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李觀主他竟然是這種人(1 / 1)

簡單的寒暄之後,簡若楠捧著蘋果吃得認真。

簡初雲隻得了一個又青又小的果子,氣得咬牙切齒。

簡初雪看了眼果子,手都沒伸。

這種蘋果她以前天天吃,什麼紅富士、澳洲青蘋果。。。。。。她都吃膩了,這種小果子她可沒放在心上。

她情真意切地看向閔氏,閔氏卻始終關注著簡若楠,絲毫沒分心。

簡初雪忿忿地捏著手指。

以前閔氏最關心她了,現在注意力全都放到了簡若楠身上。

不僅閔氏,簡惜露和騰哥兒一首將簡若楠圍在中間。

丟了珍珠撿魚目,你們都會後悔的!

施老太太撇撇嘴,有些不滿道:“你們怎麼在外麵逗留那麼久?”

簡若楠一邊吃蘋果,一邊神秘兮兮道:“祖母,這裡的道士都是騙子!”

施老太太罵道:“胡說八道些什麼?!小心惹得仙人不喜!”

騰哥兒見五姐姐被罵,立刻嘟著嘴反擊:“真的,祖母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到外麵去問,外麵吵得不可開交。”

“那個張道長為了練習刀法,把一隻大黑狗閹割了,大黑狗連續五年天天來罵人,那個小道長騙大家黑狗前世是土匪,說什麼張道長前世是剿匪的將軍,其實那張道長是太監,他閹了黑狗閹自己,黑狗是來報割蛋之仇的!”

“香客們都在嚷著退錢呢?”

“祖母你可不能被騙了!”

騰哥兒說話有些奶氣,但條理清楚,幾句話把這件事說了個清楚明白。

施老太太經常來道觀打醮,也知道大黑狗的事,見騰哥兒說得有鼻子有眼,外麵確實也有喧嘩聲,頗有些動搖。

為了今天的法事,她可是給了三百兩銀子啊!

沒一會兒,觀主李道長親自過來解釋:“那張道長不屬於本觀,乃遊方散人,五年前雲遊至此。他當時有些可憐,貧道看在同道的份上,好心收留,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真的唏噓。。。。。。”

李觀主無奈地搖了搖頭。

實則內心無比憤怒。

張·閹人·道長靠這招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信眾,真是奇了怪了,五年都沒有被拆穿,今天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搞鬼,弄得路人皆知。

要是被他抓到是誰,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道長心善,這種人還是早早驅趕了好。”施老太太很輕易就相信了對方,緊接著就開始商量起打醮事宜。

閔氏帶著兒女們去大殿叩拜祈福。

今天初一,排隊打平安醮的不少。

有錢的一百兩銀子,連打好幾天,沒錢的一兩銀子打一天。

打醮用的三牲、五穀六齋等貢品都是香客自己準備,道觀就提供一點香蠟符紙。

簡若楠站在旁邊算了一賬,生意紅火的時候,道觀一天的收入高達上千兩。

怪不得大殿裡元始天尊像身上貼的全是金箔。

【一一得一,三七二十一,西舍五入一年就是五十萬兩,比一個縣城的稅收還高!】

【我勒個去,這個道觀也太富有了吧!】

【招搖撞騙賺大錢,辛苦努力還不能溫飽,果然,賺錢的法子都寫在刑法裡了。】

【本小姐今天要替天行道,鏟除這些騙子。】

閔氏聽到心聲,內心一緊。

楠楠可彆胡來啊。

清虛觀觀主李道長和國師、欽天監監正交好,聽說有些法力,可不是沒見識的老太太可以隨便糊弄。

被當成妖邪可是會被火燒的。

和閔氏的擔憂不同,騰哥兒立刻嗅到了瓜味兒。

哎嘿,又有熱鬨可以看了。

上次錯過五姐姐王母娘娘附身,現在想起都好遺憾呢。

閔氏叫來藏春,讓她一定要把五小姐看好,有什麼不對要立刻派人來叫她。

逛完主殿,聽說外麵打醮儀式己經準備好了,簡若楠有些好奇,想去看熱鬨。

閔氏不放心,帶著大家一起。

寬敞的後院,擠滿了香客。

香客們圍成一個正方形,裡三層外三層全是人。

人群正中,立著一根黃色的長杆,長杆大概十米高,固定在地上。杆子兩側綁了寒氣森森的鋼刀,鋼刀錯落綁搭,宛如樓梯梯步。

杆子右邊擺了個鍋,裡麵裝滿了桐油,左邊擺了一個釘床。

看樣子要表演上刀山、下油鍋、滾頂板。

打醮開始,李觀主拿著拂塵,指揮小道士燒神衣、紙錢,然後一邊碎碎念。

神神叨叨半天之後,又殺了一隻公雞。

殺雞後,李觀主對天焚香跪拜,然後雙手結印,閉眼大喊:“定、定、定!”

數十秒之後,李觀主睜開了眼睛,“天尊保佑!”

然後,他脫下鞋襪,雙手扶著杆子,赤腳踩在刀刃上,順著杆子一步一步往上爬。

“我靠——”

“神跡——”

“不愧是觀主,道行高深啊!!!”

這一表演成功將黑狗事件帶來的影響消弭殆儘。

簡若楠也看呆了。

那可是名副其實的鋼刀,鋒利非常,小道長事先放了根頭發在刀上,刀刃鋒利,輕輕就將頭發切斷。

【我的老天鵝啊,那個李觀主什麼來頭啊?不會真的會什麼仙法吧?!】

騰哥兒也點點頭。

說好了是騙子的呢?!

閔氏擔心得不得了,生怕楠楠有什麼不好的念頭,搞得吃瓜吃得忐忑不己。

【臥槽,這李觀主。。。。。。以前當過小白臉,靠青樓女子養活的!】

簡惜露差點都要相信神仙在世了,聽到這,一下子萎了。

香客們聽到此瓜,有些接受無能。

他媽說什麼呢?

小白臉能赤腳踩鋼刀?!

瞎說什麼呢?!

香客們聽到心聲,正準備開罵,忽然反應過來,這不是剛剛那位揭露李道長欺辱黑狗的好心人嗎。

立刻態度大變,提出了溫柔的質疑。

“不會吧?小白臉怎麼能赤腳踩白刃?!”

【李觀主以前是青樓裡演雜耍的,來青樓的男人誰看雜耍啊,李觀主賺不到錢,隻能靠哄女人過活了。】

香客們點點頭,說的有些道理。

誰去了青樓還看雜耍啊!

是花魁長得太醜了嗎?!

雖然這和李觀主赤腳踩白刃沒什麼關係,但大家依然討論得津津有味。

【我暈,他不僅當小白臉,他、他還。。。。。。】

香客們的耳朵全都豎了起來。

他還怎麼了,快說啊!

騰哥兒激動地小臉通紅,這是一個六歲的人類幼崽能聽的。

閔氏看了眼騰哥兒,要不是擔心漏了瓜,她早把騰哥兒扔回廂房了。

【他還當過小倌兒!!】

香客:!!

這道觀的道長都是些什麼奇行種啊?!

一個用狗練習刀法然後揮刀自宮的閹人,一個小白臉小倌兒綜合體,還有兩個是什麼,這位好心的朋友,能不能繼續往下挖一挖?!