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1 / 1)

非夏家修士看到之後憤憤不平,“他們肯定是提前知道了比試內容,才提早做好準備,實在太不公平了。”

他的同伴趕忙攔住他,不讓他衝動行事:“在夏家地界,還是小心行事,萬一得罪了其中一個,夏家可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轉而建議道:“我們還是趕快前進吧,不然一會元氣用光,便真的隻能含恨退賽了。”

那修士知道這才是正確選擇,咽下心中不甘,跟著同伴努力抵擋罡風向前飛去。

而夏長生此時還未動身,他看著大部分都紛紛入水,又等了一會,才不緊不慢的飛向渭水。

此時還未入水的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且大部分都是沒什麼實力,不敢爭先的人。

他微微側頭撇了一眼偷偷跟在他身後的幾人。

夏長生的記憶力非常好,這幾人在不久前還來邀請過他,想要一起組隊。

夏家人提前知曉了比試內容,應該早就入場以爭前排才對,不應現在還留在這裡。

想來是有什麼針對他的詭計。他得罪過的人不外乎就那麼幾個,掰著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若是以後他在夏家遇難,隻管找上那幾人準沒錯。

不過看這拙劣的跟蹤手段,肯定不是他繼母所為……

夏長生回神,看向前方,加緊向前行去,沒一會便把這幾人甩在了後麵。

“老大,跟丟了,我們現在怎麼辦?”跟著夏長生的那幾人其中一個個頭較矮的問道。

為首的夏羯想到了夏玄汾的命令,他們是夏家旁支,難得有這樣的出頭機會,卻不得不為大長老的一脈的人辦事,心中本就有些不悅,但卻不得不為之。

想到若是沒有完成任務,自己會被怎樣責難,他心中一沉冷聲道:“我們先上船,我不相信他自己用法力飛,會比飛舟快,我們在下一關等著他。”

“母親,母親,兄長都能參加比試,為何攔著我,不讓我參加,我明明也符合參加條件啊。”夏常明拉著張芮然的手,不停的歪纏著。

在夏家專門的高台上 ,夏煜代表其父來參加了此次開場。

他把自己的家眷也一並帶了來,張芮然愛憐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摸了摸他的腦袋溫和道:“你還太小呢,剛剛築基,怎麼是彆人的對手。”

“再好好練上十年八年,或許可以來參加了。”

夏常明撇撇嘴:“可是那時候三位老祖就不收徒了啊,這種機會萬年難遇,錯過就沒有了。”

他在銀鑒中看著眾人紛紛踏入渭水,一往無前,彆提有多羨慕了,可是母親和父親都不同意他參與此次比試,就連他找上祖父,也被以修為低微,恐會給家族丟臉回絕了。

他歎了口氣,坐了回去,心有不甘的看起比賽來。

“老祖的親傳弟子哪裡是那麼好當的,有你父親祖父在,你也會修行順利的,母親隻盼你能一切順遂就好。”

而夏煜並沒有參和母子二人的對話,而是直接看向了渭水方向,雖然此處距離賽場很遠,但是高階修士不需要手段便能直接看清現場局勢。

他看到夏長生很晚才入場並沒有爭先,以為他聽進去了自己的話,隨便拿個名次就會退賽,心中滿意的點了點頭。

自然,大多數的修士是有夏煜這樣的高修為的,觀賽的位置也沒有家主座次好,不能直接看到比賽情況。

夏家為了給購票觀看的修士更好的體驗,在觀賽區設置了很多巨大的靈鑒,可以浮現出賽場上的情況,若是肯再花靈石,還可以得到專門的靈鑒來觀看比賽,並且想看誰便看誰。

眾人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這比賽到底誰會獲得第一名,夏家一共設立了五場試煉,每場的前一千名都會有獎勵。

這也是雖然報名費不菲,但是大家都踴躍報名的原因,雖然可能闖不過最後關頭,但是隻要拿到其中一關的前一千名,那就算是賺到了呢。

起先觀眾看到很多夏家人都準備充足,不懼罡風的時候,紛紛義憤填膺,覺得比賽不公平,肯定是夏家偏向自己人泄露的題目。

“這樣彆的修士還怎麼參加啊,還不如讓夏家老祖直接挑選一個夏家子弟當徒弟得了。”

“就是,就是,搞的這樣大張旗鼓,還以為夏家人終於肯開恩給其他人機會了呢。”

