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牆鐵壁41(1 / 1)

超A廢土禦獸師 驚昳 7208 字 8個月前

陳燁毅一時情急爆了句粗口:“操。”我怎麼沒想到呢……陳燁毅立刻調轉方向,他腳尖一動,越過後麵的二三人,還細心地給宋曉曉留了空間方便她出來。

離他們隻有十厘米距離的林越眨一眨眼,他搖晃頭,抬起手背擦拭他額頭暴流的汗,有幾滴快跑到他眼睛裡,林越甩一甩他擦汗的手,腳一轉,跟在宋曉曉的身後。

後排的人見到他們轉變方向,腦中電光一閃,明白過來的人當機立斷朝後跑,連一分鐘的時間都沒過去,勝利方的一半學生已經逆時針方向跑起來。

夏溪之後,是宋曉曉最先越過渾身火燒毛的烈焰虎。

宋曉曉和曉風契約後的一次進化,她的速度發生了N倍的質變,昨天安排的五十圈宋曉曉得了第三,沒超過夏溪是因為體力不支,落在她後麵的有一千四百多人。

雖然剛開始她跑在陳燁毅的身後,但她一跑出後排的人堆,微風伴在她身側,如有神助般,宋曉曉咻地衝過陳燁毅,烈焰虎噴出來的火焰在快接近她衣擺的一刻,熱浪的吹襲下,宋曉曉的發根翹起來。

下一瞬,呼出胸腔內所有氣體的功夫,宋曉曉和烈焰虎拉開了距離,她的鞋底踏碎了幾縷紅光。

再是陳燁毅、林越一前一後跑過烈焰虎。

經過烈焰虎的時候,陳燁毅的眉毛燒起火來,真·火燒眉毛的他沒有像失去頭發那樣失去他少得可憐的眉毛,眉毛的兩團火是他動用異能力的象征。“火焰俯身”,火焰化為盾牌流轉全身,阻擋部分傷害的同時,火焰也可供宿主驅使,附體的火焰越多,“火焰俯身”的效果也就越強。

陳燁毅頂著他少之又少的兩團火賣力跑起來,抗過烈焰虎周圍的高溫,他眉毛處的火焰即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伴隨火焰消失,陳燁毅的精氣神仿佛跟著跑走了一半,麵上懨懨,耷拉嘴角繼續埋頭跑。

林越脖頸浮現出來的黑色“鎧甲”適時隱沒,他瞥一眼精力大失的陳燁毅,又抬頭朝前看,前方兩名女孩的背影映入眼中,林越抿起他失了血色的薄唇,蓄力,跑!

陳燁毅看一眼越過他的林越,他嗓子乾澀:“靠……”心中的勝負心燃起,慢下速度的他咬咬牙,雙腿前後擺動的頻率變高。

另一邊,烈焰虎見接二連三跑走了四個人,它不乾了。

烈焰虎睜圓的虎眼轉動,它昂起頭鼻腔哼出氣體:“赤赤~”尾音上揚。

尾巴拍拍屁股,烈焰虎停下腳步,它在原地左右踱步,望著即將跑到他麵前的學生們,在眾目睽睽之下,烈焰虎四肢穩穩著地,身軀抖動,毛和肉一齊飛舞。

烈焰虎:“赤,赤赤。”再讓學生崽跑過去,那虎不是很沒麵子。

不想沒麵子的烈焰虎認真了,收起原先的幾分漫不經心,它鎏金的虎眼如同十萬海裡深的海,輕易不起波瀾,幽靜地注視著前方。

迎麵對上“認真版”烈焰虎,跟風跑來的一堆人心裡反複念十圈十圈,心一橫,他們迎頭衝向烈焰虎。

而跑在大隊伍前端的失敗方學生眼尖發現了後方的小動靜,在這之前,使用各種手段跑到他們前麵的隻有零星幾個人,他們沒有慌張,畢竟大頭被他們死死壓在屁股後,那幾個人,跑就跑了。

