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門宴設在禦花園,邀請了一眾豪門權貴。
這種宴會都是不能攜帶妾室和庶出子女的,但由於是回門宴,王後的娘家人是注定要參加的,包括那些顏郎和顏娘。
做為本次宴會的主要貴客,蘇時堇和赫連朗是最後到的,他們的出場可以說是萬眾矚目了。
赫連朗穿著黑色秀龍華服,而蘇時堇穿著白色男款鳳袍,兩人皆樣貌出眾,隻是蘇時堇的美是無關性彆的美,男女通殺,無一例外。
隻見全場瞬間安靜,說話的忘了在說什麼,吃東西的忘了咀嚼,喝酒的灑了一身,每個人的眼睛都在看著那個方向,那個人。
直到赫連朗輕咳一聲,眾人才回過神兒來,越國皇帝的眼睛不甘地從蘇時堇身上移開,之後與赫連郎互相客氣了一番。
赫連朗攬著蘇時堇入座,越國皇帝凶狠地瞪了眼太傅的家眷,那幾個顏郎顏娘全都心虛得不敢抬頭。
太傅在看到蘇時堇的長相之後深感不妙,他不傻,畫師不可能無緣無故針對一個深居簡出的顏郎,這事兒肯定和他那另外幾個兒女脫不了乾係。
宴會上恢複了熱鬨,但和之前的寒暄不太一樣,大多都在竊竊私語地討論蘇時堇,連帶著看太傅一家的笑話。
而那些見過蘇時堇畫像的男子都在鬱悶的灌酒,眼睛更是時不時地往蘇時堇身上瞟。什麼重臣之後、皇子王孫,甚至是當今太子,他們都曾有機會抱得美人歸,隻要當時留下那副畫像。
此刻他們每個人都在想著:不能放過那個畫師!還有那畫師背後之人!
酒過三巡,越國皇帝忍不住試探赫連朗,“朕近日才想起,烏蒙和我大越風俗不同,沒有同性成親的先例,唉……都怪朕上了年紀,這記性不大好,竟為烏蒙王送去個男王後。”
“越王不必自責,沒有先例不代表不可以,這不是以後就有先例啦?寡人對寡人的王後甚是滿意,此次陪阿堇回門,也是想要當麵和越王道謝,感謝越王為寡人挑了這麼一個萬裡也難挑一的可人兒!”赫連朗端起一杯酒道:“敬越王。”
越國皇帝臉色難看地端起一杯酒,喝完還嗆咳了起來。
蘇時堇注意到魏回舟也在席上,但從來不往他這邊看,“不愛美色”“那方麵不行”的人設立得死死的。
赫連朗既想炫耀又吃醋,見那些男人差點把眼睛粘到蘇時堇身上,他喝到嘴裡的酒都是酸的,席過一半就借口不勝酒力準備告辭。
誰知越國皇帝卻留下了蘇時堇,畢竟名義上蘇時堇是皇帝的義子,兒子回門老爹留他說說體己話無可厚非,赫連朗做為兒婿隻能先行回了外使館。
越國皇帝名叫魏回肅,是魏回舟的嫡親兄長,年三十九,已有九個兒女,但他保養的還行,看上去比實際年輕個幾歲。
蘇時堇:能理解,畢竟是和主角受有床戲的攻嘛!
咦?皇帝怎麼領他來了寢殿,而且還在往內殿走。
“父皇?”蘇時堇停了下來。
皇帝回身看著他,那眼神直勾勾、赤裸裸的,蘇時堇完全能想象的出來——他將要麵對的是什麼。
“過來!”皇帝命令道。
“父皇是想要休息了嗎?那兒臣便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給父皇請安。”蘇時堇把“父皇”和“兒臣”念得極重,就想提醒一下這個醉鬼皇帝,讓他注意身份。
“聖旨上的封賞隻是為了糊弄烏蒙人,朕從來就沒把你寫入族譜,你根本不算朕的兒子,明白嗎?蘇時堇。”皇帝失去耐心,朝蘇時堇走了過來。
蘇時堇的身體繃直了,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父皇醉了,兒臣是名正言順的烏蒙王後,要想維持兩國和平,這話還是不要傳出去為好。”
皇帝一把將蘇時堇拉進了懷裡,嚇得蘇時堇又喊了一聲“父皇”。
“朕若是怕他烏蒙,又怎會送個男人過去?況且,那赫連小兒真會為了一個已經臟了的男人和大越為敵嗎?”
皇帝把臉埋在蘇時堇的頸窩,嗅著他的味道,聲音貼著他的皮膚傳過來,“朕不會在你身上留下痕跡的,他不會知道……”
倏地一個騰空,蘇時堇被皇帝抱了起來,他在心裡瘋狂呼叫著係統。
劇情裡有這段嗎?這麼重要的橋段也能給梗概沒了?
係統依然毫無反應,皇帝已經將他扔到了龍床上,古代床偏硬,蘇時堇摔得有點疼。
就在皇帝來扒他衣服的時候,蘇時堇顧不得君臣有彆了,把這些年學的功夫都用了出來,奈何皇帝文武全才,很快他就被控住雙手壓在了床上。
“你是朕的第一個男人,乖一點,朕還會對你溫柔一些。”
一股酒氣撲麵而來,蘇時堇在心裡大罵:爛黃瓜乾過的女人就不算了嗎?還第一個男人,你可滾犢子吧!
