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決定好了要幫助這個暫且讓自己比較喜歡的星球儘快恢複正常,楠奈當然是要做出點行動的。
於是她拉著柱間在歌舞伎町閒逛(?)
——兩個還沒成年的小孩。
雖然經常會有那種小孩去歌舞伎町一類場所保護委托人之類的任務,但是被身為女孩的摯友拉去歌舞伎町遊玩就是另一回事了啊!
“楠,楠奈!”柱間紅透了一張臉,覺得整條街上好奇看向他倆的女人們的目光對他都是一種變相折磨。
“嗯哼?”楠奈正在和一家情*旅館門口的漂亮小姐姐聊天,抽空應了一下柱間,然後馬上繼續聊了起來:“誒——姐姐你每天都會用熱毛巾敷臉?難怪皮膚這麼好!”
楠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慣了,把這位姐姐逗得笑得花枝亂顫。
“我,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你不是說要找……”柱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楠奈打斷了。
楠奈舉起小姐姐的手,憐惜又輕柔地撫摸了兩下與漂亮的麵容完全不符的粗糙的雙手:“姐姐真是一名勤勞的女孩啊。”
“誒,誒?”女人臉頰一紅,手一時間不好意思抽回。
“不過女孩子的手也是很重要的呢。”楠奈朝她眨了一下眼睛,手掌心悄悄冒出一團綠光,將女人的手變得比原來嬌嫩的多,滿是粗繭和皺紋的手變得平滑,“勤勞的女孩最美麗了,下次記得好好保養哦~”
“謝謝……”女人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變得嬌嫩的手,語氣顫抖。
楠奈比了個“噓”的姿勢:“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隨後道了彆拉著柱間走了。
“今天河邊有幾場斬首,平賀源外就在裡頭,不過是假的,本人很安全。”楠奈小聲對柱間說道。
柱間驚了一下,想到了楠奈剛才的舉動:“你剛才是為了……”
楠奈知道他要說什麼,搖頭否定了:“順手,順口。”
她其實本身也沒什麼有意無意的想法,就是看到了那個表麵光鮮亮麗的女人那雙粗糙的手順手恢複了一下,再順口問問一些普通人不一定知道的事情。
她甚至沒有因為什麼可憐女人為生存奔波而去出手幫助她恢複雙手,單單就是看到了,心情好,順手。
歌舞伎町,這裡的每個人都不簡單,和吉原比較相似,這裡的妓女知道的或許比那些情報販子都要多。
就比如,她知道了今天河邊有幾場斬首示眾,其中一個就是他們要找的平賀源外,甚至那是個假人都被她問出來了。
他們趕到橋上,剛好和銀時一行人撞上了。
隻見銀時畫風和旁人都不同了,全身散發著絕望和無語的死亡氣息。
他看著要找的人被人壓著跪在了地上,旁邊是拿著刀的人。
“……這是?”
神樂解釋道:“老爹本來就是個通緝犯,隻是一直隱姓埋名低調行事而已。小銀消失那天他跑去酗酒,喝醉了把肯德*爺爺改造成殺人兵器,肯德*雷神萊卡,結果被逮個正著。”
銀時:?
“那家夥在搞什麼鬼啊?!他沒了我的時光機怎麼辦啊!!!”
一旁知道那個源外是個假人的楠奈看到銀時的反應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
“對了假發!他一定有什麼辦法……”
“鐺~”
車上又被壓下來一個死魚眼眉毛怎麼都碰不到上眼瞼的黑長發男人。
銀時的背景都變成了黑色。
“這是。”
“如你所見。”冷靜的神樂。
“這家夥又在乾什麼啊?!”
神樂歎氣:“他本來是個穩健派攘夷黨,和鬼兵隊的頭子高衫一起快樂攘夷,結果小銀的失蹤讓他亂了分寸,變成了激進派攘夷黨,在某一天晚上不顧高衫的阻攔將肯德*雷神萊卡改裝成了肯德*雷神銀時,結果被逮個正著。”
銀時:“所以為什麼都要改裝肯德*老爺爺啊?這是有多大的執念啊!喂!假發!”
他看到桂嘴中叼著毛筆像是在寫些什麼……
【不是假發,是桂。】
銀時:……
“欻——”一聲清脆的拔刀的聲音響起,瞬移到桂旁邊的銀時舉著刀就想砍下去:“不好意思,這個人能讓我來斬首嗎?”
“你是誰啊?!”
然後他被神樂硬生生拉走了。
銀時咬著牙,靈光一閃問道:“對了,真選組呢?!五年了那個無能集團總該……”
“鐺~”
緊接著車上推下來一個籠子,裡麵是一個呆滯的近藤勳。
銀時:……
“這是。”
“如你所見,是猩猩。”
“開什麼玩笑啊?!為什麼警察會被逮捕啊喂!”
神樂嘖了一聲,滿臉嫌棄:“猩猩一直惡意跟蹤大姐頭,某次跟蹤把自己偽裝成肯德*老爺爺,結果被奇怪的人裝上了火箭炮,還被另一個奇怪的人換上了黑色內襯白色和服和白色天然卷,然後不小心火箭炮走火破壞了一條街,結果被逮個正著。”
銀時:結果你就是肯德*老爺爺啊!!!這三個蠢蛋為什麼能連手創造奇跡啊!!!
