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路線(1 / 1)

薑泛舟十分坦然道:“神識大小並不以修為來界定,有的人天生神魂強大,我便是那種人。”

“難道此關卡不是考驗修士神識強度的麼?”

夏淙:“原來如此……”

心有所感,夏淙繼續看向夏長生那邊,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差不多他該繞一大圈回到第二關了才是,那蘆葦經過特殊煉製,隻能使用一次,若是在回第二關,便隻能落入水中淘汰掉了。

但是他料想中的場麵並沒有到來,夏長生進入之後一直走著直線,直奔第四關方向,現在已經快要到關口了。

他心中若有所思,看來自己真的是小看這個少年了。

這一關對於夏長生來說容易的隻用一根手指都能通過,他能瞬間想到無數種方法來打破五感屏蔽的限製。

但他隻用了其中最適合一個普通金丹期的方法。

夏長生已經清晰的感覺到了有人在監視著自己,而且監視他的人並不少,其中有他熟悉的師父的神識,另外還有祖父、父親,其他幾道神識由於不是很熟悉,他並不知道到底是誰。

這關其實很好過,隻要找對了方法,能找到正確方向,很快就能突破關卡。

他在無感封閉這一關中並沒有待太久,很快就出來了。

出來之後,他感受了一番沈從意的位置,發現他還在五官封閉的關卡內,已經找到了正確的方向,隻是樹化之後速度有些慢。

所以雖然他是先進入無感封閉陣中的,但是夏長生卻比他早出來許多。

正當他準備在此處稍微等上一陣的時候,突然從水下越出一隻巨型怪獸,張著血盆大口向他咬來。

還好夏長生反映靈敏且並沒有失去警惕之心,在怪獸出水的那一瞬間他便運起了元氣向側邊閃避,躲過了這一攻擊。

但這怪獸好像有一些淺顯的浮空能力,能向下噴出水浪讓自己保持在水麵上。

它並不滿意自己相中的獵物逃走,轉身又向著夏長生咬來。

他本不欲殺掉這隻水鬣蜥的,但夏長生被它糾纏的沒有辦法,從身後抽出了金晶石刀,一刀斬斷的了水鬣蜥的頭顱。

霎時間腥臭的墨綠色血液飛濺,夏長生略微提高了一下浮空高度,並且揮手布下一個隔絕氣息的法陣,不讓血腥氣沾到自身一星半點。

這種水鬣蜥在第四關卡隨處可見且極為抱團記仇,如果被它們聞到身上有一丁點的同族血腥氣息,便會引來無窮無儘的水鬣蜥不要命的追殺。

這種隻有相當於人族練氣巔峰修為的妖獸,雖然隻有一隻且體型巨大,卻對夏長生造不成什麼威脅。

但是他怕的是被其他水鬣蜥發現自己殺了一隻,然後引來無數隻找麻煩。

夏長生深知,水中不止有水鬣蜥一種妖獸,更深的水下還沉睡著元嬰化神等修為更高的大妖獸。

一旦吵醒了這些妖獸,他此番必定不會順利。

況且,夏長生抬頭望了望天上,不止水下有妖獸,天空上也隱藏著無數妖獸等著前來闖關的修士們,隻要向上達到一定高度,他們便會出現,然後將人帶走。

若能掙脫還好,若是掙脫不掉便會被帶回巢穴成為妖獸喂養幼崽的食物。

此時天空隱隱有一隻腦袋上頂著紅色肉瘤,羽毛閃著金屬光澤的巨鳥盤旋著。

它已經鎖定了夏長生,隻要他再上升一兩丈,巨鳥便會俯衝向下,帶著巨大的加速度瞬間將夏長生擊暈,然後將他捉走。

夏長生略微下降一些高度,那巨鳥不甘的嚎叫幾聲,又盤旋升高將自己隱匿在了雲層當中。

此時恰好沈從意從第二關出來,他腦袋上頂著蜿蜒向上的樹枝,手臂也變成了樹枝的模樣,而腿部向下則全部是粗壯的根須。

接著像是氣球破了一般,剛一接觸到陽光,他身上樹木的樣子迅速退化,有變成了一個偏偏每少年。

他見夏長生果真在等待自己,心中對這位剛認識的道友好感更勝一分。

整理好自己之後他望著陽光感歎:“還是能感受到現實空間更幸福啊,我被封閉五感之後那種寂寥的感覺都快催生出心魔了。”

夏長生收了刀將其重新背在身後,走近沈從意道:“這點小困難肯定難不倒你的。”

沈從意又把自己之前的那隻巨鳥拿了出來,邀請夏長生一起乘坐,

待兩人都安穩上來,他問道:“夏兄,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走。”

夏長生:“接下來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沈從意非常感興趣,催促他繼續說下去。

夏長生說出了這兩個選擇:“其一是一條非常安全的路,這條路上基本沒有什麼危險,偶爾冒出來的小妖獸,以你我二人實力隨手便能解決,但是這條路非常遠,需要繞行數十次,如果不出現什麼意外的話,大概能在明天比賽快要結束的時候到達下一關。”

沈從意問:“那另外一種選擇呢?”