但這次不一樣。

發現後麵的人居然狗賊地倒著跑,賊啊!一時間,幾百名學生差點咬碎牙齒,當中有一人喊破音:“這還搞什麼搞,我們先他們一步跑完兩圈!讓他們·跑·十·圈。”

著重強調了“跑十圈”的這個目的,那人一喊完,自己首當其衝加速,三四秒就跑出了他原本的位置,擠過了他前麵的人。

三。

二。

一。

壓在前麵的幾百人變成各跑各的,不再死死壓著他們,隻為了先一步他們跑完,說他們亂作一團一點也不誇張。

一分鐘的時間,前麵整整齊齊、嚴絲合縫的隊伍瞬間支解,露出了很多空隙,他們身後沒有跟著反向跑的兩百多人眼中竊喜,為首的一人壓低聲音說:“有戲。”

聽到老大這麼說,圍著他的一群人悄悄向他們身邊的人招手。

在老大衝出去的一刻,兩百多號人蜂擁而起,大隊伍從整齊到混亂隻用了一分鐘…很多人一邊跑一邊放下麵子嗷嗷叫給自己打氣,後操場的寬廣空間仿佛養了數千上萬的鴨子一齊嘎嘎叫,叫的還格外響亮。

目視著這一切的老師們:“……”

鄧文丘大拇指擦一把鼻翼,他的頭往王靜秋的方向靠,伸手擋在他的另一側臉,小聲發言:“那個,夏溪啊,這學生腦子靈活,好使,好使。”說著鄧文丘手也不擋了,無名指和小拇指彎下,另三根手指緊貼,指了指他的腦袋,又連連點頭,自己給自己認可。

前不久夏溪攻擊同學下三路的招式給了鄧文丘很大衝擊,他至今還沒有緩過來,教導格鬥術這麼多年來,針對下三路的攻擊他也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同學們都是用格鬥術或者化用格鬥術的招式比鬥。

“蠻牛”同學比她壯是真,來勢洶洶是真,應對辦法隻有夏溪那一種,假!鄧文丘不解明明“蠻牛”同學並不是沒有破綻,明明他的正麵毫無防備地正對她,明明可以先從側麵格擋住“蠻牛”同學的拳頭,再攻擊他的正麵,腳部力量足夠強大的話,踹在腹部就可以讓他躺倒在地。

偏偏夏溪選擇了…鄧文丘心停頓的那一刻,其實在默默給她找補,他認為她和五區中學原本的學生的差距就在這,但,沒係統學過沒關係,可以慢慢教,夏溪是個可造之材。

鄧文丘親定·可造之材·夏溪如果在鄧文丘身邊,且知道他的疑慮,現在苦惱糾結的就會是她了,她該如何不尷尬也不失禮貌地跟學校老師解釋一聲,她那時候的反應隻是下意識,隻是下意識!可惜她人在跑道上,有嘴也說不清。

對於夏溪的頭腦靈活,鄧文丘雙手雙腳認同,小姑娘機靈得很啊,正反向跑不過那就反方向跑,跟打不過就跑是同樣的靈活法,另辟蹊徑嘛。

夏溪這一操作,讓鄧文丘回想起他十八九歲還是個愣頭青年的時候,基地響起的號聲是他最愛聽的聲音,號聲意味著行動,他和青年護衛隊的其他隊員們一塊興奮地跑上跑下,安裝新型炸雷、扛新型追擊炮,兩三人一小隊,打的過就往死裡打,打不過就…趕緊跑,能弄一隻異種絕不臨陣逃脫的那種熱血。

單想想,他的雞皮疙瘩就渾身起來了。現在也不賴……鄧文丘砸吧嘴,異種被他們轟到荒區,還是禦獸好!鄧文丘點點頭下結論,拉回他跑了不知道多遠的思緒,他的目光重新投在跑道上的夏溪身上。

