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奈和阿伏兔在以一個驚人的速度向下墜落。
“夜兔一族是被詛咒的一族。”楠奈拳頭下的阿伏兔突然開口了。
“他們一生要強,能力強大,卻被血脈控製,因血脈戰鬥,因血脈愛上戰鬥,因愛上戰鬥開始同族廝殺。”
他伸出僅剩的一隻手,一個發力將楠奈推到了一旁的屋簷上,任由自己被黑暗籠罩。
金發男人的眼神慵懶,揚起帶血的嘴角,表情一如既往的欠揍,他再次說道:“我不是說了嗎,大叔我啊……”
“喂!”楠奈趴在瓦片邊緣,瞪大雙眼看著被黑暗吞噬的金發男人。
“我可最討厭,同族相殘了啊。”
……
銀時靠著牆壁生死未知,頭上的煙霧久久不散,隻看得見霧中的血液在緩緩滴落到他的手上。
夜王舉起了手中的傘,失去耐心的他想將銀時生還的可能性完全扼殺。
“我可不會給你們時間說廢話。”
“阿銀!!!!”
就在夜王的傘要砸中銀時的時候,一道強大的電流像一隻凶猛的白虎將他的傘撞到了銀時臉龐的牆壁上,差一點就直接戳穿銀時的頭,萬萬沒想到會有這一出的夜王驚愕地瞪大雙眼。
他猛的轉頭看向電流發出地地方,看到了渾身是血眼神堅定的少女。
“雷遁·雷電虎嘯。”隨口給臨場發揮的忍術起了個名,楠奈看著夜王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你還想待機到什麼時候,阪田銀時。”楠奈還保持著結印的手勢,朝銀時那方大喊。“你要是輕易死在這裡的話可就拿不到我的委托金了啊,窮鬼。”
“我的委托你還沒完成呢混蛋。”
這時剛好月詠朝銀時那邊扔了一枚苦無。
一隻手接住了那枚苦無,煙霧漸漸散去,銀時的麵容逐漸清晰。
“那當然。”
對於夜王來說,這些人都是小螞蟻,隻有銀時和楠奈勉強算有毒的紅蟻,剩下的就像被扔上來給他刷經驗的小兵。
但是很可惜,他已經滿級了。
就在這時,被打破的牆壁外,那似乎永遠都是一片黑暗的吉原頂部的倉口緩緩打開,猛烈的陽光照射了進來,籠罩了這片深淵。
“什……”夜王被陽光照射到後全身的皮膚開始乾涸脫落,傘在打鬥的時候掉到了一旁,他試圖去夠那把傘,卻因極速失去生機而動彈不得。
陽光穿過那破洞照在了銀時的背影上,背光的男人眼神堅定。
“我們贏了。”
夜王最後在日輪的膝枕上死去。
愛是一種很深沉很複雜的感情,他對日輪或許不是男女歡愛的愛,但總歸比這種愛更加複雜更加病態。
他在死前見到了陽光,見到了他的太陽,他的身體就好像當初小小的日輪畫給他的,他拿過撕掉的太陽塗鴉一樣。
——四分五裂。
吉原從此自由了。
……
銀時曬著太陽,看著街道上走過的行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即使這是個販賣成人交易的地方,卻總有點溫馨的感覺。
一旁的日輪笑著給他倒了一杯酒,他笑著接過喝下了。
他喝上了吉原的女人真正笑著倒的酒。
一個小巷子裡,神威站在躺在地上喘氣的阿伏兔麵前和他聊天,就在阿伏兔以為神威要殺掉自己的時候被他扶了起來。
“……真是讓我感到驚訝呢,團長。”
“你死了我可是很麻煩的,畢竟這樣就沒人給我寫報告了呢。”
“放過我吧,還是讓我死吧。”
二人的身後有一個人閃過,將他們喊住,“喂。”
他們轉頭看到了舉著阿伏兔紅色槍傘的楠奈。
“還給你。”楠奈說。
“哦呀哦呀,”阿伏兔驚奇地挑挑眉毛揮了揮手說道:“送給你了。”
“哈?”
“我也該換一把了,這把破爛的就送你咯。”他露出那個欠扁的笑容。
“……喂,你找死嗎?當我這裡是什麼垃圾回收站?!”
楠奈最終還是收下了這把傘。
……真的沒想到接了那個任務,最後拿到的傘居然是同族一個人送的自己的傘啊。
糟糕,上麵不會都是大叔味吧。
阿伏兔:你以為我聽不見你的心裡話嗎?!
雖然按理說這把傘是她靠自己拿到的,楠奈還是掏了十條金條給萬事屋當委托金,畢竟如果不是銀時一次性接兩個委托的話她也來不了吉原拿到這把傘。
而且……這一趟她也是學到了很多呢。
銀時一把鼻涕一把淚捧著十條金條,吉原名場麵陽光下的銀時仿佛在萬事屋返場,跪在地上抱著金條的男人一臉虔誠:“錢啊!金啊!這能打多少柏青哥……唔噗——”話音剛落,銀時就被兩個人一腳踹飛了。
神樂新八:“你還拖我們好幾個月工資呢混賬!休想拿委托金賭博去啊!!!”
破門而入的凱薩琳登勢:“有錢了就快付你拖欠的房租啊窮酸鬼天然卷白毛!!!”
“什麼老太婆你在說誰窮酸鬼天然卷!阿銀總有一天會變成天然直的我勸你更改一下措辭變成進行時·天然卷·將來進行時·天然直!!!”
“你的重點為什麼是天然卷啊!”
坐在沙發上悠閒看著《jum*》的楠奈無視了萬事屋裡的一切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