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我就讓你進去。”
神經病。
禪院光想,禪院直哉這個家夥越來越瘋了。
她也不想多說什麼,對付禪院直哉這種大少爺,直接動手就已經夠客氣了。
“你就那麼想見那兩個廢物?”禪院直哉不顧自己臉上的傷口,破防道。
“我之前是不是和你說過,不要隨便說冒犯我的話。”禪院光冷下聲來,輕蔑又不屑的眼神就這麼輕飄飄地落到禪院直哉身上。
就是這樣的眼神,為什麼,為什麼不能一直注視著我?
為什麼都想離開,為什麼不願意帶上我一起呢?
禪院直哉心想,他是多麼渴望成為禪院光的同伴,可是禪院光眼裡隻有那個六眼和咒靈操術。
他們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得到禪院光的如此信賴!
禪院直哉的目光讓禪院光感覺到厭惡,她直接一腳踹上了禪院直哉的膝蓋,突如其來的重擊讓禪院直哉跪倒在地上。
他隻能抬頭仰望禪院光,就像是過去每一天那樣。
“不要在我麵前發神經,有病就去治。”禪院光扔下這句話也不管他的反應是什麼直接走了。
小時候還會因為各種原因妥協,現在的她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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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真依和禪院真希姐妹兩個比伏黑惠大一歲,因為在禪院家遭受了不少的冷言冷語,她們遠比同齡人要成熟的多。
“少主。”更加成熟一點的姐姐真依帶著自己的妹妹對著禪院光跪拜,瘦小的身軀在微微顫抖。
她們隻聽說過這個少主,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原本禪院光就一直在外接任務袚除咒靈不怎麼回來,上了高專之後更是一年都回不了幾次。
禪院光的院子都是禪院櫻子在打理,她們姐妹兩個也是在禪院光的庇護下才能不算太過艱難的長大。
而主要負責人禪院櫻子又是禪院光毒唯,她每天都在宣講禪院光有多麼多麼厲害,多麼多麼偉大,日積月累之下,兩姐妹也算是禪院光的粉頭了。
“沒必要,快起來吧。”禪院光扶著她們起來,然後一點也不在意形象,兩腿一盤就是席地而坐。
“我今天來找你們是想問你們一件事。”禪院光表情嚴肅。
禪院真依和禪院真希以為是什麼特彆要緊的大事,緊張的屏住了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禪院光。
“彆這麼看著我,我會害羞的。”禪院光扭頭捂臉。
“少主!”禪院真希有些無奈,她沒想到禪院光是這麼個性子。
“看你們很緊張的樣子,怎麼樣,有沒有放鬆一點?”禪院光笑意盈盈的看著姐妹倆,把兩人的窘迫儘收眼底。
“我沒有緊張。”禪院真希硬邦邦的說。
手放在膝蓋上這麼久了都沒動過一下,自己的衣帶散了都不知道,還說不緊張。
“我也是。”禪院真依跟著姐姐說。
算了,禪院光想,還是給她們留點麵子吧。
“你們想不想離開禪院家?”禪院光突然話題一轉。
姐妹倆沒反應過來,一時間沒有接上話,氣氛有些詭異的沉默。
“想。”禪院真希說。
“姐姐!”禪院真依顯然不理解,她急切地抓住禪院真希的袖子“你要拋下我嗎?”
“彆把我說的像是什麼強迫姐妹分離的大惡魔嘛。我問的是你們兩個想不想哦,舍不得姐姐的話,那就一起走唄。”禪院光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姐妹倆。
其實她今天來也不抱希望,雖然說姐妹兩個有一個渣爹,和禪院光的父親禪院羽人一樣,因為孩子沒有天賦,性彆又是女生就對其不管不問,但至少她們的母親還算是稱職的。
雖然是個十分典型的禪院家的女人,一副死氣沉沉的外表,但是猶可以看見那軀殼之下憤怒的靈魂。
她和禪院依是不一樣的存在。
母女三人之間存在著愛,這些愛不足以讓她們對抗禪院家的可悲製度,卻足以讓禪院真希姐妹兩個不能下定決心離開。
果然,禪院真希說出了猶豫的話語“可是,我的母親……”
她們現在還小,正是對【愛】,尤其是母愛十分渴求的年紀,禪院光不能,也做不到去割舍這份愛。
禪院光點頭,表示理解。
“我今天來也沒打算強求你們,隻是想讓你們知道,在禪院家這個地方,看誰不爽就打,彆管那麼多,有我給你們兜底。”禪院光摸摸禪院真希的腦袋,又摸摸禪院真依的腦袋。
最後總結“多吃點,感覺你們頭發沒有我茂密。”
姐妹倆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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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光走在去禪院直毘人房間的路上,她走走停停,這裡摘一朵這個花,那裡又揪一把不知名的草,看上去格外愜意。
“跟了這麼久,看夠了嗎?”禪院光彈走花朵上的蜜蜂,慢悠悠的開口。
禪院直哉從假山後麵走出來“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什麼時候?你問我什麼時候?”禪院光嘲諷他“你不如問問自己的跟蹤技術為什麼那麼差勁吧。”
禪院直哉也不生氣,就這麼沉默的看著禪院光。
“乾嘛?”這個大少爺又犯什麼病了。
“為什麼你寧願讓那種乳臭未乾的家夥當你的同伴也不願意讓我成為你的同伴。”禪院直哉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能夠站在你和甚爾身邊的隻有我。”
禪院光了然。
禪院光冷笑。
“你說的倒是輕巧,大少爺,你敢背叛你父親嗎,你敢脫離禪院家給予你的光環嗎?你有足夠的勇氣去麵對這些不平等的製度嗎?我忘記了,你就是這些製度的製定者之一,怎麼可能反抗他呢。”
禪院直哉反駁“難道你不是嗎?”
