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1 / 1)

在年嫿堅持不懈地努力之下,曾經銷聲匿跡的古墓派竟然又出現在世人麵前,一時之間引起軒然大波,各種說法甚囂塵上,甚至連已經塵封了長達百年之久的曆史也被挖掘了出來。

兩位阿哥此番路過江南本是想要查探一些事情,但始終毫無頭緒,沒想到卻能在一家酒樓裡偶然間得到一些線索。

隻聽那人張開雙臂,大聲說道:“諸位客官,你們可知道這古墓派嗎!”有人疑惑地問:“古墓派?難不成是賣棺材的?”話音剛落,周圍便傳來一陣哄堂大笑。

“真是無稽之談,這古墓派裡麵全都是女子,她們的祖師也是位女子。想當年啊,全真教的祖師爺可是和這位古墓派的祖師有過一段風花雪月的往事呢!”

說書人講得眉飛色舞、口沫橫飛,好像他親眼見證過這段故事一樣。

“那又怎麼樣?都是死人了,這古墓派難道詐屍了,哈哈哈哈。”

一個黑麵小夥笑道。

當然並非如此!就在近日,古墓門人大展神威,辦成了一樁驚天動地之事,此乃當今天下諸多英雄豪傑都無法完成之壯舉!

隻見那說書人猛地豎起一根食指,在桌子上來回翻滾著,神情激昂,聲音高亢:

“諸位可知曉,這古墓門人拯救了京城數以千計的青樓女子性命!

“眾人皆言古墓祖師顯靈庇佑,但為何偏偏此時此刻才顯現神跡呢?其中緣由究竟何在?”

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喧嘩聲,有人高聲喊道:

“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何緣故?”一時間,眾人紛紛附和,催促說書人快快道出真相。

說書人微微一笑,賣了個關子,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各位有所不知,那些女子失蹤的當日,恰巧便是大明城淪陷之時啊!而如今......咱們期盼已久的時刻終於來臨啦!嗚嗚嗚......”說到動情處,說書人不禁潸然淚下。

不遠處坐著的兩位阿哥聽到這裡,拳頭緊握,麵色陰沉至極。

對於古墓派是否真有其事尚不得而知,但這些人竟敢在此大放厥詞,口出狂言,恐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四哥,我們該怎麼辦?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真的是太玄乎了,難道真有妖孽作祟?”

胤禩有些慌張,他們畢竟隻是一個凡人,縱有千軍萬馬也難敵妖人。

“我們湊近了去聽,記住我們現在的身份,隻是兩個初入江湖的小夥,不要輕易動怒,否則,找不到人,還打草驚蛇。”

胤禛說道,然後拉著胤禩靠近那說書人。

“大叔,那這,這有辦法見人嗎?”

“你說祖師啊?我也不知道,不過據說啊,這祖師魂魄附身在一個妙齡女子身上此女到處行俠仗義,前些日子,天山派的掌門,就敗在她手底下,要知道這天山派可是厲害,掌門正值壯年啊。”

這人說得神乎其神,兩人倒真的對這個女子有些興趣。

“喂喂喂,你還沒回答,能不能見啊!”

旁邊的小夥焦急地問道,臉上已經滿頭大汗。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武林大會就要開始了,這屆武林大會不就在文家堡舉行嗎?大夥兒可以去湊湊熱鬨!”

“這個文家堡在何處了?在下初入江湖,什麼也不知道,求前輩指點。”

胤禛心中再不喜也仍舊掛著一張笑臉,可千萬不能把人得罪了。

“哈哈哈哈,文家堡不就在城裡嗎?你進城竟然不打聽打聽,小夥子闖江湖沒經驗啊!日後需得小心再小心了。”

說書人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胤禛和胤禩連連點頭稱是,表示已經明白了,並再次向說書人道謝:

“多謝前輩指點迷津,晚輩們一定會銘記在心。”

待說書人離開後,胤禛有些疑惑地看向胤禩,輕聲問道:

“八哥,你不會真的相信他說的話吧?我怎麼總覺得這個人有點可疑呢,像是在故意誤導我們。”

胤禩沉默片刻,眉頭微皺,緩緩說道:“雖然此人所言未必全真,但目前我們確實也沒有更好的線索。

且這些江湖人士眾多,關係複雜,如同一盤散沙。朝廷曾多次派兵圍剿,卻始終未能徹底清除他們。

“尤其是那些白蓮教餘孽,更是狡猾難纏,藏匿於人群之中,令我們難以一網打儘。此次任務著實棘手,皇上交予咱們這般重任,怕是要費些心思了……”

