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愛就死了 李挽是個戀愛腦啊……(1 / 1)

1

李挽遞出離婚申請已經是淩晨兩點。一張茶幾方桌隔著兩個人,今晚上夜色很好,冷光把邱俊梁倦怠的眉眼照的模糊。他回來的太晚,遲到的五個小時足夠李挽把這幾年翻來覆去的想好幾遍。

他其實不太明白自己哪裡錯了,好像哪裡也都不儘人意。婚姻走到這一步真像他爸說的,“你拿捏不住邱俊梁,趁早回頭吧。”

他怎麼回的來著,哦,好像是唱了一首歌,“我的好爸爸呀,下班回到家,勞動了一天多麼辛苦呀,快呀快呀快坐下……請喝一杯茶。”

五歲小孩似的抓著他爸肩膀隔著沙發靠背給他捏肩膀捶後背,最後把桌上的茶水端過來,他爸看了很久歎息一聲接過沾沾嘴唇放下。

“喝不喝沒關係,隻要接過來就是同意這門婚事了。”李挽開心的想。

他想啊我喜歡他為什麼要拿捏他,老古董就是這樣總要東風壓倒西風。如今……

邱俊梁滑進沙發裡,他剛從酒桌下來本來要就近回公司過一夜,若非秘書提醒根本不想回這個要兩小時車程的家。

開了門這個omega跟鬼似的坐在飄窗前,連燈也不開。他懶得多想為什麼對方五經半夜不睡覺反正這人一貫神經隻開口說:“水。”

李挽去廚房倒水,進來的時候把燈打開,水晶吊燈光炫目璀璨,邱俊梁抬手遮眼睛不耐煩的吼道:“刺眼!”

燈又滅了。

邱俊梁喝了水感覺酒桌帶給他的屈辱感退去一點,睜開眼睛坐直,“說吧即便是後半夜也必須要我回來你到底有什麼事?”

“我想了很久,覺得這樣對你對我都比較好。”他把離婚申請推過去。

邱俊梁這才注意到茶幾上紙,“離婚申請?”

他拿起來粗略掃過往後翻,一式三份的離婚申請,簽名處空空如也,可笑。李挽要做戲也不知道先把自己名簽了。

“你的新花樣?李挽,彆說離婚申請了就是哪一天你消失了我收到你的死亡證明我不會皺一下眉頭,一直以為你是蠢又壞,現在發現你還沒自知之明。”

大半夜讓自己來看這麼一場演技拙劣的笑話,他繼續嘲諷:“對我比較好?”他嗤笑,“是對你比較好吧?你要是對我好根本沒這麼一場!”

沒這麼一場?

是沒離婚這一場還是沒結婚這一場,李挽不知道。

他是笨,高中是讚助費買進重點高中,大學又砸了錢進野雞藝術學校和他同一個城市。他雖然笨拙的追求他,可從來都是捧著一顆真心。也從沒覺得自己對他不好,真的,他對邱俊梁比對自己都好。

邱俊梁站起來往書房走去,茶幾拌他的腳踉蹌著偏墜,李挽站起來伸出手要扶被他打開。

李挽收回手問他:“你要什麼我去拿。”

“你不知道?筆簽字!”那個從不讓他進的書房門開了,一絲光從門縫投出來像伸出的一把劍。

“他不是說燈刺眼嗎?”李挽想。

邱俊梁唰唰唰簽完一張停下筆突然問:“離婚可以,財產怎麼分割?”

李挽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他的腦子鏽住了,隻想逃脫這個窒息的牢籠其他的已經想不出來了。

他依戀邱俊梁,真可怕啊,信息素徹底改變了他,發情期讓他像條狗一樣毫無尊嚴的跪舔祈求。

祈求邱俊梁的給自己一點信息素,讓他不至於把自己的腺體抓爛又縮進邱俊梁的衣櫃裡。信息素超過閥域被安全警察破門而入,醫護蜂擁著強行鎮定和被束縛帶固定在隔離室的經曆有那麼兩次就夠了。

他好像明白自己哪裡錯了,他爸說過,“你拿捏不住邱俊梁,趁早回頭吧。”

沒有愛憐的婚姻,O隻能任予任求。

李挽彆無所求,冷靜地問他:“你想怎麼分?”