場麵一度混亂,至於猩猩寫下的疑似變態狂魔的遺言險些讓銀時拿刀斬首了他就不說了。
畢竟過不了審(?)
就在三個人要被斬首之時,一群和當初的攘夷隊組合成複仇者聯盟的真選組出來救人了,場麵更加混亂,當然這就和楠奈二人無關了。
因為他們已經帶著偷出來的時光機找到了躲在自己家裡的源外老爹。
“來的可真快啊。”源外沒有感到多驚訝,仿佛什麼都知道的他沒有問這兩個帶著他做的時光機過來的陌生人是誰,隻是一邊感歎他們動作居然這麼快一邊修理了起來。
“要真讓他們來乾也不知道要多久了。”楠奈聳聳肩表示無奈。
“哈哈哈。”源外大笑兩聲,邊修邊和他們聊天:“我沒記錯的話……你叫神楠是吧?”
沒想到會從一個陌生人口中聽到自己身為夜兔時的名字,楠奈挑了一下眉。
“五年後的銀時有和我講過你。”他說,“他說你是一個山地大猩猩,力量強大還喜歡打架。”
楠奈額頭爆起了大大的青筋。
“但是。”他下句話讓楠奈沉默了。
“他和我說,‘但是這是個靠譜的女孩子,我從他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溫暖,像老師一樣’這樣的話。”源外抬頭打量了一下低頭不語的楠奈,“我說他昏了頭,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怎麼會讓他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有老師一樣的感覺,他搖頭說不是老師,是‘老師’,你讓他回想起了他當年最尊敬的老師。”
這個小老頭似乎什麼都知道,或許說是五年後的銀時似乎什麼都知道,他在自己消失之前將最後閒聊的機會交給了自己信任的源外。
“嘶,他還說過什麼來著,哦對,你的眼睛很像他的老師,可惜他的老師已經去世了,你也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裡,不然可得讓你見見他老師什麼的。”
楠奈就算疑惑再多也沒再說過一句話,隻是靜靜等著源外修好時光機,而柱間也陪著楠奈發呆。
“哦好,修好了。”源外抹了一把汗,抬頭對楠奈說道:“先放在我這裡,你最好去和銀時說聲時光機已經被我修好了,我猜你們是擅自把時光機偷出來的吧?”
楠奈撇嘴,擺擺手應下後就要走,下一秒就被源外喊住了。
“啊對了對了。”源外像是想起了什麼,翻箱倒櫃找出了一條項鏈交給了楠奈,“前不久有個戴帽子的男人將一個掛墜交給我說讓我幫忙穿個結實點的鏈子,放在了我這裡說如果未來有個叫楠奈的女孩子來找我就交給她,說的應該就是你吧?”
楠奈愣住了,拿起項鏈。
項鏈的掛墜是那種翻蓋式的,裡麵能存兩張照片。
她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瞪大了雙眼,心中的震驚隻有她自己知道。
——上麵赫然是一個成年的她和一個矮小表情怯懦的淺棕長發的男孩。
白詛,是一場又一場悲劇的源頭。
醫院內,白發蒼蒼雙目無光的誌村妙說著疑似遺言的話,被痛苦的猿飛菖蒲抓著領子破口大罵,唾沫飛濺到她的臉上她卻毫無感覺,病入膏肓的她甚至已經開始沒有了觸感,隻能隱約聽到小猿崩潰的大喊。
“在看到我和阿銀的婚禮之前你都不許死!”
雖然這麼說有點傷人自尊,這句話對她自己來說的意義大概就是想讓阿妙長命百歲吧。
而後麵趕到來看阿妙的銀時即是是O桑的形象,還是被已經看不清事物的阿妙看成了銀時本來的樣貌。
“阿銀……?你回來了嗎?”阿妙眼角噙著的淚終究落了下來,聲音顫抖。
正在瘋狂毆打銀時的幾人見狀,立馬端正了姿態假裝O桑就是銀時。
萬事屋三個人在此時此刻團聚了,在阿妙的麵前似乎變回了原來打打鬨鬨的模樣,即使內心再失落痛苦,表麵上依然堅強,用自己的本能逗阿妙開心。
楠奈和柱間拉開了病房的門,吉原篇對楠奈印象深刻的月詠認出了楠奈,表示了驚訝。
楠奈朝她笑了笑,轉頭神情複雜地看向這個虛弱的女人。
這是一個感染了白詛的女人,已經病入膏肓。
在得到了許可後她輕輕捏住阿妙的手,想試試能不能用自己的能力讓她的病情稍微好轉一點,試了兩下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一點辦法。
“怎麼會這樣……”
大概是因為人已經病得不輕了。
楠奈第一次有種無力的感覺,她的萬花筒不自覺露了出來,她想像救自來也一樣改變阿妙的可能性,然後被看出她想法的柱間攔住了。
柱間朝她搖頭,自己隔著阿妙的皮膚閉著眼睛嘗試。
奇跡發生了,綠色的查克拉像生機盎然的春天,充滿活力的色彩浸染了阿妙的全身,她的頭發依然雪白卻帶了光澤,人也變得更加的鮮活,人終於有了一點溫度,不再像一具風燭殘年的老年人的身體。
從感染白詛後就很少有這麼舒服的感覺了,阿妙的眼皮越來越重,她閉上雙眼睡著了。
眾人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最終將視線停留在了將食指放在嘴唇前比著安靜動作的,帶著溫柔笑容的少年。
【順手,順口。】
他記住了女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