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武器(1 / 1)

“不用擔心,或許隻是機甲和你的腦波連接的時候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可以等新的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再看看具體情況。”一旁的羲和上將開口安撫著陸終。

陸終點點頭,但還是略帶不安地看了一眼麵色和善的羲和上將。

“那麼我也說明一下我留在這兒與你見麵的原因,你不用緊張。”羲和上將遞給了陸終一張卡:“這是黎星試煉賽的參賽資格芯片卡,屬於你的。”

陸終看著羲和上將遞來的銀色卡片,雙手接過,卻不好意思真的收下。

“收下吧”啟明對陸終說道:“我跟上將說過你的情況,他自然是因為信任你的實力才會選擇將卡給你。”

陸終這才點點頭,將卡收下。

陸終看著卡片背麵的使用須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拿到了試煉賽的資格。

這張卡是他們幾人在試練賽期間的通行證,也是積分證明,更是他們身份的證明,每張卡隻有一個使用者,無法交換、冒用,確認身份信息進入比賽地點後,會分配住宿的位置。

比賽開始後,整個比賽區域都會在超維模擬下構造各類環境,比賽選手需要克服環境的限製,打敗隨時出現的各種敵人,獲取一定的積分,積分可以在物資供應處兌換各種補給、武器、藥物。比賽過程中可以選擇團隊合作,也可以當‘獨狼’。

羲和上將:“我在你們學校選了兩位omega、兩位beta還有兩個alpha,自然是希望你們最好能夠團隊合作,經驗之談,隻有在團隊合作的情況下,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能獲得足夠兌換必需品的積分,單靠一個人前期的比賽會特彆艱難。”

見陸終聽得認真,羲和上將繼續解釋道:“為何說你是‘秘密武器’,卻沒有在禮堂的時候就公布你的名字,是因為我一開始選定的是另一位alpha,但是你們啟明老師再三要求讓你去試一試,我也就應了,那個alpha的成績的確比你的好看,不過她前陣子參與了‘反鯨’遊行……也就是說她的思政有汙點,這是福切爾軍校所不能容忍的。”

“而你就不同了,雖然逃課、打架、鬨事、偶爾搶劫還收保護費,但是隻要上了的課成績都能排在前三,打架你也是對麵先動了手才還手,鬨事是為了救被欺負的omega和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搶劫搶的是彆人剛買的麵包還隻搶有錢人、保護費收的是街頭混混的保護費……”

啟明一樁樁一件件地說著陸終所乾的‘好事’,說得好像是她的“功勳”一般,實際上卻是在跟她“算賬”。

這樣看來原主確實是一個“有原則”的alpha。

陸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內心再一次埋怨起原主。

羲和上將聽著啟明跟陸終在這兒算賬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總之,我和啟明都認為你可以試一試,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你的精神力隻有B,是六人之中精神力最差的,這很容易成為團隊的弱點,你們的對手會從你的精神力上下手,之後再逐個擊破,所以不直接公布你的名字也是為了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保護你。雖然到了比賽日,每個人的信息都會被公開,但至少他們沒辦法提前根據你的情況製定戰術,你們還有時間想出對策。”

“你還有什麼彆的問題嗎?”啟明在羲和上將說完後補充道。

“沒有了。”

陸終當然高興自己擁有這樣的機會,但是一切都順利地令她有些懷疑背後是否有什麼她未知的風險。

不過她一個普普通通的alpha,應該也沒有什麼值得彆人惦記的價值吧?

“那麼你可以回去上課了,今天你還有一節基礎理論課吧?明天去做一個全身體檢,精神力也需要重新測試一下,你可以和你未來的隊友們約好時間一起去,他們在比賽前也需要提供近期的身體數據。”

啟明說完,陸終向兩人告了彆,離開了啟明的辦公室。

其他人已經先後在啟明老師的示意下離開了辦公室,陸終是最後一個離開的,關上啟明老師辦公室的門的時候,她抬眼望向羲和上將的方向,最終視線被緊閉的房門阻擋。

精神力如羲和上將這般的人,怎麼會注意不到陸終的灼灼目光。

“啟明,你的這個學生,還挺有趣兒。”羲和上將確定房門徹底關嚴實後,開口道。

“不鬨事兒就不錯了,有趣?倒是沒看出來。”

啟明老師再次拿起陸終的腦波趨勢圖。

“人在什麼情況下,腦波趨勢會變成這樣?”啟明老師眼底的複雜神色不做掩飾,在羲和上將麵前,他也沒必要去做掩飾。

“如果蟲族還沒有徹底隱世,與蟲族進行了基因融合便會出現這種情況,不過陸終的異常應該與蟲族無關。”羲和上將指著陸終腦波趨勢圖的最低點,對啟明老師道:“且不說蟲族已經休眠隱世了幾十年,-136的這個概念,你也該知道,即便是和蟲母進行了基因融合也做不到。”

“我正是因為清楚這些才會問你這些,我隻是個教書的,比不上你們在軍中接觸的信息多,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掌握的信息是否需要更新。”

啟明老師在看到陸終的腦波數據後做出的第一時間分析就是陸終是否與蟲族進行了基因融合,可考慮到現在的黎星乃至整個天星係都找不到一隻未隱世休眠的蟲族,啟明也知道陸終肯定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出現這樣的數據。

