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千手扉間說的保守了。
年僅八歲的楠奈從五歲開始就已經在戰場上活躍了,三年過去了,這個宇智波少不多見的怪力女孩在戰場上赫赫有名。
有名的不隻是她的怪力,還有她不同於外表的——血腥。
“哦呀哦呀不要跑嘛。”黑發的女孩眯著眼笑嘻嘻地將地麵錘出一個大坑,抬手將自己臉上不小心沾上的血液抹下來留下一道微紅的痕跡,麵前死裡逃生的輝夜一族的少年坐在地上呆愣住不敢動彈。
“讓我再興奮一點好不好?”女孩睜開了眯著的雙眼,“你們輝夜一族不都是體術出名嗎?來殺我啊,快啊?掏出你的骨頭來殺我啊!”
這名輝夜一族的實力強勁的青年叫輝夜佢風,作為輝夜一族的少族長,小小年紀就身經百戰名聲顯赫,自稱在戰場上就沒有打不贏的局,就在今天差一點就命喪黃泉。
——差點被一個小自己七歲的女孩子當場殺死。
那年她五歲,他十二歲,第一次上戰場的女孩子一出場靠自己的怪力和凶殘的戰鬥方式打出了名聲,被人稱為戰場的夜兔,野血手。
戰國時代的人起外號是為了更方便地讓人知道這個人是誰,自然沒那麼多心思起一些花裡胡哨的外號,像野人一樣的戰鬥方式,一出手必定極其血腥的戰場,以及特彆喜歡用拳頭說話的忍者,最後被粗暴的稱為野血手。
看著麵前停不住顫抖的少年,楠奈收回了笑容,像是失去了興趣,轉頭就走了。
“沒意思。”隨手將一個衝過來想趁她不注意殺了她的輝夜忍者的脖子扭斷,看著少年猛然睜大的雙眼裡麵的仇恨和憤怒,楠奈的笑容再一次綻放,說了一句話就走了。
“我從來不殺十二歲以下的小孩子哦~”
“就是這種眼神,快成長起來吧,帶著仇恨成長起來吧。”
“然後殺了我。”
“你究竟是誰!?”輝夜佢風大喊,抱著已經斷氣的輝夜忍者,不管自己已經害怕地一直顫抖的身體。
楠奈挑了一下眉毛,抬頭思考了一下說道:“嗯……我是誰啊……”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右手握起拳頭敲上左手手掌,“我是夜兔哦~”
“記住你的仇恨成長起來吧,你的仇人是個夜兔哦,叫神楠。”
輝夜佢風或許永遠都忘不掉那個放過了他卻讓他帶著仇恨成長的人,那個人自稱夜兔神楠。
戰場的夜兔,野血手因此成名。
……
夜兔,在她那個世界裡有名的三大傭兵種族之一,擁有極強的戰鬥力,以怪力和特殊的體質出名——
以及刻在血脈裡的嗜血。
“為什麼不讓我上戰場?”楠奈難得端正坐在田島的麵前,不解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先讓你清醒一下。”田島苦惱地揉揉又開始發痛的額角,“你今天的行為已經可以說所有人都知道了,野血手?不殺小孩,讓他們帶著仇恨成長好讓他們殺了你?”
“我怎麼不記得我是這麼教導你的?”麵無表情的田島用刀柄敲著地麵發出一聲又一聲沉悶的響聲,坐在他麵前的楠奈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我很高興自己的女兒才五歲就有這麼強勁的實力,但是我並不認為這種如同精神虐殺一樣的行為是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該做的。”
“有什麼不好嗎?”至始至終就沒有說過話的楠奈突然發出了聲音,空洞的雙眼微微泛紅,“在戰場上要殺就殺要留就留,不管是不是精神虐殺,我們不是忍者嗎?我們不是在打仗嗎?”
“我們可是在打仗啊,父親大人。”
“那你在做什麼?留下一個對你抱有仇恨的孩子,你就這樣打仗?你這種類似於養虎為患的行為又是誰教你的?”田島伸出手想給自己寵愛的女兒一巴掌,拳頭握了又握最終還是放下了,他知道自己再怎麼說都很難改變女兒病態的做法,心累地將手放在女兒的頭上拍了拍,對著以為自己要挨打條件反射閉上眼睛的楠奈說:
“就是因為我們都是忍者,所以才更應該用最果斷的方式來表示尊重。你可以為了勝利殺掉敵人,可以為了勝利用卑鄙的手段殺掉敵人,但是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兒為了自己病態的私欲做出可能對未來有害以及侮辱敵人的行為。”
世人都說忍者特彆殘忍卑鄙,實際上就是因為自己也是忍者,才會不留餘地抱著將對手殺死的想法戰鬥,在這個戰亂的時代,死亡或許是最後的解脫,不留餘地殺死對方也是同為忍者抱有的尊重。
倘若他有一天會死,或許會死在他的宿敵千手佛間手上吧。
上輩子的神楠從記事起就在與鮮血相伴,她的父親整日都在熱衷於接取最危險的任務,並且為了鍛煉還會把年僅兩歲的她一同帶到任務裡去。
最後這個瘋狂的父親在她三歲的時候死去,隻留下一個不小心掉到地下室逃過一劫的她。
這個地下室是一個有著很惡劣的怪癖的貴族特地建造的,整個地下室都充斥著一個如同惡魔一般的人最肮臟的貪欲。
最後神楠是怎麼出來的已經記不清了,或許是出於對自己的保護,她甚至記不清那個父親最後的模樣。
她失去了最後的親人,靠著做小任務的微薄收入和好心鄰居們的百家飯長大,最後在十六歲死於突如其來被扔過來的樓房。
沒有一個像樣的教育的楠奈還是不理解田島的這一番話,但到底在她乾涸的心田種下了一枚名為“善意”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