“按照法律你得淨身出戶,”邱俊梁笑他,“我就說你蠢,你爸爛尾工程的攤子早就把家當都賠進去了,你現在吃我的住我的。”他感覺自己有點醒酒了,頭腦越轉越快,又好像酒上頭平時壓在心底不會輕易脫口的東西如同泄閘黃河滔滔不絕,帶著一瀉千裡的快意:“你想離婚?你說淨身出戶我就答應。說真的我惡心死你了。”

“好巧,我也是。惡心死你了。”李挽在這一晚上想了太多,他想真的太惡心了,惡心彆人,惡心自己。

自己家算不上豪門也是富貴人家,這些年到底在乾什麼叫人這樣作踐。他媽要是還活著,就那個性子要麼把自己打死要麼扔楊某信那裡電一電或者請個法師驅邪,看是不是他兒子被個恨嫁鬼上身。

他總是不合時宜的異想天開,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笑出來。邱俊梁咬牙切齒,眉眼間還有少年時的模樣,哪怕現在麵目猙獰的抓著他的胳膊把他拎起來扔到地上又是巴掌又是踹。

邱俊梁耳光重重扇過來,他說:“李挽你這個瘋子!再恨也沒人會逼死丈夫的媽!隻有你!”

李挽一拳轟向他的臉,抄起茶幾上的水杯砸他頭:兩隻困獸在狹小的籠子裡爭鬥。

他咒罵尖叫:“是啊,所以我才拚了命的要和你結婚!”

飄窗紗幔高揚,被風卷起。滿屋子的薄荷味辛辣無比,邱俊梁單手掐住他脖子,另一手伸到後麵“撕拉”一聲,撕掉李挽的信息素阻隔貼。

李挽在這個味道裡窒息,像頸動脈被紮了一刀,抽出來有血止不住的噴射。但是這場戰爭根本用不著興師動眾的動刀,隻要一些邱俊梁的信息素,李挽便輸得一敗塗地。

最開始青草汁味道順著脖頸流出來一點,四五個呼吸濃度升高,李挽的智能手表開始報警發出滴滴的提示音,閃出“是否需要醫療求助”的SOS提示,邱俊梁拎起他的手腕點“No”,警報安靜了。

癱在地上拱動的李挽卻突然抽搐,那是信息素紊亂後遺症,正常的O這個時候應該是動Q卻保有理智,李挽已經喪失了正常O的求愛功能,像一條真正的狗,攀上邱俊梁。

邱俊梁冷眼看著他爬過來,又被一腳踹下去。他說:“李挽,你學一聲狗叫給我聽聽。”

無數科學文獻表明,omega的信息素機製使其罹患精神疾病的幾率較高。李挽此刻沉浸自己的世界,光怪陸離,充滿幻象,聽覺與大腦停擺。隻剩下一個O最本源的訴求,繁衍。

邱俊梁知道這種紊亂看著可怕其實沒什麼事,和犯毒癮的癮君子一樣挺過去那段就好,他摸摸自己的阻隔貼又看自己的手環後毫無心理負擔的又放出一點薄荷味信息素繼續撩撥,“你說自己是不是一條下賤的狗?你自己看。”他拿出手機錄像,鏡頭裡李挽因為渾身無力隻能滿地攀爬追逐他的褲腳,自己不停拋出侮辱引誘的話題。

他把手機收好,想在李挽清醒的時候給他發過去,那時候就算是他不想離婚也沒臉後悔了吧?