“彆擔心,陸終這孩子雖說喜歡鬨事,但心是好的。”羲和上將反倒是安慰起了啟明,他不如啟明老師了解陸終,卻了解一個人的心性。

羲和上將在軍中這麼多年,太知道偽裝的心性與真實的心性是何等模樣,他感受到了陸終隱藏了一些小秘密,但那些小秘密和陸終的善惡無關。

儘管這樣的腦波趨勢存疑,羲和上將卻願意期待一下陸終可能會帶來的驚喜。

陸終將銀卡塞進口袋裡,走向教室。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陸終走在校內的空地,抬頭可以看見天空中飛行的巨型蝙蝠和巨型鳥類,整個學校都處於保護罩下,巨獸無法靠近學校的建築,但保護罩是透明的,陸終能將這些巨獸看得一清二楚。

返回教室時,離上課還有好一會兒,陸終瞥了一眼白榆的椅子,看樣子他還沒有回過教室。陸終翻起了基礎理論課的書,枯燥無味的文字,若不是女主在地球剛經曆過高考,還真沒辦法靜下心老老實實地把書上的內容看進去。

教室裡的學生慢慢多的起來,看到陸終來上課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原主在班上並不是什麼人緣很好的人,說好聽點兒叫平平無奇,說難聽點就是根本沒人在乎她。

來上課也好,逃課也罷,班上並沒有人關心,甚至白榆這個陸終的死對頭,‘在乎’陸終的程度都超過班裡的人。畢竟原主那樣的性格,彆人不搭理她,她更懶得搭理彆人。

白榆走進教室,驚訝地發現陸終竟然在看書。

“真稀奇,你還看得進去書呢?”白榆邊說邊用腳勾出桌下自己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隻聽見哢嚓一聲,白榆直接摔在了地上,椅子也散架了,因為摔下去的時候,白榆慌忙之中扯了一下課桌,課桌也倒了,正好壓在他身上。

班上的其他學生聽到這麼一聲,看向白榆的方向,看到白榆狼狽的樣子憋不住笑出了聲。

“我去,白榆你沒事吧!”白榆的狐朋狗友們看到白榆被課桌壓著,連忙過來扶起了課桌。不過都是體質強悍的alpha,這麼摔一下倒也不會有什麼事,最多就是受點兒幾近於無的驚嚇。

白榆站起後揉了揉腰,看著散架的椅子,檢查了下椅子的連接處,教室中的桌椅都是木質的,要破壞很簡單,白榆當下便知道這椅子一定是被人動了手腳。他看向似乎並不在乎教室裡發生了什麼事的陸終。

“你弄的?”白榆也不管陸終回不回話,說完就不再搭理陸終了。從教室後麵拿了個沒人用的椅子,坐下了。

直到上課的時候,陸終的桌上被扔來一個揉成團的紙條,陸終看了眼紙團扔來的方向,見白榆的無聲對他做著什麼口型,似乎是讓她打開紙條。

展開紙條後,上麵就寫了一個時間和一個地點:8:30,實戰課空地。

這是急了想跟她再打一場嗎?

陸終將紙條揉成團扔進了課桌裡,alpha可真好鬥,她一個普通地球女生隻覺著心累。

基礎理論課的老師是一位上了年紀的beta,但說話依舊中氣十足,不至於讓原本就枯燥的課變得更催眠,他儘力讓學生從理解的角度去記下課上的東西,但可惜這是alpha班,比起理論方麵的東西,其實實戰更適合他們去理解。

哪怕是陸終也是耐著性子在聽著課,心理上,她秉持著地球高中生的絕佳定力去吸收著老師所講的一切知識,但生理上,她和其他的同學一樣,確實有些坐不住。

“……因此機甲的存在的意義除了防止我們被巨獸傷害以外,也是為了防止萬一哪一天,異族間又出現了戰爭,我們人類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其實作為你們的老師,我不該說這些,也許是因為我年紀大了,就愛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們出生在和平年代,沒有見識過八十年前的那場戰爭,我當然感謝鯨族為我們人類做出的貢獻,但是人類如果隻知道享樂,沒有絲毫憂患意識,那麼遲早有一天會淪為被欺壓的最底層。”

陸終看著老師鏡片後因為上了年紀,略顯渾濁的雙眼,那雙眼中的眼神卻清明又堅定。

陸終非常理解老師想要表達的意思,如同地球上、她的祖國,老祖宗總結的那句“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她知道這個世界的曆史,但是她並非親身經曆,自然也沒有那麼強烈的情感,不過換位思考還在地球的時候的世界背景,她就能夠完全理解。

這顆星球在鯨族的帶領下,人類的日子過得還不錯,哪怕是最窮的人也有很基礎的生活保障。

因為大部分資源掌控與分配的權力不在人類的手中,想要更優質的生活完全可以靠努力獲取,哪怕獲得了一定權利的人,也需要通過定期的考察才能夠繼續掌握已有的權利,對比地球,陸終也不好說究竟哪個對人類的益處更大。

教室裡響起了下課的電子音提示,壓抑了一整堂課的學生們又活躍起來,白榆走到正在收拾書桌的陸終麵前,踢了一下她的凳子,似乎想提醒她去空地,但看到陸終麵無表情看著他的模樣,扭頭走出了教室。

陸終實在搞不懂這人和自己到底哪裡不對付,在原主的記憶裡也沒找到相關的內容,要麼就是純粹的倆人看不對眼兒要麼就是原主忘了他倆是如何結下梁子的,陸終想,以原主的性格估計是後者。

“白榆。”陸終叫住還未走遠的人:“今天這最後一架我們徹底把恩怨解決,我沒工夫陪你玩這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霸淩’戲碼。”

白榆扭頭,一臉莫名其妙:“我有跟你約架嗎?還有,小孩子過家家是什麼意思?”

陸終被白榆的話噎了一下,糟了,忘記這不是地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