十八歲的少女又一次閃現,她輕盈地腳踩一處影子,腳一跺,踩實了後,她上半身微微前傾,曲在腰兩側的雙手配合著雙腿擺動,跑在道上,和她輕鬆的跑步姿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發白的臉。

顯然,她不是絲毫不受影響的。

鄧文丘專心致誌地看著夏溪,連他身前跑過的幾個二班學生都沒有去關注。

他身旁的王靜秋斂下眼皮,她目光觸及那幾個學生,她下意識視線一轉看向鄧文丘,順著他看的方向移動…沒想到鄧文丘還在看她班的人,王靜秋有些無語凝住地扯了扯嘴角。

在鄧文丘看不見的視角,夏溪的嘴唇繃直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她上手臂的每一分肌肉都在顫抖,在顫栗,酸痛感從手臂肌肉攀岩至她全身,夏溪悶哼一聲,反噬來了。

多次使用異能力的後果就是精力被極速消耗,如果她停下來…那畫麵美好的夏溪想都不敢想象。

“烏烏烏。”

夏溪餘光瞥見烏奇站在彎道處,還看見它身上爬著的黑雨,烏奇的頭使勁向夏溪探去,似是覺得還不夠,它抬腳想要邁過最內側的跑道線,卻在見到夏溪向它搖頭時,止住了動作。

烏奇仰頭蹭自己的身體,它烏一聲,馱著黑雨繼續跟上夏溪。

因為是反方向跑,夏溪很快就和正方向跑的人遇上,兩方人馬雙雙對視,又雙雙移開視線,跑,埋頭跑。

跑三圈如何快過跑兩圈,這個問題不難回答,在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跑步的速度起碼得是對方的1.5倍。

有阻礙的話,那就能跑多快就多快。

……

千辛萬苦串了對方一圈的夏溪停在起點,她、宋曉曉、木玲幾乎是同一時間到達,三人的臉色明顯不好,互相點點頭,默默站在不會被乾擾的位置。

站位是這樣的:夏溪,宋曉曉,木玲。

夏溪和宋曉曉相隔四十厘米,屬於熟人社交範圍,而木玲離宋曉曉隔了快有三米,就差沒把“莫挨我”寫在臉上。

在她們喘息片刻的時候,夏溪飄忽的眼神驀然定住,她緊張地看著奔她而來的烏奇、黑雨。

烏奇跳躍的每一步,身上看著就很好摸也確實好摸的毛飄動,一隻蓬鬆炸毛的毛絨貓貓脖子上掛著一條小蛇,兩隻獸朝她的方向飛奔。

夏溪…她的心都化了。

瞬時,剛才的苦累煙消雲散,夏溪顧不得什麼,她一個踉蹌蹲下身,把奔跑過來的烏奇接住,用手指點了點黑雨的小腦袋。

烏奇和黑雨的“越界”行為成了一個信號,跑完圈數的人陸續多了起來,他們的幻獸也忍不住加入烏奇它們的“越界”行為。

第二位來到禦獸師身邊的幻獸是曉風,它和烏奇兩個是前後腳來的。

“呼…”陳燁毅出現在宋曉曉身側,他現在的模樣和死狗沒有差彆,有氣無力地半俯身,蹲在陳燁毅腳邊的燁火這一次沒有折騰他,乖巧地玩自己的兔耳朵。

後操場上,沒幻獸的人一臉羨慕地看著身邊和幻獸親密溫存、相處的同學,羨慕啊…眼睛都看紅了。

看台上的王成欽注視著場上人、幻獸混雜的場麵,他的注意力更多是在尾巴一擺一擺、慢悠悠走向看台的烈焰虎,虎臉看起來似乎很煩躁,很不滿意。

烈焰虎見眼前一堆在它眼中的“小崽子”和它們的禦獸師膩歪,虎頭一轉,和關注它的王成欽對上眼,烈焰虎朝看台進發。

中間路過了幾名學生,烈焰虎惡趣味地嗷叫幾聲,嚇得他們後退一步,看到這一幕後有點滿意後,烈焰虎一扭屁股,向王成欽走去,一步步走上台階。

王成欽樂嗬嗬,他摸一把烈焰虎的頭,任由它趴在腳邊,還逮住了他的左腳墊自己的下巴。

王成欽:“咳,安靜,安靜!”他見所有學生停下交談,齊齊看向他,王成欽手一擺,他說道:“接下來我報到名字的人,自覺開始跑十圈啊,其他沒有報到名字的人,請有序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現在,大家動起來!”

