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禁欲型的 男替身(1 / 1)

“什麼人。”黎穆說是遲那是快,馬上拿著手術刀指向男人的喉嚨。

朦朧霧靄的月光下,她看清那個男人,居然長得與陸軍官完全一樣,而且還是裸看上身的。

“貴…貴貴妃娘娘,我是您的待君啊。”男人嚇得說話開始結巴,身體一動都不敢動。

“提示:”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待君是貴妃娘家特意為給貴妃,排解深宮寂寞難耐所訓練好的小白臉,其身體早已結紮,且無危險性攻擊性,玩家可放心。”

【小白臉?有沒有搞錯,他這健壯高大的身體,健康的小麥膚色,充滿男性魅力的英俊長相,剛正不屈的氣質,哪裡和小白臉掛上鉤了???】黎穆的關注點特彆清奇,她在糾結陸軍官的長相身材與小白臉符不符合上發出尖叫。

不過不得不說,貴妃娘家想得可真周到啊,全方位都安排好了。

“並且,如果完成妃子好感度50任務,即可前往待君這裡領取副本,副本裡可增加無條件功德值以及各種道具。

同時,與待君共度的夜晚,是絕對安全的,但待君不會每個夜晚都來。”

原來這個待君,既是副本,又是安全屋啊。

黎穆聽到這個,馬上放開手術刀拍拍待君的頭,“小待君~不好意思呀,你看,現在有沒有什麼副本可以給我噠。”

待君一臉茫然純真,認真地回答道:“娘娘,還沒有妃子好感達到50,無法給您任務。”

“哎呀可以變通的嘛,不要這麼死板。”黎穆勾起待君的下巴,“給我任務的話,可以給你獎勵喲。”

“獎勵?”還沒等待君說下去,喉嚨又感覺有涼死死東西抵住。

“獎勵就是,饒你不死。”黎穆威脅地在他耳邊說。

陸軍官在死都曾經說過,這個遊戲世界是按照死刑犯個人情況而設定的。所以黎穆之前就有猜想,裡麵應該會出現自己內心深處熟悉的麵龐,以此來迷惑弄亂思路,神不知鬼不覺地使得玩家繼續被動。

畢竟參加這個遊戲的,內心都有無法割舍的親人。

所以眼前陸軍官長相的男人,絕對不是陸軍官,而是一個披著皮囊的爛肉混合物,惡心至極。

“我可以護你安全,保證幾乎每晚都過來,”待君吞了吞口水,他以為,黎穆是不敢殺自己的,但當口水滾落在喉嚨的同時,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皮膚已經被割破了,黎穆是真想殺他。

她怎麼敢殺待君?

剛剛係統提示待君無危險性攻擊性,並且之前說過,需要躲開npc攻擊得以存活。

而她今早踢了宮人一腳就減少了功德值,按照之前她說不去宴會時宮女的反應,是有殺氣和攻擊性的,由此可見,有攻擊性的npc給以傷害是會減少功德值的,反之,無攻擊性的npc給以傷害大概率是不會減少功德值,因為其自身具有無法讓玩家傷害的功能,有他們遊戲才能進行下去。

但FL係統看來還不夠了解人類,他們以為,像待君這樣長相是玩家重要的人,無攻擊性還可以提供安全以及任務的npc,是不會有玩家敢輕易殺死他或威脅他的,即使是無道德的殺人犯。

可惜他碰到的是黎穆——10歲,在醫學課上直接把混賬爸爸和不要臉小三,當場活體解剖演示人體構造,造成課上所有人至今還無法擺脫的心理陰影,有一半的人直接去了精神病院。並且在知情者的聚會上,將他們親人的肉做成湯款待那些站在爸爸那一邊的混蛋們。

“但副本任務我實在幫不了你,必須得要好感度,否則解鎖不了,”待君感覺到黎穆的刀還在喉嚨上,又趕忙說,“但是我可以給你提示的,哪些妃子好感值能增加快些。”

黎穆眼看好處差不多得到了,就把刀放下,畢竟他還有彆的用處。

“過來睡覺。”她朝倒在地上發抖的待君說道。

待君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慢慢靠近黎穆的身邊,臉麵朝著她,兩手扶在耳邊,一幅小嬌妻的模樣,和他壯碩的身材著實…

“給我離遠些,彆膩膩歪歪的,我喜歡禁欲型的。”黎穆給他來了一腳。

“什麼叫禁欲型的?”

“就是你離我遠點,但又彆太遠。”

待君隻好委屈地背過去,默默抽泣,真好慘一npc。

“以後你就叫陸稷了,說,名字真好聽。”

“名字真好聽。”

“乖。”

過了一會,待君悄悄問黎穆:“陸稷是誰啊?”

