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起(1 / 1)

墨麟道是本傳統仙俠小說,一路走紅,終於在最近喜提完結了。

簡介:

世道不容的異生麒麟現凡世泥潭,逆天而行,修道成仙!

墨麟是生於百年亂世,吸收濁氣惡念而生的妖魔。千年難得一現,並非祥瑞,易惹災禍,因融萬惡混濁,必斃於厄難。

然,也非無一線之機,隻需嘗遍苦厄不折,即可後登天道。

……

意思就是隻要苦難打不倒你,它們就都是你的登天石~

完結不到二十四小時底下就蓋了近千層的話題樓。

正所謂話題之下,必有風雨。

能產生如此大爭議蓋因墨麟道那令人褒貶不一的結局。

主角林亦殺死了書內人氣反派雲朝昭,這可謂炸了一鍋粥!

叫罵不在少數。

和一邊倒人見人愛的小可憐人設的男主不同,雲朝昭自出現起就充滿爭議,一半人討厭至極,一半人喜愛至極。

她打出場就天下無敵,是一仙武帝十三尊中的真武仙。一手雲靈鼎,一手銀蛟劍,白衣若雪,飄渺似仙。

可惜人設後期發生極大逆轉,不僅與世為敵,還一天內將整個修真界屠了個來回,其手段之殘酷,血染山河,屍橫遍野。

在怨聲載道中男主隻好應承天命將其討伐。

【林亦鬥戰真武仙,血染仙靈終登道!(完)】字數:10272

好家夥,還是大肥章呢!

名叫昭昭入我心的V10書粉節選了以下部分內容:

……

絲絲縷縷的灼熱清氣從幽暗冷焰中析出,發出極為清冽的香味,幽幽沒入林亦孔竅,融入他身體龐大的靈力中。

仿佛神魂要從沉重泥沼中飄起,趨於圓滿,他滿足沉醉,等回過神真武仙已化作天地清氣,消失世間……(點擊可閱讀更多內容)】

昭昭入我心發出評論:我**爹,清天尊這卑鄙小人,拿著我昭寶被害死的大徒弟的金鐘過來不就想誅她的心!啊啊啊啊!還有你,臭林亦,你個混蛋早想吸我昭昭清氣!可算給你找到理由了!死傻包!嗚嗚嗚!

作者叫豆沙包。

這已經不是第一條留言了,隻是昭昭入我心拿錢砸出來的V10書粉標閃閃發光,自帶聚光燈效應。

她這章裡把男主,作者,各路人馬全罵了個遍。能不罵嗎?她最愛的角色被逼得黑化,還要被群毆!牲口啊!

昭昭入我心:我昭寶真慘!她徒弟沒了!全沒了!(抓狂)這對她來說多大打擊,作者你是不是就喜歡虐女啊,我要腦溢血了!(發怒)(發怒)(發怒)

很快另外一叫做社會我傑哥的人回複:

彆什麼都上升話題好不,我忍你很久了,就你跳得最歡,雲朝昭本來拿的就是舉世皆敵的劇本,她固步自封,死了不是理所當然?

我林哥吃那麼多苦,受那麼多欺辱,你昭寶不一直過著唯我獨尊的好日子?

她不是早有升仙之資,要不是為了在修仙界裡作威作福,她咋不升?

我林哥打倒舊勢力重新洗牌。雖然我也不齒清天尊的行為,但因果輪回,你昭寶好日子到頭了而已。

昭昭入我心:我到頭你爺爺個腿!狗屁不通的東西!

看得出昭昭入我心是氣得狠了,輸出模式相當暴力。

社會你傑哥:怎麼還罵人……算了,我看你是個女孩子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總之我覺得這個結局沒問題,我看書火了,就是會有你這種不明是非的人來無理取鬨。要不您挪個尊步,看您的霸道總裁去?

昭昭入我心:你說誰無理取鬨,不明是非?我就要看!昭昭在哪我在哪,我看你才白瞎了眼,看不出你家男主和小人為伍!

社會你傑哥:是是是,就你昭寶冰清玉潔,超凡脫俗,這麼不戀凡塵,倒趕緊飛升啊?

昭昭入我心:陰陽怪氣什麼,我昭是不想飛嗎?她是為了天下蒼生!

社會你傑哥:(大笑)講個笑話,把修真界給屠一遍的反派為了天下蒼生。

昭昭入我心:笑你爹,呸!屠了就屠了,全給我華華,薇薇和小盈心陪葬!彆你林哥了,林亦就是煞筆,識人不清,被利用了都不知道。不對,他肯定知道,他就是自私自利,故意裝不知道,氣死我了!!!

這話一出,社會你傑哥坐不住了:我告你啊,罵我可以,罵我林哥萬萬不行!

昭昭入我心:就罵!你咬我啊!

……

如此故事最終之戰結束,故事外一場大戰拉開帷幕。

二人激情對線三天三夜。

由於罵得太臟,經常被平台封號,封號結束就再戰,完全不帶虛的,甚至罵上熱搜,尋常書粉和大批不知內情的觀眾湧入吃瓜看戲,看能嘴到什麼時候。

奇的是,

昭昭入我心和社會你傑哥三天後突然全不吱聲了,習慣性看罵戰的網友疑惑地刷了半天。

頗有點追劇沒過癮的感覺,不上不下的。

過小半日有人開玩笑:這兩人該不會穿到書裡對線了吧?

又過幾日,眾說紛紜。

有人說是作者請的水軍。有人說是吵得沒意思,歇了。有人說兩人線下PK去了。

互聯網記憶短暫的很,這事兒過不久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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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紛飛長達百年的玄洲大地終於迎來久違和平。

新帝登基,定國號淵。

明淵四年,新帝一上任就大赦天下,新政頻出,久經戰火後重建的小鎮,仿佛還能聞到餘燼之味,就又從血灰中長出生機的新芽。

春,萬物複蘇之際。

清晨小鎮有走卒販夫來回過往,農戶商家吆喝賣貨,已經熱鬨起來了。

可是戰爭流亡的陰影還不能輕易消除,需要新皇政策的恩澤撫順。

比如街邊。

就像長出來的野草,沒有謀生技能的流浪乞兒一茬茬長在街邊無人過問。

而其中,就有個不起眼的蒙眼小乞,他抱著個咽氣的小女孩。

眼睛上蒙著層灰撲撲臟布,細條條,瘦骨伶仃的小可憐樣。

他身上衣服很像碼頭裝米的編麻方袋改製過來的,頭上扣著帽,自帽中半拉不長的墨黑頭發閒散的搭落下來蓋住額臉。

他麵白,是一種失去血色,饑餓到透明的白。

低著頭,尖尖的下頜和小半張臉都陷入一層精心圍繞在他脖頸的長長紅絲巾裡。

這扮相使他看起來更加弱憐了。

這長巾原是女子披帛,材質還是絲綢的,和他並不算搭襯。

可能是女孩贈予他的。

他撕掉饅頭沾臟的表皮一片片抿入口中,隻略填饑餓胃囊,就把小了一圈的乾淨白饃遞到小女孩烏青唇邊。

鈍鈍地說:“吃。”

無應。

他就耐心等待。

他生長在這裡,脊背卻不彎折,麵色也不悲苦。

在他的意識裡好像還搞不明白什麼是苦難,因而身上自帶著股不染塵埃的純淨之氣。

仿佛一起身,隻消抖抖身上破爛鬥篷似的衣裳,汙穢就會像積雪一樣從他的肩頭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