其中還有在彆處下了賭注,憤憤不平嚷著要讓夏家退票,他不看了的。

可當夏家巡邏的人過來時,他又不出聲了,縮在那裡低著頭,生怕自己被以鬨事的罪名被捉走。

事實上夏家人清楚了聽到了這些民怨,但是並沒有處理。

因為等到下一關,他們便都不這麼想了。大部分都改變了看法,到了下一關和第三關就算準備充足也用處不大,隻能憑本事通過,這兩關是族中長老深思熟慮後定下的,專門淘汰掉那些自身本領不過硬,憑借他人或者法寶丹藥的人。

沒本事的夏家人也隻能被淘汰掉。

坐在最好位置的薑泛舟卻並沒有把目光投注在自家徒弟身上。

她和夏淙聊天的時候,偶然談起了此次優秀青年,於是便開始猜測起那些是好苗子,誰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她起初還是胡亂猜測一通,但是猜著猜著薑泛舟的好勝心被激發了出來。

開始認真找起來。

她說了幾個名字,其中包括自家徒弟夏長生。

夏淙笑她:“你還真對自己徒弟有信心呢。”

接著他微微向渭水方向一掃,見夏長生還墜在大部隊後麵呢,“我看你的徒弟還需要抓緊努力了,不然恐怕第一關都難過。”

薑泛舟卻不緊不慢道:“後發製人,不爭是爭,他一定能通過的,並且此次名次並不會低。”

夏淙爽朗一笑:“你說的有道理,看來令徒是有大智慧的人呢。”

薑泛舟得意:“主要是師父教導的好。”

夏淙點頭,向她豎起了大拇指:“有理有理!”

接著他又將目光投向了渭水方向,確切的說是將目光緊緊鎖定住了渭水最前方一個藍色的身影。

“不過,我倒是覺得,那個孩子才是前途無量呢。”

薑泛舟循著夏淙氣機鎖定的方向看去,那藍衣少年似乎有所察覺,回頭看了看,卻並沒有發現什麼,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行去,他已經順利度過第一關,很快便要成功度過第二關了。

薑泛舟看後點了點頭:“確實不錯。”

“怎麼樣,比之令徒如何?”

薑泛舟像也沒想:“還遜色許多。”

兩人談話的時候,夏長生還在穩穩的闖第一關,明明是能夠看到對岸的,但是無論怎麼向前,都好像還是那些距離。

並且越向渭水中心飛去,掀起的浪頭越大,罡風也越來越猛烈,有的大浪足有數丈高,堪比銅牆鐵壁,不能硬碰,隻能飛的更高,而飛高之後,上層的罡風強過接近水麵的數倍不止,讓人難以承受,又不得不降下來。

很多修士都是一個不慎被拍入水中,再難起來。

一路行來,夏長生看到了無數被拍落水中仍然掙紮不停的修士,但是那渭水仿佛下麵有東西抓著一般,任憑人怎麼掙紮,都不能起身。

當有人路過的時候,不那不死心的便會呼喊上麵的人,期望能讓其幫忙拉一把。

夏長生從來不理會這些聲音,他心無旁騖一心向著前方趕路,他雖然越來越困難,但是他的速度依然沒變且有越來越快的趨勢,平穩異常且非常靈活,輕巧的躲過了一個又一個拍向他的大浪。

其實上層的罡風對他根本造不成威脅,薑泛舟教導他的天魔鍛體功法,他已經練到了第五層,大部分元嬰以下的傷害輕易不能使他受傷了。

但是為了不引人注目,他並沒有過分展現自己的實力。

雖然夏長生和大部分人不會管落水的人,但是十萬修士,吃不一樣的飯長大,總會出那麼一兩個心軟的人。

在夏長生行到第一關末尾的時候,他便看到一個人費了好大力氣將一人拉出水中,但轉眼便被背叛踩入水中去了。

那人踩著救命恩人飛上天空,還不忘奚落落水之人一番,嫌棄他多管閒事,奚落完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夏長生見此冷哼一聲,沒有必要的善心,若是他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但下一刻他看清了這人的臉之後,夏長生改了主意,他運起元氣,縱身向下,腳下踏水旋身一撈,輕鬆將人撈了起來。

那人乍然被背叛沒有反應過來,嗆了好多水進去,被夏長生拉到上空之後,他猛咳了幾口水,才正視恩人的麵龐將其記在心中,然後作揖拜謝。

“不客氣,下次小心吧,人心不古,你要吸取教訓才是。”

沈從意點頭:“是是是,我以後再也不亂發善心了。”

夏長生歎氣,心想你不會亂發善心才有鬼了,也不知你這樣的人是怎麼好好活到渡劫飛升的。

是的夏長生認識這個人,但不是在今生,而是前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