說到此處,胤禩不禁歎了口氣,心中暗自思忖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困境。

而此時,他的胸口仿佛有一團悶氣無法抒發,那股鬱悶之氣久久不散。

胤禛唉聲歎氣地說道,他本不是情緒外露之人,這時也感覺到一陣無力。

“四哥,那就先等著。”

胤禩看向那些無所事事的江湖人也感覺到一陣疲憊,自古以來,這些“亂民”是最難控製的,就喜歡打著劫富濟貧的口號行斂財之事。

三日之後,風和日麗。文家堡內人頭攢動,熱鬨非凡。

眾多武林人士紛至遝來,齊聚一堂。這些人都懷著好奇之心,想要一睹近來江湖上聲名鵲起的那位風雲人物的風采。

胤禛和胤禩二人喬裝打扮成普通俠客模樣,混入人群之中。他們與丐幫的幾個叫花子一同飲酒作樂,很快便熟絡起來。

“我說,這位大哥,你,你覺得那個古墓派,會有人來參加這次聚會嗎?

“我可是聽說啊,那個門派裡全都是女子呢!女子來爭搶盟主之位,這……”胤禩故意挑起話題,試圖引發一場爭論。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挑釁意味,似乎在暗示眾人對女子參與武林事務的質疑。然而,在場的眾人並沒有如他所願地產生激烈反應。

這時,一個名叫鹿邑的丐幫弟子站起身來,手中握著一根燒火棍子,目光堅定地說道:

“這位兄弟,話可不能這麼說。自古以來,英雄不問出處,男女皆可有為。

這個盟主之位向來是有德者居之,我們不能因為人家是女子就輕視她們。

“況且,據我所知,古墓派的那位女子曾經拯救了許多身陷困境的姑娘們,僅憑這一點,她就值得我們所有人去尊重。”

鹿邑的一番話讓周圍的人們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他的言辭懇切,充滿正義,讓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下來。胤禛和胤禩相視一眼,心中暗自佩服鹿邑的見識和胸襟。

“我們失言了,大哥勿怪,我們隻是對這個女子有幾分好奇罷了。”

“不瞞兩位,我也是啊,這樣的人物天下英雄誰不想認識一番呢?可惜啊,我隻是一個小乞丐,人家大英雄誰稀罕認識我呢?”

鹿邑撓撓自己的頭,臉上也紅了幾分。

胤禛安慰道:

“大哥你人真不錯,所謂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那結交朋友,她若以身份論,不是落得淺薄了嗎?”

“唉!多謝兄弟了,人多了,五年舉辦一次武林大會,都很熱鬨,就算那女子不來,我們也能玩個儘興。”

鹿邑站起來,看看有多少生麵孔。

胤禩無聊得緊,他心中疑問,為何不派兵直接過來,把這些烏合之眾都給殺了。

“古墓派掌門到——”

隨著這聲高呼,在場的每個人都如觸電般瞬間挺直了身軀,雙眼緊緊鎖定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年嫿宛如仙子下凡一般,輕移蓮步,身旁緊跟著一名臃腫婦人,正是如花。

兩位阿哥見到此景,不由得瞠目結舌,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能塞進一個雞蛋。

原因無他,眼前這位古墓派掌門,竟然就是年羹堯之妹——年嫿!

“四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胤禩滿臉驚愕地低聲問道。

胤禛則顯得較為鎮定,他擺了擺手,沉聲道:“彆急,先稍安勿躁,看看接下來的情形再說。”言語間透露出一絲焦慮與不安。

原來,他倆此次身負重任,受皇命前來營救年嫿,並將古墓派一舉殲滅。

然而事與願違,誰能料到這個年嫿居然搖身一變,成為了古墓派的掌門人。

年嫿並沒有走向專為貴賓準備的席位,而是突然留意到有幾束熾熱而銳利的目光正牢牢地凝視著自己。於是,她輕盈地移步過去。

“不知此處可否給我騰出一個座位呢?”年嫿柔聲問道。

鹿邑聞聲趕忙回答道:“當然可以,請您快快入座!”說話間,他忍不住仔細端詳起眼前這張堪稱傾國傾城的麵容來,心中不禁為之一震。

而她轉頭看向如花,輕聲問道:

“可曾看見熟人了?”如花聞言,臉色變得愈發愁苦,低垂著頭唉聲歎氣地回答道:

“沒有啊,我已經快要絕望了,這到底該怎麼去找啊?”