“我是啊。”對於自己從禪院家得到的資源,獲得的幫助,禪院光也不打算否認。
“我有了禪院家的扶持,才會有更多的機會,更多的成長,這沒錯。”
“可這一切不都是建立在我是十影法繼承人的基礎上嗎?如果我不是十影法,甚爾是天與咒縛,我可能永遠隻是禪院家底層一個見不得光,默默為禪院家的光輝奉獻自己的存在。”
“那樣子的我,你還會想成為我的同伴嗎?”
看著禪院直哉麵色扭曲的模樣,禪院光懶得再說什麼,翻了個白眼就走了。
“等一下!”禪院直哉叫住了他“如果我說我願意呢?”
不是吧,禪院光一言難儘,禦三家倒了什麼大黴遇上兩個大孝子,一個大孝女。
不過既然他有這個心,禪院光也不會打壓他,反正有利於自己的事情,多來點不是更好嗎?
“那你加油。”
禪院光敷衍的說完這句話,再次抬腳想走。
“你就不怕我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嗎?”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爛人依然是爛人。
“隨便你,我做事情光明正大,怕你啊。”禪院光說完也不管後麵禪院直哉又說了什麼,直接扭頭離開。
離神經病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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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直毘人在追番,邊追還邊點評這部番畫功不錯,劇情狗屎。
“找我什麼事。”禪院光也不和他客氣,坐下來拿起桌子上的零食就吃起來。
禪院直毘人看她一眼“直哉找你了?”
“打死了,你現在去還能趕上熱乎的。”禪院光啃著米餅說。
“嘖”禪院直毘人發出聲響“你和你媽媽還真像。”
禪院光抬眼看他。
禪院直毘人卻不繼續這個話題了,他拿出一份報告扔過去“為什麼沒有處刑禪院甚爾。”
禪院光裝傻“誰?不認識。”
禪院直毘人斜睨她一眼“哼,算了,反正得到了不錯的東西。”
什麼東西?
禪院光心想,甚爾這家夥不會拿什麼大寶貝去交易了吧?
那個越來越極端的摳門性子,真的假的?
“你今天找我來到底什麼事情。”
“當然是新的任務。”禪院直毘人示意禪院光打開報告。
“禪院家和除靈師有一些聯絡,最近除靈師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他們最有天賦的後輩,死在了一座天橋上,半個身子都沒了,他們懷疑是半身死靈。”
“半身死靈?”
“但是當他們去除靈的時候,發現半身死靈的身邊還有一隻特級咒靈,具體的他們沒調查清楚人就死了一半,於是向禪院家求助。”
禪院直毘人看向禪院光“這次就由你負責配合除靈師解決半身死靈和那個特級咒靈,當然,如果你想帶上那個六眼和咒靈操術也可以,我更建議咒靈操術一點。”
禪院光斜眼“為什麼,因為可以重複利用咒靈?”
禪院直毘人微微一笑“不,因為我覺得六眼入贅的可能性太小了。”
神經父子。
禪院光無語的離開了禪院家,出門的時候,還撞上了回來的禪院甚一。
說起來,他還是禪院光的大哥來著呢,隻不過是一個在自己妹妹展露天賦前從來沒有一天好臉色的大哥。
禪院甚一見到禪院光,還假意恭敬的微微彎腰,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怎麼聽怎麼陰陽怪氣。
“少主,過了這麼久終於回來了,看來,你終究還是離不開禪院家的嘛。”
禪院光微笑“那祝你永遠都離不開禪院家吧,死了也要成為禪院家的鬼魂,庇護禪院家,加油哦,我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