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2)(1 / 1)

鬼厄之瞳 烈駒 2791 字 9個月前

“我想起小時候聽我媽媽說的一個鬼故事。”王曉嬌說。

“哦……”其他人豎起耳朵聽著。

“這是N多年前的事了,一天的深夜依如往常的安靜,K中校園裡的人陷入了熟睡中。突然一陣斷斷續續的聲音響過,仿佛是老年人直著嗓子在那打嗝,聲音緩緩繞過校園幾圈,像尋找什麼似得,慢慢地消失了…… 第二天有些夜裡沒睡著的人聚在一起,說那聲音是夜路鬼在尋找替身……或許哪個命不長了吧。小H某天懶懶地躺在床上沒有燒飯,丈夫W埋怨了幾句。平時就被丈夫嬌慣壞了的小H不依不饒起來,於是戰爭爆發了,見不順著自己的丈夫,小H撒潑般把痰盂裡的小便倒在了床上,看著不講理的妻子,一向疼愛妻子的W在盛怒之下動手給了小H一個耳刮子。小H被這個耳光打懵住了,頓時戰事消停,於是W沒有理會這事上班去了,可是臨出門他還是給妻子做好了早飯。守在寂靜的小H越想越來氣,她決定嚇一下丈夫,讓他接受教訓。她在屋梁上套好繩索,便吩咐兒子說:“趕緊把你爸爸叫回來。”

小H的兒子正處於年幼貪玩的歲數,當他走過家門口時,一群蹲在地上拍畫片的孩子叫住了他,於是這個孩子忘記了他媽媽要做的事。過了晌午,一個閒著扯事的人說:“伢啊,今天怎麼沒看見你媽媽出來呢?”

孩子天真地說:“媽媽在家打秋千呢!” 聽話的人一聽不對勁,喊人跑去小H家撞門,看到小H伸長脖子懸掛在繩子上,斷氣很久了…… 一年後的荒郊,蒿草深長,一個住在Z村的讀書郎趕夜路回家,當他走上橋的時候,隱約看見一個女子在橋頭徘徊,想過橋似乎又不敢過。當她看到年輕人時,愁容滿麵地對他說:“大哥,我過不了橋,你能不能背我過去呢?”

熱血的年輕人欣然答應了,背起女子就走…… 後來那個年輕人得了瘋病,成天眼神呆滯,尖著嗓子說著:“我不是有意去死的,我隻是鬨著玩的。” 有人說那是冤死的小H…… 再後來,那個年輕人被送進了南京醫院,據說治好了。可是有一天,他進了廚房,見到了屋梁上的繩子,病又複發了……從此他的病時好時犯……”

“噓……儘嚇人呐……”林雪眼神裡射出受到驚嚇的的光色。

窗外淅瀝瀝的飄起了雨花,蘊濕的空氣裡彌漫悲澀的氣息,漸漸的雨水模糊了窗戶。屋內的幾個女孩還在嘰嘰喳喳地說著鬼故事。

“我外婆的一個朋友王阿婆小時候家裡鬨狐仙。”周彥群說。

“真的有狐仙嗎?”劉佳問。

“具體的我不清楚。但是我外婆說有,那時候她最愛在夏天裡,坐在天井旁搖著扇子納涼,好多鬼故事也是在那時候跟我說的。”周彥群說。

說起外婆,周彥群的骨碌碌亂動的眼睛暗沉了許多,繼而又歡快起來:“王阿婆的爸爸有一棟老宅,,據說這棟房子是破落地主家的,後來賣給了王阿婆的爸爸。老宅有座後花園連著後院,後院有一層小閣樓,說是過去小姐待的繡樓。後來沒人住了,就給狐仙占去住了。狐仙經常跑上跑下,弄得咚咚響,騷擾得人不堪煩擾,鋸掉了。後來狐仙經常偷吃王阿婆的餅乾,吃完後還將餅乾筒子給蓋上,像人一樣。阿婆的媽媽就燒香禱告狐仙說孩子小,要什麼跟他們說,不要嚇了孩子。後來狐仙就絕跡了。”

“饞嘴的狐仙,太Q了!”劉佳的蝌蚪狀的雙眼紅刷刷得看出一朵朵紅心。

“晚上我們玩碟仙吧!”王曉姣提議。

“碟仙!”王曉嬌的提議立刻遭到林雪的反對,“那種遊戲據說很危險,你要玩?”

“有什麼的啊!這是流行。”王曉姣不屑地說,“我們可以求帥哥、求考試。”

“蠻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方法。”一直沒說話的季衛敏搭腔道。

“百度呀!”王曉姣見有人響應,來了精神,“其實我也是不太清楚的。”

“我們還是不要玩了,你看電影《筆仙》什麼的,到最後玩的人都死無全屍……”林雪聲音顫抖地更厲害了。

“真沒勁!林雪,不要這麼沒出息可好。隻是玩一下。又不打緊,今天下雨,咱們找一個好天氣玩。全當刺激嘛。”

除了林雪和邱嘉宜以外,所有的女孩子都點頭表示同意。

雨漸漸大了,天空像一隻昏睡的怪獸,口銜著明亮,不肯全部釋放。天忽而明亮,忽而暗淡。在交錯的光影中,樹葉被風刮得東倒西歪。遠處一棵樹緊緊貼在地上,像一個謙恭的奴仆,隨時等候主子的殺戮。

那些說鬼故事的女孩已經散了,隻剩下林雪和邱嘉宜站在窗戶前眺望著遠方。

“在人所能力之上不可預測的為天,在人所能力之中可掌握的為人,在人所能力之下不可預測的為地。”邱嘉宜眼神空洞地漂在虛幻的空間,那股子遙遠的力量已經將它帶至很遠很遠的地方。

“這句話我從沒聽過,但是挺有哲理的。”林雪說。

“吳宓的話”邱嘉宜轉換了站立的姿勢。一隻腳交叉著搭在另一隻腳上。可神思似乎還不清醒。

“高劍軍!你過來!”林雪看到從外麵進來的大高個子,抬起手招了招。

高劍軍看到手團成一團的小爪子,立刻笑意滿懷地走過來了。

“你乾嘛去了呀?剛才一直都沒見著你?”林雪問。

“跟幾個朋友在寢室打牌呢。”高劍軍身上的衣服總是筆直的,沒有一絲褶皺。例如他今天穿的黑色jeepT恤、淺咖啡綁腳褲,鋼挺整齊地掛在他的身上,令林雪生出一股揉皺他衣服的衝動。

“那二位大小姐剛才在做什麼呢?”高劍軍淡紅色的唇邊劃出一弧性感的笑紋。

“聊天啊!對了!剛才大家提議玩碟仙呢!”林雪語氣平滑地說。通常林雪這樣,是希望能聽到一些長篇大論,既不是說“不玩”或“玩”之類令人乏味的話。

“這有什麼好玩的?”高劍軍皺了皺劍眉。

“你們這些小女生頭腦啊不知道想些什麼?”高劍軍的神情灰了半邊。

林雪頓時覺得沒趣透了,隔了半天才問:“你覺得這很沒意思嗎?”

“我是無神論者。我覺得幼稚!”高劍軍自顧自地說。

“自傲的男生!無聊的歐吉桑!乾巴巴的出土文物!說話什麼意思嘛!”林雪不快地噘起了小嘴。

“你看,真好玩!好像小喇叭!挺好看的。真的,唉!唉!林雪!你乾嘛打我啊!林雪!住手!會疼的!”

啊!

這世界還有好多的未知吧!

邱嘉宜仰起頭看著魚白色的天空,那股子灰白塗抹著一片昏暗,深深的劃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