“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你的原型。”黎穆直接了當地講。

“我難道是替身嗎?你透過我到底要看誰!”待君瞬間不安分了,站起身來質問黎穆。

“對,我透過你看陸稷,快睡覺。”

“我吃醋了。”待君鼓鼓臉頰。

“想死嗎?睡不睡?”黎穆舉起手術刀晃過他的後頸。

“晚安。”待君立刻入睡,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直到聽到黎穆清亮的呼嚕聲,深宮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從廟裡求來的善男善女布娃娃冒出血光,嘻嘻索索的笑聲回蕩在整個閨房,他們自動臉對臉圍在一起討論,誰要鑽進她的肚子裡當她的小孩;腳下欲求多子多福的花生破殼而出,裡麵是長滿老人臉的蛆蟲,正準備爬上黎穆的身體,吃掉她腸胃裡的大腦肉;銅鏡正對著睡著的黎穆,照出來的,卻是湊到前麵的直勾勾盯著對麵的黎穆,她用指甲撕扯裡麵的鏡子,如果還可以用“手”來形容那一上一下的東西的話;外麵聽不見宮人守夜的腳步聲,因為他們全都擠在黎穆的房間,正努力模仿黎穆酣睡的表情動作,可能是為了有朝一日,當模仿地極像時,可以取代主人的位置…

外麵好像在下雨,細細的雨點滴落在黎穆臉上,觸感是粘膩的。就在她快要醒來的時候,待君起身把窗戶關上了。

“下雨了嗎,陸稷?”黎穆迷迷糊糊地問道。

“對,窗戶沒關好,睡吧娘娘。”待君語氣溫柔極了。

“彆叫我黎穆,像以前一樣,叫我小黎。”她悠悠地撒嬌,卻帶著哭腔,這是黎穆第一次露出柔軟的一麵。

“小黎,”待君輕輕摸了摸黎穆的頭,“睡吧,晚安。”

黎穆安心地睡了。等第二天早上醒來,房間空蕩蕩的,娃娃和花生都沒了,鏡子被敲碎了,外麵的宮人也都不翼而飛了。

她摸了摸昨夜臉上感到粘膩的地方,發現有一點點發黑的小血塊。

黎穆正準備問待君昨晚發生了什麼,才發現他的被窩是空蕩蕩的。

不遠處傳來早飯的香氣,好像是從後院的廚房裡散發出來的。

“娘娘吃早飯吧。”待君端著著粥和好幾種小菜放到旁邊的小桌子上,賢惠地坐在那裡等黎穆, “不知做得合不合娘娘口味。”

黎穆看著眼前熟悉的飯菜,不禁感慨遊戲的拷貝功能。

充滿回憶的正常食物,仿佛將黎穆帶回小時候:陸稷常常到她家中幫她輔導功課,有時學得太晚了就會留下過夜。等第二天早上,黎穆媽媽就會做這樣的飯菜給他們吃,兩人最喜歡互夾菜放到粥裡,比比誰擺放得更加好看精致,最後再一股腦全都吃掉。

每次黎穆媽媽看到他們兩吃得滿臉都是粥粒的樣子,都會止不住哈哈大笑,而兩人也會看著對方滑稽的樣子互相嘲笑,愉愉快快地度過美好的早晨。

【這樣的時光還能回得去嗎?】黎穆回憶結束,正好碰上待君期待的眼神,他看來很想讓她嘗嘗看。

黎穆實在接受不了陸稷的臉會露出這麼呆萌的表情,汗顏低頭瞧瞧食物。

食物雖然看上去正常,但做得和回憶裡一模一樣,就不正常了。

【可以吃。】黎穆拿起菜就陪著粥吃了下去,發現果然沒事,而且味道和記憶裡的完全相同。

“好吃嗎?應該好吃吧?不會不好吃吧?不可能不好吃的吧?肯定絕對好吃。”待君兩眼冒出星光,湊到她跟前。

“一般般,還有待提高。”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待君看見黎穆吃得這麼香,直接跳起來歡呼雀躍,好像個受到誇獎的小孩。

而我們可憐又可怕的黎穆,來這裡第一天就吃了“自己”的大腦,今天居然還吃得下其他東西,也不愧是她。

一頓飽餐過後,黎穆摸著鼓起的肚皮,懶洋洋地對待君說:

“下次可以做蒸蛋糕,記住,要放蜂蜜。”

待君好像嗅到一絲不尋常,用吃醋的語氣問“是陸稷以前給你這麼做的嗎?”

“彆問,彆講,直接做就行。”

“噢…”待君委屈巴巴地收拾吃剩的碗筷,隨後遞給黎穆一張詭異紙人的畫像。

畫像裡的紙人嘴唇和麵色都發青紫,隻有眼白爆出青筋的眼珠,往眼眶內大幅度凹陷,像被釘上去了一樣;最驚奇的是,在身體中位長長地縫著大堆織線,感覺生怕自己的器官腸胃掉出來似的,但肚子卻是扁扁瘦瘦的,所以看上去特彆違和,總感覺裡麵像沒其他器官;身上佩珠持珠掛珠應有儘有,穿著布料看上去不差,但也沒那麼精細華貴,看來位份中等。

“這是馨貴嬪,今天巳時前去上祠堂祭拜,你會遇見她的。”待君又麵露尷尬,“這位是目前對您唯一好感度不是負數的妃子了…娘娘加油!”

