嘴邊。

“到底是幫中原一點紅還是幫這個陸梨花,還是都幫呢。”姬冰雁望著楚留香留在桌子還有一杯未喝完的酒說道。

已經趕往京城的陸小鳳,第一時間找到了司空摘星彙合,當然本來花滿樓也打算來的,可惜家裡的父母突然叫他回去,便這次就沒有來。

“現在情況到底如何?還沒有出刑部大牢?”

“沒有,按道理這件跟陸梨花並沒有太大關聯,從仵作的驗屍記錄來看凶手是一劍斃命,沒有額外的傷口。”要論起凶手最大的可能性那就是中原一點紅了,可是為何這刑部尚書遲遲不來將陸梨花放出來呢。

“這刑部尚書的兒子我也調查,名叫傅寶,是刑部尚書傅成弘的三兒子,京城大多都叫他傅三公子,此人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最喜歡這顏色豔麗的女子。”司空摘星跑了一天了,猛灌了一杯茶繼續說道。

“我查到他那天晚上剛從花樓出來不到一裡路口,喝多了不停的吐,遇到一個好心的更夫攙扶,更夫剛扶著他就被他推搡了一把,更夫就轉身離開了。”

陸小鳳還貼心的給司空摘星倒了一杯茶,遞到了他的手邊,這倒惹得司空摘星一聲驚呼:“你陸小鳳居然有主動給我倒茶的時候。”

“繼續,還有沒有彆的消息。”

“中原一點紅是被六分半堂請來惡心金風細雨樓的,最近剛接了一單是要殺金風細雨樓一個分隊的領頭,據說那人來了京城但是暫時歇腳在悅來客棧,巧合就在於這裡。”

“你是說有人故意偽造成是中原一點紅殺人。”

“我懷疑是這樣,否則很難說通。”司空摘星跟陸小鳳混久了,都能猜到八九不離十有可能是這個由頭。

“也不無可能。”陸小鳳沉思了片刻,以往中原一點紅被人請去殺人都是背後有人護著,這次那真就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

“線索還是不夠,但是陸梨花確實跟這次的案件無關,明日想想辦法將她提出來。”這件事最大的嫌疑犯隻能是中原一點紅,可這刑部尚書遲遲不放陸梨花跟這個案件並無太大的關聯。

陸小鳳想著想著,就看到無情被人推著到了他的跟前:“還以為你要在等個一天半載的,沒想到這麼快。”

“無情公子,許久未見啊。”大名鼎鼎的四大名捕的無情公子,陸小鳳故意把話說成這樣,他跟無情也非常熟悉。

無情抬眸看了一眼陸小鳳,示意身後的把他推到桌旁,陸小鳳順手將切好的茶遞到了他的跟前。

“遲遲不肯放那位姑娘的原因,一是朝廷最近有些想要遏製一下江湖人士的氣焰,二來是想借她的手打壓一手金風細雨樓。”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陸梨花跟金風細雨樓沒有任何關係。”真不知道該說這刑部尚書的腦袋瓜子不聰明還是把江湖人當傻子。

“隻要他說有,那就是有。”黑的都能成白的,更彆說偽造一下不就自然而然你就金風細雨樓的人。

“……這顛倒黑白的本事,讓他做官都做委屈他了。”司空摘星在一旁搭腔的說道,語氣裡充滿了對官府的鄙夷不屑。

“無妨,明日世叔便會請求聖上將這個案件交於他來處理,一來是為了斷絕這傅成弘的氣焰,二來給江湖人一個公道。”這朝廷和江湖向來是水深火熱的關係,神侯府自然不能將這個關係變得和睦起來,但也能起到中和的作用。

“這個案件由四大名捕來處理自然而然是最好的。”聽到這裡的陸小鳳鬆了一口氣,不過後麵無情又說了一句話讓陸小鳳的心眼提到嗓子口。

“不過就算是讓我們神侯府調查,這陸姑娘也要留在京城等到案件徹底結束,畢竟這件事不光隻有明麵上這點東西。”無情隻能保證陸梨花能出獄,但是出獄之後也要在彆人的觀察一下生活。

“這狗官!”用腳指頭也能想到從中作梗的隻有那個刑部尚書,司空摘星向來是瞧不起為虎作倀的臭當官的,在他看來當官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司空兄當著一個當官的麵罵另一個當官的恐怕不太好吧。”司空摘星是一個神偷,還是被朝廷通緝的神偷,無情沒有抓他都已經很好了。

“我出去在打探打探。”司空摘星有些理虧的硬邦邦的丟了這麼一句就跑了出去。

陸小鳳看著把爛攤子丟給自己的司空摘星,無奈的和無情對視了一眼,表示他就是這樣的性格。

“那陸某就等神侯府的消息了。”司空摘星出去沒多久,陸小鳳和無情的談話也就沒有繼續下去多久就終止了。

“神侯府那邊問過了,打算明天就把案件接過手,由他們查案。”楊無邪調查了這麼多天,可算是聽到了一個好消息了。

“神侯府把案件要過去不奇怪,恐怕就是這件事沒這麼容易解決。”蘇夢枕皺著鼻子喝完了手中的藥,那怕是日日喝這些藥他還是喜歡這股藥味。

“這刑部尚書確實是一個無賴,要是這麼容易解決就奇怪了。”王小石說的恨不得挖一塊傅成弘地一塊肉下來。

“他不會想趁這個機會打壓金風細雨樓吧。”白愁飛唯一能想到為何這麼長時間沒有放人的緣由。

“今日的藥比前些天的還要苦,這是為何?”蘇夢枕並沒有立刻回答白愁飛和王小石的話,隻是對著楊無邪說道。

實在是藥味苦的蘇夢枕這個常年喝藥的人都苦的臉色發白,胃中翻湧成雲。

王小石和白愁飛不是沒見過蘇夢枕喝藥,第一次見蘇夢枕喝藥喝完臉色發白的。

“樹大夫說你不尊重醫囑,特地給你多加了一些連黃。”

蘇夢枕都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不就是喝了幾口酒,之前也不是沒有喝過,怎麼突然就這樣呢。

看的出來蘇夢枕臉上的疑惑,楊無邪也不想為蘇夢枕解惑,隻是把藥碗放到桌子上,繼續說著最近探查的消息:“陸小鳳也來了,為的是牢裡的姑娘,這牢裡的姑娘到底是何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