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夜風吹拂，洛染被咯得有些疼，緩緩睜開雙眼，看不清，但總覺得晃來晃去。

洛染被晃醒了，路邊亮著燈，她能大致看清抱著她的人的模樣，好聞的草藥香傳來，原來是謝長衍，洛染沒了危機感，伸手主動抱住他的脖子。

“長衍師兄，我們去哪？”洛染吃飽喝足心情不錯，摟住他的脖子蹭了蹭。

沒聽到回到，洛染動了動身體，她嘀咕：“我不舒服，你放我下來。”

可是腰間那隻手握得更緊，她快喘不過氣來，腰像是要被他生生折斷。

洛染環在他脖子的手鬆開，去掰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可是掰不動。

抬頭去看他，隻能看到光影照在他臉上的昏暗陰影。

路上有經過的天極宗弟子，原本正在談論今日的大比，卻突然停下腳步，傻愣愣地看著謝長衍抱著一個女孩子走過。

等人走出一段距離兩個弟子才對視一眼，俱能在彼此眼裡看見震驚，“謝師兄？”

“好像是。”

可……若是謝師兄，怎會如此冷漠地走過，完全無視他們。

兩個弟子內心掀起驚濤駭浪，但逐漸平靜下來，“許是我們看錯了。”

謝師兄怎會在夜裡抱著姑娘，雖然那姑娘的臉他們沒看清，但這怎麼也不可能是謝長衍會做出的事情，況且，他向來溫和有禮，對所有弟子一視同仁，不會見到他們視而不見。

“不過那人確實長得挺像謝師兄。”

“確實是，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

兩人低聲談論著漸行漸遠。

周圍過於寂靜，洛染心中升起不安，抿了抿唇瓣，低聲道：“我要回去。”

謝長衍突兀地笑了笑，“回蘭香閣嗎？”

洛染閉上嘴沒有回答。

她過了會兒又問：“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謝長衍卻再也沒回答她的話。

片刻後，門無風而動，在兩人麵前敞開，洛染被抱進屏風後，這裡放著一個浴桶，很快被謝長衍注滿熱水。

洛染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直覺告訴她最好不要招惹他，於是不管他做什麼她都不說話，隻是看著，甚至在他脫自己衣裳時，抬手想要配合。

謝長衍手指用力，洛染聽見布料碎裂的聲音，她最喜歡的裙子！

她有些生氣了，雙手環胸不讓謝長衍繼續，可她這點力氣根本不可能是謝長衍的對手，她光零零被謝長衍抱進浴桶，在給她清洗時，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不時擦過，洛染微微顫抖，隨著他的動作，她表情越發奇怪，臉也不知是被熱氣蒸紅的，還是因為彆的。

洛染終於忍不住，彆彆扭扭地看向謝長衍，“我想尿尿。”

謝長衍一頓，抬眸看向她。

洛染以為他沒聽見，又小聲地再說了一遍。

最終謝長衍用靈力將她身體烘乾，給她穿了件他的長袍，讓她去解決。

可是洛染很快就回來了，兩隻小手攥緊謝長衍披在她身上的長袍，幾乎拖了地，她要提著才不會被絆倒，她想尿尿但是尿不出來。

洛染又被抱去浴桶，被扒了衣裳，扔進了水裡，她撲騰了兩下，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還沒想明白，又被謝長衍撈了起來，他換了件長袍給她裹著，連人帶衣放到床上。

洛染頭昏腦漲，心裡委屈，不明白謝長衍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屋裡很暗，她小聲道：“長衍師兄，你能再點些燈嗎？”

可是謝長衍始終不曾回答她。

洛染捏緊被子，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但是也沒拉動。

謝長衍將她放下後徑直離開，走到她方才沐浴的屏風後。

洛染索性直接滾進被子裡，躺著睡覺，過了一會兒，謝長衍上床，她更緊張了，以往他從不會和她一起睡的，除了那次她變成貓鑽進他的被窩裡。

雖然她希望謝長衍和她一起睡，但是他這次好奇怪。

他一點也不溫柔，冷冰冰的，洛染本能地離他遠了些，緊緊縮在床榻最裡側。

可她的手腕突然被扣住，被迫靠近謝長衍，張口嬌聲喊道：“疼！”

謝長衍動作一頓，下意識放輕力道，將她攬到自己身邊。

兩人一直維持著這樣的姿勢，洛染縮在他身側，吸食人血饜足後不由生出困意，洛染身體慢慢放鬆。

夜半，她離謝長衍越來越近，直到貼近他的身體，一直沒有入睡的謝長衍睜開雙眸。

一條白嫩小腿搭在他的身上，謝長衍的手動了動，握住洛染的小腿，從他身上移開。

可洛染再度纏上來，幾乎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

裹在她身上的長衫早已鬆鬆垮垮，露出圓潤光滑的肩膀，還有那隱約的起伏，她抱緊謝長衍的手臂，淺淺的溫熱呼吸透過謝長衍衣裳的布料透進皮膚。

他不受控製地想起洛染與玉修冥糾纏的畫麵。

時間過得很慢，有些焦灼粘稠，睡夢中的洛染輕輕蹙眉，睜開了眼睛，還帶著才醒來的迷茫，卻對上謝長衍的雙眸。

“長衍師兄，你怎麼不睡覺？”她愣了一瞬，自然親昵地抱住他的手臂，還蹭了下。

唇瓣一張一合，鮮花般嬌豔，纏著謝長衍的尾巴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還在不斷試探。

“洛染。”謝長衍握住她手腕的手有些用力。

“嗯？”她哼了一聲，困極的她努力睜開眼睛湊近去看他，“長衍師兄，怎麼啦？”

謝長衍能夠聞見她唇齒間的香氣，她應該吃了鮮花餅，有茉莉的香氣，淡淡的。

可他想到的卻是洛染含著玉修冥手指吮吸的畫麵。

“能否離玉修冥遠一些。”

玉修冥會給她血喝，她才不要。

“為什麼？”洛染不解地問。

“沒有為什麼。”

洛染不吭聲，不回答。

“洛染。”

洛染不樂意，但她彎唇笑了笑，唇邊兩個小小的梨渦，滿臉的乖巧，“好呀，我都聽長衍師兄的。”

洛染還在說話，不時笑一笑，他卻知道她在騙他。

“你也對玉修冥這麼說過麼？”

洛染有些愣住，她還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有沒有對玉修冥說過，好像……沒有吧？

謝長衍隻是隨口一問，洛染卻在認真思索，眼睛滿是茫然無辜，唇角的梨渦若隱若現，她輕輕咬唇，他又聞見了淡淡的茉莉香氣。

喉結滾了滾。

“洛染。”

“嗯？”

洛染看了他一眼，張唇準備回答剛才的問題，謝長衍卻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將她的回答吞沒。

洛染被按得太緊，下意識皺眉，謝長衍的氣息濃烈張揚，和以往的他截然相反判若兩人，伸手去推他，卻被他牢牢扣住手腕。

牙齒碰撞，洛染有些疼，她張口就要咬下去，卻被他一把扣住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