他其實也不想問出什麼。

事到如此誰說什麼都沒意義。

因為真的事到如此了。

2

剛上初中李挽還沒有分化,班級裡一些分化早的已經開始有AO大防,戴上阻隔貼和濃度監測手環的時候羞澀又虛張聲勢的給大家講分化後與分化前的不同感受。

即便是聽過無數次,同學們對這種話題依舊樂此不疲,直到自己成功分化。

李挽覺得沒那麼邪乎,哪有人一瞬間都不像自己了麼,又不是邪術,區區信息素而已。

每天混在學生隊裡,嘻嘻哈哈半點不愁。直到他分化成O,世界真的不一樣了。班級裡的男A女A給他寫情書,什麼詞都有。

愛呀,喜歡呀,你是月亮是風中的玫瑰吐露芬芳……一看就是網上扒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老師說他挺機靈就是心思不在正道上,果然,李挽成績一般。

因為漂亮不缺錢但是沒什麼人管的孩子總是很容易被彆的東西吸引注意力。在同學們都沉迷街舞機和網遊的時候他沉迷逛校門口的文具店,一家一家的逛過去經常上補課班遲到。

他爸接到補課班老師電話說李挽又沒來上課,電話也不接。他爸就急著從酒桌上跑出去找他。李挽愛去的地方就那幾個。不是很難找,就是尋找的過程很焦心。

李挽蹲在文教店試筆,他爸遠遠看著兒子清瘦的脊背,太弱了……一個男孩這麼瘦,還是一個男O,在這個天天把平權隻掛在嘴上的世界裡,男O地位連女O都不如啊……我得給他多攢點錢呐。

憂愁的老父親走過去跟著蹲下來:“嚇著我了啊老兒子。你怎麼又不接電話?”

李挽掏出手機看好多未接來電,“在學校怕被抓肯定靜音啊,這就忘記打開了。爸你看是這個筆寫出來的字好看還是這個好看?”

他爸看了一眼,“都好看,”又很疑惑,“你缺錢嗎?”

“不缺,”李挽又拿了一根出來,藍色的筆管裝著水鑽,搖晃起來嘩啦嘩啦的響真是夢幻啊,“這個呢好看嗎?”

“好看啊我兒子寫個狗屎出來當爹的都捧場!”他帶著一身酒氣。

李挽跳著躲開,“爹!!嘴臭!”

他爸尷尬嘿嘿笑兩聲,“不缺錢為什麼不能都買啊,浪費時間挑乾什麼。”說著在理貨員驚訝的瞪視裡把這一排的筆各抽出一根,“都買了,服務員買單!”

店員翻白眼,“先生請自己到前台結款。”

李挽把筆全搶過來,“都買就沒意思了!就是要一點一點的挑才又最愛的感覺,哎呀你懂不懂啊還‘服務員買單’!”他壓著嗓子學他爸說話,“太丟人了!”

到了初二又打開了漫畫小說的大門。成績從一般跌到差勁。

他看的東西很雜,愛看魔法,愛看爆笑喪仔,愛看仙俠玄幻也愛看朝堂鬥爭,所有人為熱血男主歡呼的時候他總是最愛冷靜自持力挽狂瀾的那個心碎男二。

後來收到情書他先看字,字漂亮過關再問人:“你學年排榜多少?不是第一啊,太差了!我不和差生談戀愛,影響智商。”

挑挑揀揀,他選了那個永遠對他不屑一顧的人。

那是他年少時期挑選的最愛的那支筆,也是他心中比男一好一萬倍的心碎男二。

貧窮但是誌堅,傲骨不屈也不被美□□惑。

“這個O不喜歡男二選幼稚男一號是弱智吧?”高中的李挽砸漫畫,怒氣衝衝的說。

3

“你腦子就是那個時候壞掉的。”程子沅說,“他根本不喜歡男O!覺得他們是娘娘腔。你看學校那麼多男O裡誰像你似的狂追邱俊梁啊?”說著又幫李挽把行李箱裡的衣服拿出來掛在自己的衣櫃裡。