夏長生剛要說出,沈從意擺了擺手,示意他停一下:“你先彆說,我猜一猜。”

“下一個選擇是不是距離非常近,但是十分凶險,你我恐怕要廢一番功夫才能通關?”

夏長生點頭:“不止要廢一番功夫,根據我得到的消息,捷徑之路上潛伏著化神大妖,若是我們不幸驚動了它,就不僅僅是廢一番功夫的事情了,還有可能命喪當場,連向號碼牌中輸入元氣,逃離賽場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這條捷徑,若是幸運的話,我們一個時辰便能通關到達下一關卡了。”

他望向沈從意,帶著笑意問:“沈兄,由你來做選擇吧,是選第一條路還是第二條路呢?”

沈從意想也沒想迅速回答了夏長生:“我選第二條路,我們去走捷徑!”

“雖然第一條路十分安全,但是也太無趣了。”

“身為修士就是要逆天而行,若是做什麼都要畏畏縮縮,還修什麼仙,不如回家賣紅薯。”

夏長生笑著說:“我就知道沈兄會這樣選擇,正合我意,我們趕快出發吧。”

沈從意也知夏長生會做此選擇,但他心中有一點好奇,於是出口問道:“如果我選擇了第一條路,夏兄又該如何呢?”

夏長生:“自然是將路線告知你,然後我自己去闖一闖更快的路了。”

接著他壓低了聲音說:“其實我是有些保命的手段的,必然不會讓我與沈兄命喪今日的。”

沈從意嘿嘿一笑:“其實我也有長輩贈予的保命符籙,才敢仗著性命無憂,熱血硬闖的。”

之後兩人不再耽擱乘上沈從意的巨鳥,向著夏長生指明的方向飛去。

飛行途中,夏長生一一向沈從意講解著路上如何規避各種妖獸,以及妖獸的種種習性。

飛了將近半個時辰,除了有一次實在避不開一個元嬰初期的妖獸,兩人聯手將其斬殺費了一些時間之外,並無其他太大波折,十分順遂的行駛了將近一半的距離了。

這一路上,夏長生凡是遇到什麼,都會對沈從意詳細解釋一番,為什麼是這樣,妖獸的種類習性,以及攻擊手段,哪些部位有什麼價值,做什麼用,能賣多少錢。應講儘講沒有遺漏。

沈從意隻以為他是夏家人,所以提前得到了情報,並不以為奇怪。大部分監視他的人也是這樣想的。

夏長生的祖父等其他人都覺得夏長生做事認真,肯定是提前準備了各種資料,畢竟夏家有著全暹羅洲最大的藏書室,包羅萬千無奇不有。

隻有夏淙不這麼覺得,因為夏長生在向沈從意講解其中平平無奇的一種靈草的時候,順嘴說出了它的彆稱,這種彆稱隻有來自仙界的人才會這麼稱呼,修真界的人很少有人知道這種稱呼的。

他聽後意味深長的對薑泛舟道:“道友真是教導徒弟有方,令徒深得師父真傳呢。”

薑泛舟不明就裡,得意道:“那是自然,全天下都沒有我這樣用心的師尊了。”

夏淙:“我對道友之道十分向往,不如有機會我們切磋一番?”

薑泛舟聽到有人想找自己打架,頓時來了興致,她自從來到廣元世界之後,就再也沒有痛快的打過架了,

於是興奮的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何須另找時間,不如我們現在就切磋一下吧?”

見薑泛舟如此濃厚的戰意,夏淙卻萌生退意,他笑了笑:“不急於一時,我們現在還是認真觀看比賽吧。”

“誒,令徒好像遇到危險了。”

薑泛舟的的神識一直在夏長生那邊呢,她看起來非常淡定道:“放心吧,我徒弟會沒事的。”

就算打不過,就憑自己教導他的鍛體功法,以及身法也肯定能全身而退,丟不掉小命的。

夏長生現如今正在遭遇那隻化神期的妖獸,說它是妖獸其實並不準確這隻鯰魚妖已經產生了靈智,再過不久渡劫修成人形的話就算是妖修了。

說來也是他們倒黴,本來這隻鯰魚妖的目標並不是他們,而是夏玄汾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