說完,她無力地垂下雙手,臉上的皺紋仿佛都擠成了一團苦瓜模樣。

年嫿見狀,連忙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如花的手安慰道:

“不要著急,放寬心些,我們一定能夠找到的。”就在此時,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鹿邑突然開口說道:

“那個......敢問兩位姑娘,你們想要找尋何人呀?在下鹿邑,乃是丐幫弟子,行走江湖已有十餘載,或多或少也結識了些朋友,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

聽到鹿邑的話,年嫿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之光,但隨即又黯淡下來。她輕聲對鹿邑說道:

“如此甚好。這位小哥,我的徒兒想要尋找一個人......罷了,還是讓她自己跟你說吧。今天若是尋不到,那便隻能明日再來碰碰運氣了。”

然而此話讓旁邊的三個男人都迷糊了。

這年輕得不能再年輕的管一個年近五旬的婦人叫徒弟。

胤禩靠近胤禛,低聲說:

“四哥,不會真的被附身了吧?”

“這,難說,再看看。”

就在此時,一個身著錦衣華服、氣宇軒昂的男子緩緩走來。

“敢問閣下可是古墓派掌門人?”他嘴角含笑,但眼神卻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欲望,“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此人相貌堂堂,稱得上俊朗非凡,如果不是那張寫滿貪欲的臉讓人生不出半點好感,或許還能引得不少女子側目。

然而,麵對這樣的搭訕,年嫿並未直接回絕,畢竟身處此地,她深知不可輕易招惹是非。

於是,她微微頷首,輕聲說道:“小女子名叫莫愁。”

“原來是莫姑娘,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僅容貌秀美,更兼得一身絕世武功,當真是世間罕有。隻是不知姑娘可曾婚配否?”劉霖開門見山地道出自己的意圖,同時引來周圍眾人一片鄙夷之聲。

年嫿神色自若地回答道:“多謝公子誇獎,小女子尚未婚配。況且我一心向武,心無旁騖,並無閒情逸致顧及兒女私情之事。”

“如此說來,實在太遺憾了。像姑娘這般傾國傾城之人,若無一群活潑可愛的孩子陪伴身側,整日獨守古墓之中,豈不乏味至極?”

劉霖繼續糾纏不休,言語之間越發輕佻無禮。 “並不覺得無聊,我們古墓派自有道理,隻是,當街求偶的行徑卻著實不像人所為,不知道那個門派的把你給放了出來。”

此話一出,眾人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過一個女人,神氣什麼!”

劉霖顯然是要故意難為她,年嫿近些日子秉性已經收斂許多了,如果有人要來找麻煩,那她也絕不會客氣!

“你不是人都這般神氣,我一個女人當然可以神氣一些了,若想切磋比武,莫愁隨時奉陪!”

眼神一定,透出陣陣寒光,劉霖不禁覺得寒風刺骨,步步後退。

“你有種!”

男人步步後退,迎來無數江湖人士的譏笑。

年嫿淡然一笑。

“還真是有意思。”

“師父,我這看了半天也沒有看見他,我,我,有點不確定了。”

如花麵上著急上火的,場上的中年人她挨個看了個遍,就是沒有那人年輕時候的模樣。

“會不會過了許多年,樣貌、身材走樣,對了,還未曾問過你,這人,究竟姓氏名誰,你能確保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年嫿問道。

“這,我也不敢保證,其實,對他也隻有一個印象,具體相貌我也不記得了。”

漸漸,聲音沙啞,語氣帶著些許哽咽,旁邊的鹿邑說道:

“前輩要找什麼樣的人,興許小人可以效勞。”

“消失了幾十年的一個負心漢,不過,如花想了結一下心願,我就帶她來到此處。”

年嫿有些不耐煩了,她最討厭這些薄情寡義的賤男人。

“原來如此,那可就難了,天底下的武林同道齊聚一堂,可是,地方再大也不可能容納得下天下人,再加上,這……我們是無能為力了。”

鹿邑是找人的好手,可是按照現在這個情況,怕是難了。

如花笑道:

“多謝師父為我跑這一趟,你對我已經仁至義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