“邱俊梁什麼人你不知道?”他一邊掛衣服一邊罵。

李挽盤腿坐在床尾,一隻手頂在膝蓋上支著下巴,另一隻手拿著一個蘋果。

蘋果被握在手裡,漆黑的袖子裡探出來半個冷白的手掌,手指頭宛若舒展的白曇。紅的蘋果白的指無端生出點禁忌的引誘。

程子沅尋聲看了一眼,被這個畫麵刺激的嗓子發乾,後頸有輕微刺痛,他偏開眼睛強製自己斷掉所有念頭。

,“哢嚓”,啃蘋果含混不清的聲音傳來:“什麼人?”

“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那種人!”程子沅深吸一口氣,覺得空氣令人窒息,盯著掛了半下子衣服的衣櫃眼前總會浮現那雙手,握著蘋果張嘴探頭咬一口含在嘴裡,握著蘋果張嘴……咬……含在嘴裡……握著……咬……含……嘴……

大腦自動替換了彆的東西上去,他一把扔飛衣服掛。

無法控製自己意念的挫敗感以發火的形式展現,吼到,“大哥你有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啊,我老媽子似的給你收拾衣服你在這吃蘋果,天靈蓋給你掀了!!!”說著摁住他翻個,抄衣服掛抽他屁股。

李挽原地軲轆出攻擊範圍又使出一招兔子蹬鷹,叫著:“你給我的!有沒有天理啊你!”

“有錢就是大爺你淨身出戶從此就是我程子沅的家奴還跟講我天理,你怎麼不和……槽!”

李挽穿了一身黑色長褲配長到手掌的防曬服,大夏天的十個通勤人九個這麼穿,這一身上街上地鐵上班上學總之上哪都沒人多看你一眼。剛才一番掙紮被蹭縮上去一節,露出胳膊上的青紫。李挽不算很白淨,但是隻要不是非洲人膚色都蓋不住這青紫。

程子沅壓住他把防曬服撕下來,胳膊上一道道淤痕邊緣暈成紫色,看著十分嚇人他又開始掀T恤,李挽拉著下擺不讓,“啊!!!AO”……授受不親沒說完被劈頭蓋臉咋一枕頭,“你閉嘴!”

李挽頭發淩亂地鬆手,程子沅深吸一口氣,“這是鞋印?誰乾的?”他說完被氣笑了,“還能是誰。這世界上誰打你你都能上去砍死他就是他想怎麼磋磨你都行是不是?”

李挽把衣服穿回來:“你剛才還抽我一枕頭呢,你看這頭發叫你抽的!我也沒砍你吧!”又對著窗玻璃整理頭發,倒影中程子涵跟個狂戰士似的原地亂轉,“李挽你個臭傻逼!!你氣死我了!!”

李挽嚇得趕緊躲遠點逮住路過的美短一把抄懷裡,“二狗你爸發瘋會不會砍死我啊,”他舉起二狗的貓爪子,“喵喵~會啊會啊但是你抱著我做人質就好啦。”

李挽不顧二狗看傻逼的眼神把他當頭盔頂在腦袋上鑽進廁所。

廁所門隔音,家裡靜悄悄的,他推開一個門縫想聽聽程子涵是不是磨菜刀去了。聽著沒聲音人邁出一條腿又被爆喝的一聲:“邱俊梁我槽你全家!!”嚇得退回來。

邱俊梁渾身叫囂著宿醉的疼痛,來電顯上的“李挽”還不停在他神經上跳動。

他乾脆伸手打斷會議。這狗屁倒灶的報告沒有一點新意,甚至有幾個PPT就是換了配色還當他看不出來。他直接打斷,“都是高材生要是拿出這些東西糊弄我勸你趕緊另謀高就。如果是看中“千帆”,覺得千帆能成為新貴想搭這艘船的諸位不妨拿出六分高考的勁頭踏踏實實地做調研。這種浪費打印紙的垃圾就彆丟人現眼了。”