如王成欽所願,一切進行的很順利。

……

夏溪是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她的帳篷,她的手穩穩托著烏奇它們,不嫌麻煩地給它們擦一擦,再放它們進帳篷。

集訓相較於班訓,還是比較輕鬆的,畢竟王成欽隻安排了跑圈,加上她很努力,到集訓結束她就跑了三圈,剩下的時間是在看彆人跑,在認真聽王成欽的講話。

過濾完王成欽說的廢話,夏溪總結出以下幾點。

第一,他們十天後會到隸屬於學校的秘境進行訓練。

第二,參加一天訓練就有三分,在訓練中犯規或者訓練表現老師不滿意,會扣一分,次數不限,直到三分扣完為止。

第三,晚間的個訓是老師挑學生,所以沒有被老師挑中的人可以好好休息,也可以自己安排訓練。

第四,也是目前對她來說,最緊迫的一點,因為學校的資源將會大幅向一班傾斜,學校決定把一班的名額限製在十位,這十位是實訓考分數+理論考試分數得出的總排名前十名。不在名單內的人可以向這十人發起挑戰,贏了就代替他/她,輸了…這就不用說了。

這個時間就定在三天後。

夏溪看著烏奇和黑雨在帳篷內四處轉悠,她順出一口氣,突然,她的肩膀被人一拍。

“給,溪姐。”陳燁毅遞給夏溪一份營養液,在夏溪接好後,他就鬆開手,向夏溪頷首跟她拜拜。

這一回,夏溪的“謝”根本沒時間說出口,她目送陳燁毅的離開,在她看著陳燁毅即將沒入他的帳篷,夏溪仰頭喝完營養液,在她咽下營養液的時候,她的眼前已經空無一人。

她頭一側,宋曉曉的帳篷拉鏈拉上,她人在裡麵。

夏溪略微抿嘴,她側身拖鞋進了自己的帳篷。

躺下的一刻,肌肉的不適感一擁而上,夏溪皺緊眉毛,烏奇和黑雨一左一右拱在她的脖子兩邊。

夏溪想起了班訓上,王靜秋淡淡地站在原地,無聲等待他們對她發起進攻,然後麵色不改地化解他們的攻擊。

王靜秋安排的規則是這樣的:班級學生自行三人組隊,能在她的手下抗過十分鐘,隻要有一人沒倒,就算訓練優良。沒有的話,小組所有人要跑三十圈,當天跑完就算訓練合格。至於沒有跑完的人,當天訓練成績扣一分。

夏溪、陳燁毅、宋曉曉三人自然而然地組成一隊,因為他們是最先組好隊伍的人,於是他們最先麵對王靜秋。

結果是……不出五分鐘,他們三人連王靜秋的衣角都沒有抓住,然後紛紛被王靜秋乾趴下。

首戰失敗,他們三個乖乖地去跑三十圈。

第一次的班訓經曆,全班七組無一例外,個個都要跑,他們三個的好處應該隻有“最先跑”了?