黎穆真感覺自己貴妃娘娘的身份,過得也太憋屈了。上麵有視我如仇見我為眼中釘的皇帝皇後去,下麵的妃子個個不待見我避為如瘟疫。還不如初入宮的美人又或是宮女上位,至少還有可能遇見貴人或者與皇帝真心相待。

但是這樣一個大牌關係戶,理應還是有人過來巴結的,可偌大的寢宮卻無人問津,就連討好送禮的宮女都沒有,隻有那些各大局的宮人殷勤照料,為得貴妃娘娘賞識。

由此可見,貴妃娘娘應是囂張跋扈,不屑與人為營,而且有可能與前朝家族謀劃害死妃嬪,而她又性格不可知,於是搞得人心惶惶。

又有可能妃嬪們對皇帝厭惡貴妃心知肚明,不敢與貴妃有何瓜葛,畢竟自己沒有那樣的娘家,以免引火上身。

再或者,貴妃娘娘就是無心機無欲無求的傻白甜,這個概率極低。

“娘娘,待君先告退了,望娘娘能成功開啟副本,偷偷提示一下,馨貴嬪的副本可解鎖新道具,很值的。”

“等等,昨晚什麼…”還沒等黎穆問完,待君就消失不見了。

【小替身真是不簡單,小看他了。】

黎穆回想起昨夜,嘻嘻索索的聲音她是聽到了的,但一想到有待君這個安全屋在,應該是沒什麼危險,況且她也想瞧瞧此人能力,所以就裝作睡著了。

沒想到沒過幾分鐘,那聲音就沒了,她微睜眼皮,好像看見倒下的布娃娃流了好多血…

【有這麼個安全物,還長得和陸稷一樣,好像也不錯?】黎穆捂嘴偷笑。

差不多快到巳時,黎穆特意穿了件略顯樸素的黛紫華服,手中拿著一串金蟾子佛珠,一幅虔誠信仰的模樣。

但還是難掩蓋貴妃娘娘的霸氣側漏,威風凜凜,就連坐在人肉轎子上,下麵是四個“人”樣子的東西,照樣舒坦自在,眼神犀利,像是勢必拿下馨貴嬪。

總算到達上祠堂,距離黎穆的寢宮真夠遠的,遠到連人肉沙發都快軟榻成一堆肉醬了。

黎穆探出腦袋一看,還好依舊不正常。

她爸爸以前也信仰這些,有過幾次帶她去廟裡燒香祈福:寺廟飛鴿高高飛旋不肯離開聆聽聖音,人們雙手合十閉眼靜立講述夙願,和尚尼姑敲響木魚喚起經文,黎穆總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安然寧靜。

這裡雖然建築結構相同,但還未進入就感到鑽到骨頭裡的陰冷潮濕,周圍上方彌漫黑氣黎朔迷離,如無形掐死人的絕望,正在向黎穆招手,仿佛世間苦難全都彙集在這裡,哭訴悔恨怨天怨地。

沒有祝福家人平安快樂,隻有埋冤親人不堪忍受,沒有祝願世界安康和平,隻有陰暗希望世界毀滅殘殺,沒有懷揣夢想願佛保佑,隻有願佛給予死亡了解。

沒有祈禱,沒有虔誠,沒有無我。

有的隻有“我無”。

黎穆倒是竊喜,這麼不正常,看來難度也沒多少吧。她也是開始習慣這裡的不正常了。

【男左女右,那麼邁左腳。】她抬起左腳,卻發現有一股無形的力把她推了出去。

“施主,男左女右,您應該先邁右腳。”黎穆這才發現,門框的角落站著一個和尚,腦袋和身體分離,放在自己的腳下當木魚敲,而且臉居然是微笑的人臉,嘴角顴骨蘋果肌一切都恰到好處,沒有一點恐怖穀臉的痕跡。

“您說的對,失禮了。”黎穆雙手合十微微鞠躬。

【居然是按照正常的模式,和尚臉也進化到正常人臉…恐怕凶多吉少,此地絕對不易久留,還是見到人快快離開的好。】

黎穆邁開右腳,果然進去了。正如走路是正常的方式,寺廟內部也是無比正常的場景。

香火,墊子,佛像,一切與正常寺廟無異,明明外麵是如此詭異,裡麵卻是如此和諧。

究竟是披著狼皮的羊,但在這裡,狼是好的,還是羊是好的?

裡麵早就有一位跪著的女人,正拿著三炷香奉拜麵前盯著黎穆看的佛像。察覺到有人在身後,她慢慢回頭,身子卻還在前麵拿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