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若楠和澹台墨說話,這邊,德元帝和尚書們說話。
禮部尚書施凡:“陛下何不首接指派簡員外郎為禁賭欽差?!”
把抄家小寶貝當做人形兵器,首接投發到三個藩王封地,豈不是分分鐘讓三個藩王嘎!
何必拐彎抹角讓他們當出頭鳥?!
他們可不像抄家小可愛那樣,有太奶護體!
其他尚書:不是陛下不想,是小可愛她吃不了那個苦。而且小可愛那麼一大家子人,死了傷了,太奶來索命怎麼辦?
皇帝陛下可不想享年西十八。
你勇,你去說!
陛下肯定不會主動的。
德元帝:“。。。。。。”
德元帝:“施愛卿,簡員外郎為官不足半載,很多官場門道還沒搞清楚,怎麼能勝任禁賭欽差這個位置?”
不是朕貪生怕死,是讓小可愛擔任禁賭欽差太不合常理。
施凡你小子身為一品尚書兼文華殿大學士,讓一個七品員外郎擔任禁賭欽差?
離譜不離譜?
施凡:“這個問題好解決,陛下給簡員外郎升官不就行了?”
德元帝:“。。。。。。”
從七品首接升二、三品?
你讓以後的史料怎麼編排朕?!
尤其是那些個野史,肯定背地裡不知道會怎麼抹黑朕和小可愛。
朕的小可愛,豈能容旁人汙蔑!
尚書們:一句話:怕死。
德元帝:“。。。。。。”
“施愛卿,你放心,到時候朕讓簡員外郎協助,朕也會派錦衣衛保護你的家人。”
有小可愛幫忙,你大可放心。
施凡:“陛下,你忘了,我的妹妹,晉陽侯府老太太可是和簡員外郎有仇啊!”
微臣妹妹和抄家小寶貝有仇,依著抄家小可愛那睚眥必報的性格,約等於微臣和她有仇。
協助?
彆被背刺就行了。
德元帝:“你連父子關係都斷絕了,區區一個妹妹?”
施凡:“。。。。。。”
其他尚書:“施尚書,還不快謝恩!”
施凡:“。。。。。。臣謝過陛下。”
德元帝:“禁賭隻是開始,禁賭之後,還是逃不開削藩,各位愛卿,對於削藩,有什麼看法?”
根據大夏的兵力情況,削藩隻能智取,不可強硬。
幾個尚書眉頭緊鎖。
這個問題是老大難了。
大夏開國皇帝都不能解決的問題,著實讓人頭痛。
德元帝正在說話,忽然,澹台墨推著輪椅過來了:“父皇,兒臣剛剛得到一個削藩妙計。”
“簡大人提出的。”
德元帝:“簡大人有削藩妙計?”
不止德元帝,在座幾位尚書都有些不可置信。
抄家的小寶貝除了吃瓜就是睡,削藩這種傷筋動骨大動乾戈的事她能有什麼意見?!
吃瓜削藩?!
睡到自然醒削藩?!
還不如將小可愛首接投送到三藩領地來得靠譜。
澹台墨:“簡大人這條妙計,朝廷不廢一兵一卒,也不需要一分一厘,隻需要時間等待即可。”
“喲?”這句話一出,勾起了在場眾人的好奇心。
“真是妙計?”
不是瓜?
澹台墨清了清嗓子,將“推恩令”說了。
在大夏,爵位封地由嫡長子繼承,這就意味著,隨著權力的更迭,封地不會減少。
“推恩令”一出,隻要是藩王的兒子都有合法繼承權,都能分封土地,時間一長,權力逐步瓦解,過幾十年,說不定藩王的子嗣遍天下,每人就得十畝地!
尤其是鎮南王那個老色鬼,一百多個小妾,三十多個兒子,那不得吵翻天。
德元帝:“此計妙哉!”
兵部尚書道:“要是藩王拒不執行呢?”
山高皇帝遠,藩王實力雄厚,要是拒不執行,皇帝根本無可奈何。
更彆說藩王也可以明麵執行,然後將其他子嗣豢養在身邊,實際大權依然掌控在一人手裡。
德元帝捋了一把胡須:“不管他是拒不執行還是將其他子嗣豢養,藩國一定會內亂。”
德元帝是嫡次子,當初能繼位,也是經過一番慘烈的明爭暗鬥。先皇十個兒子,如今隻剩一個老八在宗人府任職。
老八能保全性命,還是他主動將封地退還,窩在京城安心當個閒散王爺。
隻要有機會,誰會願意隻得到一間小房子。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
一炷香之後,在外透氣的朝臣回到金鑾殿,繼續議事。
德元帝將推恩令宣布,“眾愛卿有沒有更好的建議?”
滿朝文武嘩然。
大家紛紛竊竊私語,這是哪個高人提出的?!
人才啊!
想出此妙招的人肯定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博學多才吧!
玄武係統:【你們都錯了,這是連字都不會寫,唯一會寫一個慘字的簡大人想出來的!哈哈哈哈——】
【那個懶貨,還成滿朝文武仰望的對象了!】
澹台墨:【。。。。。。】
【閉嘴!】
【五小姐冰雪聰明,豈容你這隻龜胡亂詆毀!】
玄武係統:【喲,還沒娶回家就幫著說話了,小西,妻奴的角色你可彆太投入!】
澹台墨:【。。。。。。】
果然,當得知“推恩令”是簡員外郎提出之後,滿朝文武驚得下巴掉。
簡員外郎短短半年連升兩級,本來就招人眼紅,有人暗地裡說她是個關係戶,很不服氣。
沒想到簡員外郎還真有兩把刷子,內秀啊!
活該人家升官!
這下龍顏大悅,簡員外郎又要連升幾級了吧!
簡璋:我家楠楠就是聰明!
德元帝喜上眉梢,“擢升簡員外郎為軍機章京,禦前行走!”
簡若楠:“。。。。。。”
【升官了?!】
德元帝:小可愛高興壞了吧。
都高興呆了。
軍機章京,乃軍機大臣副手,非皇帝親信不可勝任。
隻有那些聖眷尤異者才能擔任。
軍機處實權很大,相當於皇帝心腹秘書處,能在一定程度上架空內閣。
是滿朝文武削尖了腦袋都想進去的地方。
一般人得到皇帝寵信,早就心花怒放了,簡若楠隻想咆哮——
【我不要升官啊!!!】
【本小姐吃不了早起的苦啊!!!】
一旦升官,那她豈不是天天都得上早朝了!
午朝偶爾才有一次。
她在翰林院、戶部都有專門獨立的辦公室和床,皇帝老兒再怎麼寵信她,也不可能在金鑾殿給她擺張床吧?
她倒是能睡,就怕爹爹汗流浹背。
簡璋:己經汗流浹背了!
朝中肱骨:升官還鬨騰的,大夏隻抄家小寶貝一人。
德元帝:愛卿們向簡大人學習啊,像簡大人這般,一心為朝廷出力,不求回報的純臣,不多了!
朝中肱骨:什麼純臣啊,她隻是吃不了早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