夏溪好笑地把腦中三個人再次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畫麵掃走,她回憶起王靜秋應對他們的招式動作。

夏溪是野路子,她沒穿越前是個乖乖學生,在電視看過打戲,可她也沒跟人真槍實彈地打起來,實訓考中遇到的異種不像人,它們的思維被暴虐、嗜血的念頭牽製著,沒有理智可言,人不一樣,人比異種更理智。

夏溪麵對異種,她水來土擋般不受影響,靠的是她的反應力。麵對人,靠的也是她的反應力,剩下的她隻知道簡單的出拳踢腿,簡單的擋住對方的攻擊,如果麵對的是異性,情急之下,她還有極大的可能攻擊對方的下三路。

係統的格鬥術是夏溪迫在眉睫需要學習的,學習更多的招式,更多的手段。

夏溪閉上眼,她腦中浮現出一個全身黑的小人,一筆一劃模仿王靜秋的動作,在心中默默演示。

趴在她脖子兩邊的烏奇和黑雨沒出聲,夏溪從腦海中想象的畫麵脫身出來,仍見它們兩個呆在她的脖子邊。

夏溪伸手揪住它倆的脖子,把它們遠離她一些,她好笑道:“你們不覺得我臭嗎?今天出了很多汗呢,我得去找找哪裡可以洗浴。”夏溪說著,她就站起來要朝帳篷外走去。

但很快,夏溪發現她不需要去找洗浴的地方了。

因為…有老師找上了她。

廣播:“請一班宋曉曉同學、三班林越同學、一班木玲同學、一班夏溪同學……請以上十二位同學聽到廣播後,在二十分鐘內來到後操場,有老師將對你們進行一對一個訓。”

謔,被老師看上了。宋曉曉一走出帳篷,她就和夏溪對上眼,她向她招手,仿佛在問夏溪“走?”。

夏溪點點頭,和宋曉曉肩並肩朝後操場走去。

十二個人的名單裡沒有陳燁毅,而陳燁毅的帳篷也沒有打開。

等夏溪和宋曉曉出現在後操場,五區中學的十二位班主任排成一排站在入口,她們倆和老師們點頭打招呼。

鄧文丘迫不及待地開口,他還向夏溪招手:“快快快,夏溪,來我這,你今晚跟我練。”見他成功把夏溪召喚過來,鄧文丘朝他身邊的人拱手示意他先走了。

鄧文丘走後,宋曉曉被四班的女班主任領走,木玲被王靜秋領走,林越被他自家班主任(三班)領走……擁擠的入口頓時變得冷清。

沒洗澡覺得自己在散發汗臭的夏溪跟著鄧文丘的腳步來到後操場的一個角落,兩人麵對麵站立。

鄧文丘先開口:“夏溪啊,我先跟你介紹一下自己,我叫鄧文丘,是二班的班主任,就在一班隔壁。我們見過的,你理論考試就是我監考的。”他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夏溪微笑點頭:“我記得鄧老師…”她視線上移,又下移和鄧文丘平視,很好奇鄧文丘對她的安排,說:“鄧老師是打算訓練我什麼…”內容。

“這個啊,不急不急,聽我跟你慢慢說。”鄧文丘打斷她,對待他看好的學生,他的態度一向是和風細雨、如春風般溫柔可親,沒有很多規矩。

鄧文丘點著他的手指:“我看了你和‘蠻牛’同學,啊不是,趙健丙同學的比劃。”發現他口誤說出趙健丙的外號,鄧文丘立馬改口,接著往下說:“你畢竟以前是在普通中學讀的書,跟我們這邊的教學方法不一樣,能在這次比劃中打倒一名在這裡學習兩年多的學生,是非常非常優秀的。”

他豎起大拇指的同時,兩隻眉毛抖動,輕輕地皺起來,覺得鋪墊夠了,後麵的話應該不會傷了學生的心,於是他繼續說:“不管是用什麼方法,用什麼招式,能打倒對手,就是行的,對同學我們要守住下限,對異種我們可以沒有下限……我想對你的格鬥術進行一對一的訓練。”

看著鄧文丘在說到“不管是用什麼方法,用什麼招式”時,他短胖的兩隻眉毛抖動得更快,夏溪的心一沉。

夏溪:“……”好的老師,我知道了,您是看不慣我打架的招式,特地今晚挑了我,就是來給我做緊急補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