皇帝用一隻手就固定住了他的雙手,另一隻手伸向了他的腰帶,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皇帝雙眼一閉倒了下來,又在壓到蘇時堇之前停住了。
視線偏移,蘇時堇看到了魏回舟,他正拉著皇帝的後衣領,剛剛應該也是他把皇帝給打暈了。
“你再這麼拎下去,可就把他給勒死了。”蘇時堇微喘著說道。
“勒死也好!”魏回舟把皇帝隨手一扔,“撲通一聲”聽著就疼。
蘇時堇剛想從龍床上爬起來,就被魏回舟給抱了起來。
魏回舟坐在床邊,把蘇時堇放到自己腿上,板著臉給他整理衣服。
“咱們是不是應該先離開這裡?你皇兄說不上什麼時候就醒了。”
“醒了就再給他來一下,最好永遠也醒不過來!”
“……”蘇時堇對魏回舟豎起了大拇指。
“任務完成了嗎?”魏回舟扳過蘇時堇的身子,與他麵對著麵,“跟我走吧,好嗎?”
蘇時堇的心跳有些快,他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關係了?稍稍移開目光,他說:“任務還沒完成,但我猜快了,隻是,這個任務之後肯定還有其他任務……你真的要卷進來嗎?”
“那你會屬於我嗎?在一切結束之後。”魏回舟抓著他臂膀的雙手收緊了,“還是,你會離開?”
心跳更快了,他……他還不能確定自己對魏回舟是種什麼感情,甚至不能確定自己的性向,可他預感到:拒絕魏回舟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可能會很可怕。
“很難回答嗎?”魏回舟鬆開了他,但卻把自己的手捏得嘎巴響,他笑的很危險,“你怎麼選都可以,我的選擇不變。”
回到外使館之後,任務終於提示完成了,然後又有了新的任務。
「“和親”任務完成
“強力催眠術”獎勵已到賬
重要節點任務——俘虜
要求:回到烏蒙國,被南鄒國擄走,成為南鄒貴妃
完成獎勵:男科針灸法
失敗懲罰:抹殺」
蘇時堇:“???”
男科針灸法是什麼鬼?
很快蘇時堇就明白了,並且他真的很需要這個針灸法。
回門宴當晚,赫連朗就迫不及待地來找他的王後行房了,然後就中了蘇時堇的強力催眠術,躺在床上什麼也做不了,但在夢裡卻什麼都做了。
蘇時堇坐在梳妝鏡前,在自己的脖子和鎖骨上捏來捏去,製造曖昧的痕跡,突然窗戶開了一道縫,緊接著一個人影鑽了進來。
在鏡子裡看到了來人,蘇時堇繼續自己的動作,但還是關心地問了一句,“皇上醒了嗎?沒發現什麼吧?”
“怕他做什麼?‘我’可是一直到宴席結束都沒離開過,他懷疑誰也懷疑不到我。”魏回舟走到了蘇時堇身後,和鏡子裡的他對視。
蘇時堇這才發現,魏回舟穿的衣服和回門宴上的不一樣,所以,宴席上那個看都不看他一眼的魏回舟是假的?
“你光捏出這些痕跡還不夠。”魏回舟微涼的指尖碰上他脖頸上的“吻痕”,眼神晦澀。
“還差什麼?”蘇時堇露出疑惑的表情。
下一秒,魏回舟就將他抱到了妝台上,然而,他坐在桌上竟然還沒有魏回舟高!
魏回舟捏著他的下巴,拇指揉上他的嘴唇,眼神越來越暗。
“還是不夠……”
“嗯?”到底是什麼不夠?
嘴唇被含住,蘇時堇全身都僵麻了起來。
他雙手無力地推了一下魏回舟,卻被對方按住後頸吻得更深。
等到魏回舟離開,蘇時堇摸著紅腫的唇肉,才明白他所說的“不夠”是指什麼,鏡子裡的人嘴唇紅到似要滴血,眼尾透著旖旎的粉,就算忽略脖子上的“吻痕”也像是被狠狠蹂躪過的。
脫下赫連朗和他自己的外衣,還細心地弄亂了床鋪,蘇時堇這才躺到了床裡側。
第二天赫連朗醒來,麵對的是自己最硬的一個早上,但看著被折騰得很慘的嬌妻,他隻能強忍疼痛,喚人去準備冷水浴。
蘇時堇心虛地縮在被子裡,歎了口氣。
看來強力催眠術要配合上男科針灸法才行,不然就是現在這個樣子,赫連朗的精神上滿足了,身體上卻要遭罪,得讓禦醫多配些泄火和驅寒的藥才行了。
回到烏蒙後,赫連朗隻要一得空就會黏著蘇時堇,和其他新婚小夫妻一樣難舍難分。
某天赫連朗幫蘇時堇梳頭,梳著梳著就捧著他的臉要親上去,突然房頂塌了一個大洞,打斷了這一切。
之後赫連朗就變得特彆忙,烏蒙國連續發生了許多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事,還都是需要烏蒙王親自處理的事。
而本該獨守空房的王後,卻總是在半夜被人從身後抱住,天一亮就又隻剩下王後一個人,有時候蘇時堇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蘇時堇不禁感歎起來,南鄒快來把他給擄走吧!烏蒙都快被一個小氣的醋精男人給玩沒了!
有些事不經念叨,就在第二年一月初,南鄒打來了,起因是烏蒙人偷菜。
真偷假偷不知道,反正就是南鄒隨便找的一個借口。
一月的烏蒙正處在一年最冷的時候,到處白雪皚皚,而南鄒的蔬果還在豐收,兩國溫差巨大,這其實對南鄒的將士是不利的,畢竟烏蒙人已經習慣了嚴寒,而南鄒人則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這個過程中難免要增加許多傷亡。
這時候蘇時堇就很頭疼了,雖然係統逼著他當禍水,但他可是社會主義好青年,怎麼可能把人命當兒戲呢?
他開始想方設法自投羅網,沒機會也要製造機會,以求儘快被南鄒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