年輕男人握著翻頁筆笑容像融化的蠟滴凝固在臉上,邱俊梁看也不看直接走出去。王秘書隨後而出,忍不住回頭看玻璃半貼磨砂防窺紙的會議室。

人影聚到彙報青年那裡,不是在安慰就是在罵老板或者兩個同時進行,嘖,還是太年輕啊。王秘書想著回正腦袋和老板對上趕緊來個急刹車。

“您有什麼指示?”王秘書問。

“一會兒問問他們下午茶想吃什麼甜點,不是很離譜就照做。”邱俊梁說著捏鼻梁,“我回辦公室睡一會,有事叫我。”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這很老板,秘書想,又問:“那中午飯?”

“不吃了,晚上還有於總的飯局?”手機又震動,還是“李挽”。他把手機按靜音說,“那就下午三點給我來點熱湯麵。”

“還要解酒藥嗎?”王秘書記日程。

“不用,熱湯麵就行。不用點配菜,吃多了晚上喝不下酒了。”說完進屋,手機孜孜不倦地亮著,他冷笑一聲,李挽昨晚上一刀兩斷的樣子還以為能裝兩天貞潔烈女呢,才幾個小時又這樣糾纏真應該拉他去精神病院看看。

他點開手機扔到桌子上,脫西裝外套。電話傳來的卻不是李挽的聲音,一個男聲暴跳如雷響遍整個休息室:“邱俊梁我槽你全家!!”說完這句再無聲音也沒掛斷好像在等邱俊梁回應。

這個聲音陌生又莫名很耳熟,邱俊梁盯著手機搜索記憶:“程子沅?”他笑了,這聲音傳到程子沅耳朵裡是宣戰的挑釁。

“是你爹。”程子沅罵完邱俊梁終於舒坦了,熱血發泄後智商重新占領高地。

“我說李挽突然這麼硬氣,又是離婚又是淨身出戶,原來你回國了。”邱俊梁嗤笑,“不管你這次乾什麼的彆來打擾我,我和你這種富二代不同工作很忙沒時間聽,而且他和我離……”

程子沅適時掛斷電話,對著掛斷界麵放冷笑:“傻逼!誰特麼要聽完你講話!臭傻逼!”

邱俊梁簡直難以置信,捏手機的手指爆出青筋,這人拿著李挽的電話到底來乾什麼的,示威?幼稚。給李挽找場子?他沒身份。總不能是單純來罵人的。

程子沅開心了,做主把邱俊梁的手機號拖進李挽的黑名單,還是拖進去拖出來反複拉黑,雖然網傳這樣可以影響被拉黑人的征信但是這種無稽之談一聽就是扯淡,架不住程子沅心裡爽,就跟把人砍死複活砍死又複活又砍死一樣。

李挽在衛生間找趁手武器,以防程子沅處理完邱俊梁再來處理他。現在不是大家都沒分化勢均力敵的小時候了。

他必須對自己的武力值有明確認知,以和邱俊梁對戰的經驗看想和A尤其是成年A造成互毆效果而不是被單方毆打那麼一定要借助工具。

衛生間啥都沒有,他先是找到一條浴巾,挺長的,湊近鼻子還挺香。妄圖用這個把人捆起來使其失去戰鬥力想法挺天真。

又找到一雙拖鞋,他對著二狗試了兩下,不行,連二狗都打不過的武器明顯打不過狗他爹。

正在和馬桶刷對視,門外傳來戰火燃起的聲音。那戰火還挺禮貌,先敲門後問:“你出不出來?”然後是鑰匙碰撞的響聲,“我數到三,不出來我可開門了!”

“一!”

李挽心一橫!

“二!!”

李挽抄起馬桶刷。

“三!!!”

李挽把二狗重新放到頭頂做人質兼頭盔,拉住門把手,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